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看到禦寒是什麼時候出拳的。

仿佛隻是一瞬間的事,林羽城的門牙就轟然落地。

林羽城完全愣住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躲,禦寒那一拳就落在了他的臉上,連拳揮過來時帶起的風都刮得他生疼。

他的臉被打到偏向一邊,有溫熱的液體從嘴裡流出來,滴落到地上。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嘴裡有什麼東西飛出去了,像是流星一樣絢麗。

“便宜你了,哥用的左手。”禦寒前兩天從樓梯上滾下去,右手臂骨折了,到現在還掛在脖子上。

不過……

禦寒收回拳頭,微微皺眉。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哪怕是用的左手,一拳都打不飛兩顆門牙,看來他必須得儘早鍛煉身體。

“你!……”

林羽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看到滿地的血,還有血中他白花花的門牙,驚懼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看著瞬間暈倒在地上的林羽城,禦寒頗為可惜道:“啊,這麼弱。”

門外的保鏢都看傻眼了,直到禦寒發話,他們才回過神。

“這家夥暈血,你們找個人把他抬走。”

隻是暈血而已,好在這裡是醫院,林羽城就算暈過去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林羽城像個死屍一樣被兩個保鏢搬了出去,還有護工進來將地板拖乾淨,沒過一會兒,整個病房乾淨得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禦寒得意地問係統:“哥剛才帥不帥?”

係統:【……】

係統:【您能暫時彆和我說話嗎?】

它怕自己沒忍住,當場給禦寒表演一個口吐芬芳。

禦寒笑了幾聲,仿佛心情很好。

係統深吸了幾口氣,才終於能平心靜氣地說:【宿主,你有沒有想過你打了林羽城,會有什麼後果?】

禦寒似乎真的認真想了一下:“我會很爽。”

係統:【……】

係統:【不對!林羽城這個人陰險狡詐,他肯定會拿你打他這件事大做文章,你會有麻煩的!】

禦寒:“那正好。”

他正愁沒有人陪自己練手,被關在病房裡簡直無聊死了。

係統:【……】

它差點忘了,它這位來自龍傲天部門的宿主向來是個不怕事的。

它就多餘問那一句。

至於禦寒,他根本不在意這種小麻煩,他當龍傲天的時候,還怕沒有麻煩事找上自己呢。

他想了想,對門口的保鏢招手:“替我辦件事。”

這些保鏢雖然看著他不讓他亂走,但除此之外若禦寒有什麼需求,他們都會一概滿足,聽說這也是謝司行的意思。

由此禦寒對謝司行的觀感終於好了一點,至少沒真的把他當成囚犯對待。

禦寒對保鏢低聲交代了幾句。

係統聽到全過程:【……宿主你可真是,殺人誅心】

禦寒哼笑了一聲。

/

時隔多日,這是謝司行第二次踏入醫院。

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為了解決禦寒從樓梯上滾下去的事,而這一次,則是因為禦寒把林羽城給打了。

林家的電話打到了謝司行這裡,謝司行才知道禦寒真的打飛了林羽城的一顆門牙。

並且禦寒一不做二不休,讓人把這顆門牙包裝得仔仔細細,重新郵寄回了林家。

據說看到這顆牙後,林羽城氣得不輕,在家裡摔了十幾樣東西,平日裡偽裝出來的溫文爾雅也消失殆儘。

謝司行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是因為禦寒吩咐的是他的人,送牙過去的時候正好在現場,目睹了林羽城人設崩塌的全過程。

林父委婉地說:“謝總,您看,這林寒怎麼說也是你們謝家的人了,他打了羽城,您說這事怎麼解決才好?”

謝司行回神:“嗯,這件事我也聽說了。”

林父有些竊喜:“那您看……”

林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林羽城的公司出了事,有一個大項目的資方臨時撤資,導致他們的資金鏈出現斷裂,而聽說這位資方很想搭上謝司行這條大船。

林羽城去找禦寒幫忙,為的就是這件事。

所以隻要謝司行肯賣這個資方一個麵子,讓資方重新投資林羽城的項目,那麼林羽城的公司就能運轉正常,否則恐怕要出大亂子。

“貴公子的事情我也十分惋惜,隻不過……”

謝司行故意頓了一下,林父果然急不可耐地說:“您想要怎麼辦?林寒在你那,你想要做什麼都……”都可以。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謝司行便打斷他,語氣波瀾不驚,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冷意:“這件事我還得問問林寒的意見。”

林父:“?”

沒等林父再說什麼,謝司行就已經果斷地掛了電話,隻剩下對麵一頭霧水的林父。

問林寒的意見?

怎麼沒聽說謝司行什麼時候這麼聽林寒的話了?不是說這兩人和陌生人一樣,而且謝司行特彆討厭林寒嗎?

掛了電話,謝司行的眸色驟然冷下來。

一家都是虛偽的東西。

謝司行對林家並沒有任何好感,無論是陷害讓林寒嫁給自己的林羽城,還是對林寒忽視嫌棄的林家父母,亦或是林寒本人,他一個都沒有放在眼裡。

隻是單純的對這種行為感到厭惡。

林家明知林寒在謝家的日子不好過,卻還是要求林寒為他們解決爛攤子的模樣,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可笑。

不過這倒是第一次有穿書者拒絕了林家的要求,還把林羽城氣到在家不顧形象地摔東西。

謝司行原來以為這些穿書者都是些一成不變的蠢貨,沒想到偶爾還有那麼一兩個值得注意的。

也是謝司行願意再來見他一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