眼看囚車由遠而近,柳娡恨恨的將手裡的帕子都擰成了麻花,安排的人齊齊提著籃子開始砸臭雞蛋。
每一下,柳娡都覺得不夠解恨!
“使勁兒砸!用點力!丟他!!”
阿蔓起身走到欄杆邊往下看,咐喝著:“打他!這殺人魔頭不得好死!”
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感應,無問偏巧抬頭往左邊閣樓看了眼,與柳娡四目相交。
柳娡雖然戴著麵紗,但是無問認得那雙眼睛,明媚似帶著勾子,能勾人心魂。
“娡兒,解不解氣?!要不要再多安排幾十個人,追他一條街?”
柳娡咽了口吐沫星子,滿眼驚慌,趕忙收回了視線。
“阿,阿蔓……”
“怎麼了?瞧你竟然怕成這樣?那魔頭長得還人模狗樣的,不凶惡的呀。”
“不是!”柳娡抓過阿蔓的手腕,欲哭無淚:“快,快叫他們住手,要玩完了!”
柳娡此刻是真的害怕呀!這王爺終究還是王爺,她再怎麼跳,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本來走的時候就不甚開心,這會兒自己再觸他黴頭,那簡直跟尋死一般沒差彆。
不過瞧這光景,柳娡越想越心慌。
看來縱兒被他帶走不是偶然,而是他一直在暗中調查她!如今已經知道縱兒的下落。
隻是……
他怎麼會落到官衙的手裡?微服出巡?還是他有彆的目的?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如今之計,隻能努力將功補過,把戲做足,給自己留條後路才是真的!
“什麼玩完了?”
“阿蔓,以後我再祥細與你說,不過我現在得立即去一趟官衙,你……你叫他們趕緊住手吧!”柳娡急得眼睛都紅了。
說罷,提起裙匆匆忙忙乘著馬車,打點好了一切,又趕去了官衙。
柳娡帶著幾人麵見了官老爺,官老爺早有耳聞這天仙閣的柳
老板的名號,很是欣賞。
“哈哈,不知什麼風把柳老板給吹來了?”
柳娡也鎮定不了,帶著些急切,反正是做戲,那必然要做得真些。
“大人,這回是真的抓錯人了!”
一聽這話,官老爺就不高興了,好不容易能結案,現在跟他說抓錯人了?眼看這回晉升若是錯過得等十年啊!
“柳老板,人命關天,可不要信口開河!我們的人當場抓個正著,你怎麼能開口就斷定抓錯人了呢?!”
“那大人可有彆的憑證?”
官老爺一陣憋悶:“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本大的判斷與決策?”
“大人沒憑證,可民女有憑證!”
“看來柳老板是有備而來?”
柳娡:“這一切確實是個誤會,他是……他是我走散四年的夫君,更是孩子他親爹,怎麼可能會變成專食小孩的殺人魔呢?”
這官老爺聽得一愣一愣的,顯然不怎麼相信柳娡的話,就算相信,也得掂量掂量要怎麼跟上頭交差吧?
此時外堂傳來一聲高亢且急切的呼喊。
“大人!大人!!殺人魔,殺人魔真的出現了!我們的人在城外五裡坡發現了他,現在已經控製了,在山林的附近,搜出大量失蹤小孩的骨骸。”
官老爺傻眼了,柳娡急迫的提醒了聲:“大人,我家夫君真是被冤枉的,還是先放人,去抓真凶吧!”
官老爺踱了下腳,煩悶的擺了擺手:“來人,去把那倆人給放了。”語畢,也沒再理會這邊烏七八糟,趕緊急匆匆的同手下一道出去了。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人生戲劇性的翻轉,有時候比那戲本子裡寫得還要精彩!
等柳娡調動幽蘭居能調動的女使,把新屋子收拾出來後,無問也剛好被人從牢獄裡接了回來。
單啼被帶去了另一間屋內換洗,無問被衙差送出牢獄時,外頭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說是他家娘子派人來接他回家的。
他家娘子??
無問一路細細琢磨著這四個字,原來他竟是早已成親了!
不過這也太巧了吧?竟在這種情景下,他們夫妻倆相認了,而且……
他家娘子好像還……挺有錢?
對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陌生的娘子,無問並沒有感到高興,甚至心裡還有些排斥。
洗漱完,下人們又準備了十幾樣美味佳肴。
單啼怔怔的坐在桌案前,暗抽了口氣看向無問。
“大哥,你家娘子好像不是一般人哪!”
無問心頭一沉,默默拿過了筷子,隨後沉悶道了聲:“吃吧。”
單啼也感慨良多,這大哥心裡頭可是有了管娘子,他又不記得之前的事情,突然多出個娘子來,確實有點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