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生日快樂!(1 / 2)

深棕短鬥篷隨著跳躍的動作飛揚又落下,有著深邃藍眼睛和絡腮胡的主持人舉杯宣告:“說出你們心中的那個名字,告訴我,本屆蒙德最受歡迎的吟遊詩人是——”

“溫迪!溫迪!”

“艾德!”

“我覺得是羅莫爾!”

“不,毫無疑問就是溫迪吧!他的故事和歌喉都太讓人沉醉了!”

“現在,請把手中的花放到你喜愛的那位詩人名字後的花籃中——嘿,親愛的,請按秩序一個個來,除非你想被西風騎士押去掃廁所!”藍眼睛的主持人笑著提醒著因為激動而有些混亂的人們。

應止拿起一株還沾著露珠的純白塞西莉亞花走入人群,將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喜愛放入那位臉頰熏紅仿佛已經沉醉在詩與酒中少年詩人麵前的花籃中。

名為溫迪的詩人抬頭看向他,指尖輕輕掃過琴弦,口中哼唱著不知名的悠揚曲調,陽光落在他青空般的眼眸裡,溫柔的令人流連忘返。

應止不禁也笑起來,這些天他無數次覺得,蒙德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地方。

如果你願意花一些摩拉請浪漫的詩人喝酒,那麼就將得到世上最真誠又動聽的誇獎。

有時自由過頭的酒客會大笑著搶走你的帽子或是硬拉著你跳舞,這時候總是微笑著的酒保先生就會把他們的頭摁倒桌子上。

長著貓耳的孩子會圍著你轉圈,順便還帶來一群真的貓咪,一起玩的時候會跟橋上的鴿子打起來。

於是喜歡飛鳥的孩子和喜歡貓貓的孩子會互相下戰書,帶著自己的動物朋友氣勢洶洶的開戰,這時候你就會比較苦惱到底該站在哪一邊。

以上都是應止在蒙德生活一個月的親身經曆。

聽聞這個世界有神明存在,而蒙德人對於風神的信仰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麵麵。

自由之都,蒙德。

親身站在城中,才能看到城牆上那些斑駁痕跡中的歲月和越過時光一如既往的繁華和喧鬨。

這裡的居民們是鮮活的,充滿著希望的,守護的騎士們永遠熱烈而堅定。

清晨很多人會無意識的或是有意的聚集到廣場上,那裡有他們信仰的寄托——風神巴巴托斯的神像 。

聖潔的神明閉目伸出雙掌,仿佛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這座千年古城。

古樸的風車緩緩吹動,整座城市在風的嗬護下安寧的呼吸,街道與人群構成的脈絡四通八達。

慕名而來的旅人和遊客來來往往尋找著風的宗旨,最後飲下一杯酒,才看見自由就在每一個蒙德居民的眼睛裡。

歌唱著蒙德故事的詩人臉頰熏紅,舉杯痛飲,悠揚的旋律從撥動琴弦的指尖下傳來。

被人們捧在手中的塞西莉亞花也一起舒展著花瓣,周圍陶醉在詩與酒中的人不禁隨著一起搖擺起身體。

露天酒桌一派喧鬨,洋溢著浪漫的熱情,戴著銀邊眼鏡的溫和青年坐在角落裡,在歌聲中飲下一杯蒲公英酒。

這座城市和這裡的人們讓應止覺得那一定是一位浪漫而又溫柔的神明。

雖然他不屬於這裡,但這裡真是個讓人很難不喜愛的地方。

想起這一個月來的曲折經曆,哪怕是應止也不免感歎天道的厚愛,他的好運氣不管到了哪裡都是一如既往。

他原先來自一個名叫地球的星球,在科技初步發展的時代,突然進入了神話側升格,全球靈氣複蘇。

靈氣複蘇的時候他還在上大學,然後運氣很好進了國安部。當時那個時局,戰爭爆發的其實都在各方的預料之中。

應止作為最早的一批修仙者之一,還是武力派,自然而然的就被派往了前線。

千年混戰,最後迎來和平,應止就退休成了吉祥物。

靈氣複蘇第三千年,應止頓悟了,要渡劫飛升。

事實上應止都沒感應到劫數落下,就已經眼前一黑,中二時期做的穿越夢遲了三千年之後實現了。

如果渡劫順利的話他會是靈氣複蘇後第一個飛升的人!

