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亞之章(完)(1 / 2)

半日前。

“哎呀,你確定路真的沒走錯?”站在一片皚皚雪地中的溫迪撐出一片風牆抵擋呼嘯的寒風。

應止語氣肯定:“肯定沒走錯!就是從這裡下去,空間唯一的連接點就在雪山裡!”

溫迪:“那我可就相信你了哦!”

“相信我就沒錯了!”應止自信滿滿。

他早就想到了,就算算錯了也沒關係,因為應止會在特瓦林身上留記號,那溫納爾肯定也會找機會在自己身上留記號。

他就不到山,就讓山來就他!

雙重保險,肯定沒問題!

於是應止隻能確定範圍而不是具體地點,所以兩人一路頂著風雪來到一座小山的山頂。

摧人的風雪突然亂起來,一陣狂風撲麵而來。

“特瓦林。!”

溫迪一眼看到了遠遠飛過來的天空之龍,眼睛一亮。

應止不動聲色把手中寫著坐標的紙捏成紙團:“好了好了,這不就找到了?你去敘舊吧,我去看看那邊。”

他對溫迪使了個眼色,底下的山洞中隱隱透出血光。

溫迪點點頭,便化作一陣清風消失。

應止遙遙看見特瓦林流風的眼眸,在巨龍的餘光中往下一跳,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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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工夫自言自語很久,在萊茵多特到來之前,有什麼想知道的嗎?雖然我不一定能說。”

祭司壓下嘴角,然而眼底是根本掩飾不住的愉悅笑意,呆板的木質眼珠仿佛都靈動了幾分,瞳孔中氤氳的冰藍霧氣也清澈起來。

應止沒說話,而是仔仔細細把溫納爾全身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然後若所有思的笑起來:“這身體怪好看的,不愧是我的。”

溫納爾眨眨眼:“是麼?我也這麼覺得。”

“什麼時候來的?”應止伸手揉了揉祭司的灰發,手感很奇怪,不像頭發,倒像是削去皮斬成絲的細軟柳木,放在手中有種奇異的沉重感。

祭司的相貌與應止自己完全是兩個風格,應止眉眼鋒利,忽略氣質,遮住眼睛看時隻覺得臉部輪廓偏柔和清俊,仿佛有匪君子,但是與眉眼合看就會變成長的像君子的土匪。

但是應止收起一身殺氣,眉眼微斂的時候動人心魄,笑起來又格外明媚,稍微換換表情就會變成另外一個風格,但整體都是乾淨而利落的。

而溫納爾無論是眉目還是臉部輪廓或是整體氣質都是溫和中透著古怪的神秘。

打個恰當的比喻,應止是一把出鞘的刀,在不同的光影下有不同的風格,溫納爾是月光落入霧氣彌漫的森林,清冷又糾纏不休。

“很久之前吧?我也不清楚具體時間,幾邊的流速都不一樣。”溫納爾伸手把自己落到鎖骨下的半長發往後麵攏了攏,方便應止到處戳。

應止掐了掐溫納爾的臉,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擺弄這個身體,手掌落到脖頸間,收攏力道掐了上去,溫納爾眨眨眼,沒什麼反應,也沒什麼反抗的意思。

“不用試了,這個身體就是木頭做的,掐斷了也沒什麼事,反正也不是本體。”溫納爾攤攤手,早有預料的應答。

應止皺起眉:“限製就是這個?”

“是啊。”溫納爾流露出幾分無奈,“不然我直接……啊你這狀態好像也融合不了?複刻一份記憶也不行,會帶上它的印記,到時候這方世界就會知道你我同源了。不過除了這點也沒彆的,反正我這些年無論做什麼都很自由。”

“那就行。”應止鬆了口氣,意外來到這個世界就算了,他可不想自己過的不開心,百千年受製於人。

“你接觸過係統的力量嗎?”應止看向溫納爾。

好看倒是好看的,隻不過應止自己穿著普普通通的休閒裝戴著副銀邊眼鏡,就像個普通NPC,而溫納爾則是遊戲立繪,對比就很強烈。

……說起來,溫迪好像也是這種風格?

但是一想到溫納爾就是他自己,這種穿衣風格讓他想起了曾經被哄著當換裝小遊戲裡的衣服架子,每天換一套仙氣飄飄的衣服去新人麵前裝逼的黑曆史。

——那會兒他還懷著一腔長輩的愛護之心,可能還有點虛榮心和好麵子的心理作祟,覺得自己輩分最大應該多承擔一些責任,多包容一些,硬撐著留下一堆高清黑曆史。

其實那時候隻有他自己一天到晚念叨“要叫我太師叔”、“我是你師叔祖”什麼的,然後被一群人撲上來rua腦袋。

連年紀比他小的都不會錯過這個“以下犯上”的機會!真是可惡!

後來他徒孫輩的戰友大大們用事實教育他,該賣慘就賣慘,該哭就哭,當個小朋友可比當什麼長輩祖宗更有好處,麵子什麼的又不能吃。

然後應止就學會了怎麼不被外人欺負,當然,在自己人裡麵,他還是被“欺負”的那個。

跟崔息那種完全是自己中二期作出來的黑曆史不同,應止想到這個的時候還頗有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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