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斬鬼錄5(1 / 2)

路好像越來越偏了。

錆兔擰著眉頭,他原定是從左邊一路向裡走去,再與走右邊的煉獄杏壽郎他們會和,這樣一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他對自己的方向感有自信,更何況這裡路況並不複雜,但此刻卻走到了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地方。

富岡義勇見他停下,跟著停住腳步,疑惑看來。

錆兔斂眸,他並未察覺到有鬼在附近,隻能隱約聽到煉獄杏壽郎那邊的一點聲音,距離有點遠,找不出具體方位。

忽然,他聽到有什麼夾雜銳利破空聲飛來,錆兔下意識扯住身後富岡義勇手臂往旁邊一躲,完全忘記了富岡義勇自己也可以躲開,不需要他幫忙。

富岡義勇的動作頓了一下,順從跟著錆兔拉扯方向邁步,他神色莫名,似乎有些晦暗。但錆兔此刻顧不得他是什麼表情,警惕抬眼看向那個落在地上的東西——一個小冰雕。

這東西……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錆兔艱難從記憶裡扒拉出這東西來源——他倏然冷下臉。

原來是你啊。

在曾作為‘時透有一郎’的那段時間裡,遇到過的上弦之二,童磨。

這一次他對童磨的血鬼術多有了解,但要戰勝仍是困難的,雖是有富岡義勇在旁……

錆兔思緒驟止,他恍惚意識到自己似乎一直處於保護他人的位置上,少有被保護——他好像,曾經被誰保護過。

但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拋下那些亂糟糟想法,專注應對在暗處的童磨,可卻久久沒等到童磨的聲音和那種討人厭而不自知的語氣。

那個小冰雕正緩慢融化為水浸入土地,周遭暈出一圈格格不入深色痕跡。

剛剛是不是有三味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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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門炭治郎提著刀急急往煉獄杏壽郎那邊趕去,嘴平伊之助就在他旁邊與他並排前行。

他聞到了屬於鬼的味道。

灶門炭治郎神情凝重,這味道出現了兩種,但沒過多久另一種味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是屬於錆兔先生他們那邊的。剩下的是煉獄杏壽郎那裡,同一方向,與煉獄杏壽郎本人的味道很近,可能已經開始戰鬥。

這味道…比他以前所遇到的所有鬼都要……

灶門炭治郎一時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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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護住我妻善逸讓他先退後,自己直麵猗窩座。

我妻善逸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他想握緊刀,卻隻能僵硬的聽隨煉獄杏壽郎的話退至後方。上弦鬼完全不是他現在實力可以對抗的,貿然加入隻會給煉獄杏壽郎帶來更大的阻礙,讓他不能專心對付鬼。

猗窩座倏然衝前,手指攏回攥成拳頭,朝我妻善逸打去,被煉獄杏壽郎從旁一刀擋下。刀身發出低微嗡鳴,但並未折斷,隻隱約一點細微裂痕在受力最重處擴散開,遠不到折斷地步。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動!”

喝聲在猗窩座後方出現,錆兔手持日輪刀,以三之型快速逼近猗窩座,來時地麵隻留下一點腳印,目標是猗窩座的手臂。

粉發的鬼聞聲並不慌張,他退旁躍開,錆兔正是要等他離開我妻善逸附近,當即刀勢一轉,接著一之型平麵斬去,將猗窩座未收回的小臂齊根斬斷。

再生速度好快!

我妻善逸驚愕睜大眼睛,幾乎是斬斷的同時,那隻手臂血流已經止住,下一秒就開始再生,完全是毫發無損。

猗窩座舔去小臂上愈合中留下的一點血痕,他戰意越發高燃,唇角扯起笑容:“又來了一個啊…喂,你們兩個”他點了點錆兔和煉獄杏壽郎。

“你們是鬼殺隊的炎柱和水柱吧,叫什麼名字?”

“與鬼無需多言。”錆兔道,水紋在刀身上浮起,再度以一之型斬去,緊接著是四之型的多段攻擊,富岡義勇同一時間三之型逼近。

猗窩座躲避及時,藍色日輪刀隻淺淺劃過他喉嚨,傷口飛速愈合,很快就恢複原樣。

鬼殺隊什麼時候有兩個水柱了?

猗窩座在這時還有空想這件事,鬼殺隊的柱他不是沒遇到的,眼前這兩個人毫無疑問,身上氣勢皆是柱級所有,他不可能認錯。但水柱他見得不多,對鬼殺隊那些階級劃分了解不多,也從未有兩個共用一個稱號的柱。

身邊溫度拔高,他回過神,橙紅色日輪刀近在眼前,直對他脖頸斬下。猗窩座瞳孔驟顫,兩邊卻被富岡義勇和錆兔包圍,迫使他隻能朝後退。

錆兔緊緊注視著猗窩座,他在記憶裡找到了‘煉獄杏壽郎’與他講過的,有關於猗窩座的消息,是他們按照樣貌找到了疑似猗窩座人類時住過的地方。

那時的素流道場已經破敗,沒人在裡邊居住,他們隻能從附近老人口中得知大概的事情經過。

如果那個人確實是眼前的猗窩座…

錆兔忽然道:“猗窩座,你還記得素流道場嗎?”

猗窩座因為他的話分神一瞬,日輪刀沒完全躲開,他捂住被劃開近半的脖頸,殷紅血液從他指縫中流出,很快因愈合能力停止,就連傷口都在漸漸消失。

他從那個詞在錆兔口中吐出的瞬間就皺起眉,‘素流道場’好像在他大腦裡鑿出一個缺口,有什麼在掙紮著想要破出。

猗窩座強行壓住混亂思維,理智重新回歸,他不語,放棄攻擊煉獄杏壽郎,轉道衝向了錆兔。

“那位素流師傅呢?你記得吧,猗窩座?”

錆兔不急不緩繼續著話,日輪刀擋在身前,巨大力道震得他手腕一麻,所幸還未到讓他脫手握不住刀的地步。富岡義勇第一時間奔來,刀身刺沒入猗窩座後背,本是衝著脖子的一擊因猗窩座跳起而改變位置。

他攻勢越發淩厲,之前讚歎不已的煉獄杏壽郎都拋在身後,隨著錆兔的話,他耳邊好像也有什麼聲音,像要與他對話一般。

猗窩座隻覺得心中煩躁生悶,麵前水色日輪刀不堪重負很快臨近折斷,就在他下一擊到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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