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也不知道他跟虞貴妃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是非,但總歸是母子,他也不好說啥。
“娘娘身體安康。”
謝無量感到了欣慰:“她老人家也到杭州了?”
冬青:“是的,三年半前,娘娘便已經到了杭州虞家。”
謝無量踱著步子,笑道:“那冬青兄安排安排,趕緊見上一麵罷。”
冬青受寵若驚:“王爺喚我冬青便好。”
“何必這般見外,你都叫我王夜了,我稱你一聲冬青兄甚好。”
冬青欲言又止,“既然王爺如此抬舉,小的也不會不識抬舉。那小的便去安排您與娘娘見麵的事情。”
“啊……好。”
話音剛落,隻見冬青翻窗走了。
謝無量擰眉:“這冬青……是不是腦子有點兒毛病?”
冬青回去的路上一直尋思著剛才與安榮王的種種對話,總覺得……安榮王腦子好像有些不正常??
謝無量在屋內等了又等,站在窗邊遠遠瞧見柳娡走進了院子,他趕忙跑到床榻前,脫了鞋子,假裝睡覺。
直到開門的聲音,謝無量慵懶的撐著身子,一副寬厚的模樣:“娘子,你們談完了?”
“是啊,打擾夫君歇息了?”
“啊……其實我也才剛躺下。”謝無量乖巧的仰躺在床上,躊躇著半晌才問了句:“你們都談什麼了?”
柳娡想到剛才與沈恪的對話,表情略有些不自在,隻要說了一個謊言,那麼以後就得用無數個謊言去圓第一個謊言。
“生意上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謝無量扯著嘴角笑了笑,“是嗎?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他最是不該懷疑自己的娘子與彆的男人有什麼,可是那沈恪看他娘子的眼神兒便不對勁!
而且有什麼事兒不能留到早上說?都這麼晚了還對帳!分明就是……謝無量氣惱得又不敢往下想,強迫自己入眠。
倆人今夜同床異夢,各想各的事兒,想著想著便也睡著了。
次日,謝無量沒有同沈恪去店裡,他想明白了,與其做那些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不如先歇歇,想明白自己以後能乾些啥。
再說,不是還有可愛的兒子嗎?
如月如影隨
形的跟在謝無量身後,一臉惶恐不安:“主君,還是我帶小公子吧?”
“不用。”
縱兒:“爹爹抱!”
謝無量回頭衝如月笑笑:“他很黏我,你去忙你的事兒吧。”
“奴……奴婢沒彆的事兒啊!”如月欲哭無淚,她怕是要失業了。
此時,家丁匆匆朝謝無量跑了過來:“主君,那個(喘氣)……那個門外停著輛馬車,說是虞家的人,想請您去吃茶,不知?”
虞家?謝無量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冬青。
“我知道了,那人我認得。”
說著抱著縱兒走出了幽蘭居,如月把縱兒弄丟過一次,不敢再懈怠第二次,便也緊跟著謝無量出了門。
冬青撩開簾子,悄聲道了句:“上車說。”
謝無量將縱兒交給了如月,戳了下孩子胖乎乎的小臉蛋兒:“爹爹談點事情,等會兒再和縱兒玩。”
說著上了馬車,冬青趕緊起身做了個揖:“王爺。”
又來了,又來了!
“冬青兄弟,我都說了,不用這麼見外,坐吧。”
“是,王爺。”
謝無量:“你今日來找我,便是要帶我去見我母親的罷?”
冬青點頭:“娘娘已經在四喜樓的雅間等您了,您可能不知曉,這些年,娘娘想儘了各種辦法四處尋您,都沒有下落,還以為您真的……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謝無量隻覺得有些怪異,商隊遇到強盜,他墜崖失憶。按理說在沒有失憶前,他母親跟娘子應該也是其樂融融的住在一個屋簷下的。
可如今,母親竟然是住在彆人家中,而他家娘子竟然一次也沒提過這事兒。
由此可見……
娘子與他的母親,定然是婆媳關係不好,以往產生了很深的誤會。
謝無量不由得問了句:“我家娘子與我的母親以前關係如何?”
冬青假扮他這些日子,也了解了一些,但安榮王怎麼突然來問他這句了?
冬青惶恐道:“以前還挺好的,之後好像生了些誤會,娘娘便不太待見……”
“我懂了,我猜得果然沒錯。”看來等會兒見麵還得小心說話才是。
“啊?”冬青一頭霧水。
謝無量將如月也一並喚上,帶著縱兒過去了。
冬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