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應止是在一個跟他臥室一模一樣的空間裡,現在他知道那其實是係統空間。

一開始他還以為係統是穿越者外掛,後來發現人家其實是全息遊戲標配。

他這個還是傷患款,綁定了醫療模式的那種。

在空間裡待了大概半個月,應止才物理意義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自己身體所處的地方——一個類似棺材的醫療艙。

這真不是他陰陽怪氣,救助中心的醫療艙真的很像棺材,那黑漆漆的顏色……

當然現在他已經知道背後的真相了,因為醫療艙像棺材這事兒還是他的鍋。

有監控視頻為證,他當時被救助中心的護士從冷凍艙裡刨出來的時候精神力暴動了,直接爆掉了整個救助基地。

醫療艙因為是戰略物資,安全性能太高所以幸免於難,但是緊急關頭也舍棄了一切不必要的比如花紋、光芒、裝飾形狀,全點了防禦。

然後他的神識,也就是星際所說的精神力,在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之前,被當時的值班醫生急中生智反應迅速的扔進了全息遊戲裡。

這裡必須得對那位醫生說聲謝謝,否則他一窮二白的,真造成了什麼惡劣的影響導致人員傷亡什麼的,先不說沒法賠償,愧疚也要愧疚死了。

星際的全息技術在治療精神力方麵登峰造極,目前人造精神域最大機製最完善的全息空間就是華星聯聯合星塔發布的《原神》世界。

跟星際救助中心合作最多的也是華星聯,所以應被扔進華星聯做的遊戲也是理所當然。

他現在所在的蒙德,就是遊戲世界裡的七個國家之一。

這個世界名為提瓦特,塵世分為七國,由七位神明執政統治,每個神明的執政理念各有不同。

蒙德的風神,所抱有的理念就是自由。

說實話,想到每個星期定時出去麵對星際那繁瑣的條律、麻煩的程序和一窮二白的自己,應止甚至想在遊戲裡定居。

溫迪會問他今天開不開心,而他的陪護監督隻會板著臉對他念簽訂“對五百年前無身份無記錄居民應止發放鴻雁終端協議”裡長到令人頭禿的條文。

那個協議當然不是叫上麵那個名字,但是應止覺得這個更貼切。

“在想什麼呢?”

應止抬起頭,思緒從回憶中抽離,看向麵前的綠衣少年,意識到今天的活動已經結束了。

他剛進來的時候新鮮感十足,玩家的毛病就不自覺顯露出來,看到什麼都想伸手。

遇見溫迪的時候他正在往嘴裡塞草,七天神像附近拔的,他想看看跟彆處的草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溫迪以為他餓的吃草,震撼又驚訝的塞給他一把樹莓。

然後他就被溫迪撿回蒙德城了。

對方其實也是最近才回到蒙德的,自稱是遊曆各地的吟遊詩人,應止則說自己是隔壁璃月人,是個出國來采風的作家。

“在想最近天氣好像不太好,還有種壓抑的感覺。”

應止拿起麵前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蒲公英酒,跟溫迪閒聊。

溫迪背靠著酒館二樓的欄杆,手中拎著一瓶蘋果釀晃啊晃,隨口道:“有嗎?最近天氣一直都很好呀!”

應止一攤手:“或許吧,但是我覺得,這幾天蒙德城附近的風向好像有點亂。還有西風騎士團,好像也比之前要忙碌一些……不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吧?”

《原神》是有自己的劇情的,隻不過自由度很高,會隨著玩家的身份、選擇來造就不同的遊戲體驗和人生。畢竟一個人不可能經曆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所以遊戲跟現實世界沒什麼兩樣,即使是遊戲裡的時間也會平等的對待每個人。

他在這裡喝酒,而同一時間,提瓦特有人出生,有人死亡。

正是這樣平淡而殘忍的世界,才是星際最恢弘的全息,被稱為“第二世界”的《原神》。

而對比於現實,原神給玩家提供的是一個私有的世界,這個世界隻有自己是自己的熟人。

一個有著奇跡與神跡的世界。

「在提瓦特,願望是最珍貴的東西,如果你走的足夠遠,足夠勇敢,或許能夠在儘頭實現一切願望。」

聽起來不怎麼恢宏盛大,然而這個基於未知文明所創作的遊戲宣言,卻有著莫名的蠱惑。

與真實相對應的,是嚴格的遊戲規則,比如在遊戲中死亡,那麼這個身份就是真的死亡了。

你隻能重新捏臉、重新以另外一個身份在提瓦特生活,之前所擁有的財產、裝備、經曆和好感度都會歸零。

同一個賬號下,這個世界還會有你上一個身份留下的痕跡,但是你所認識的人都不會再認識你。

不過遊戲倒也沒有那麼不人性化,死的時候沒人看見就能原地複活。

還有繼承製度,事先在係統記錄裡寫個遺囑,然後用繼承人的身份回來也可以拿到財產和裝備。

好感度也會根據繼承身份和之前的情誼而順位繼承一部分。

應止不想死,因為他的傷勢很麻煩,他怕會出意外,萬一又炸了遊戲,現在成了窮光蛋的他可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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