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1 / 2)

禦寒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因他的一句話而徹夜難眠,自然也不知道在某個郊外彆墅裡,男人手握著那張可以稱得上分手信的紙,爆發出了一聲淒慘的怒吼。

禦寒指點完言楚後,隻知道如果言楚夠聰明,馬上就會卷鋪蓋離開封景予。

他沒事人一樣地回到家,剛走進大廳,便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表的謝司行。

謝司行聽到動靜,眼神從報表中抬起,和禦寒四目相對。

沒有人開口,氛圍莫名有些凝滯。

禦寒本來以為自己回來的已經夠晚了,沒想到謝司行為了看一個報表,竟然這麼晚也還沒睡。

真是恐怖如斯。

謝司行最近留宿在家中的次數又多了一些,和禦寒碰麵的機會自然也多了起來。

隻不過禦寒公司新項目的工作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他每天和謝司行話都說不上兩句就急著去公司,因而即使這幾天謝司行都留宿在謝家,但他們上一次交流,還是在謝司行去警察廳接禦寒的那次。

禦寒倒不覺得這種各忙各的狀態有什麼不好,但謝司行大概不是這麼想的。

謝司行這麼晚還沒睡,是特意在這裡等著禦寒回來。

他把報表往桌上一丟,語氣平靜:“為什麼不回短信?”

禦寒都打算上樓睡覺了,聽到這個問題,又停下來,蹙著眉問:“什麼短信?”

謝司行靜靜地看著他,語氣微冷:“五小時前,我給你發的短信。”

禦寒眉心舒展,心想原來就為了這點破事,真小氣。

他滿臉寫著男人就是麻煩,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隨意道:“我參加古董鑒賞會,沒空。”

“是嗎。”謝司行涼涼道:“沒空回我,有空挖我的牆角?”

“……你怎麼知道?”

被謝司行這麼一說,禦寒就想起來了。

因為前不久鄭斯年主動打電話給他的緣故,禦寒認為拿下鄭斯年指日可待,所以最近一有空就詢問鄭斯年有沒有考慮好跳槽的事情。

鄭斯年的回複也很禮貌,他們就在短信上聊了起來,聊的還算不錯。

今晚他也是順手回了一條鄭斯年的消息。

……謝司行是怎麼發現他們在暗度陳倉的?

禦寒思來想去沒想出結果,但覺得自己這件事沒錯,於是微抬下巴,道:“生意人的事情,能叫挖牆腳嗎?”

看到禦寒理直氣壯的表情,謝司行唇角漫上一絲冷笑。

他早就知道禦寒去的是古董鑒賞會,事先陳立瓊也邀請過他,隻不過他當時正好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便沒有答應。

而謝司行之所以會給禦寒發短信,則是因為他得知封景予也打算去參加那個古董鑒賞會。

幾輩子的死敵,謝司行對封景予的性格了如指掌,心知封景予這個家夥睚眥必報,禦寒讓他狠狠栽了一個跟頭,那麼以他的性格,就一定會找機會還回去。

謝司行並不清楚封景予這次是不是衝著禦寒去的,畢竟據他所知,封景予購買贗品去討好陳立瓊的劇情並不會在這個時候發生。

如果封景予真是衝著禦寒去的,那麼在禦寒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事情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謝司行思慮良久,不知想了些什麼,還是翻出禦寒的號碼,刪刪減減,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有事隨時電話,我有時間。】

就這麼一條短信,猶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謝司行當時正在開會,因為久久沒有等到禦寒的回複,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他宣布中斷會議,打算去鑒賞會現場看看情況。

但鄭斯年可能是覺得這個重要會議不能中斷,一句話把他拉了回來:“總裁,您應該不用擔心,夫人十分鐘前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謝司行:“……”

鄭斯年也很尷尬,夫人沒回總裁的消息,卻給自己這個總裁下屬發了消息,想想就覺得非常抓馬。

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鄭斯年隻能硬著頭皮,把禦寒給他發的短信給謝司行看。

【鄭秘書,回家路上注意安全[玫瑰]】

正好是十分鐘前發的。

謝司行:“…………”

謝司行麵無表情地宣布繼續開會。

後來那場重要會議,所有人都是憑著堅強的意誌開完的,一結束就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會議室。

謝司行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了禦寒回來,現在聽了禦寒的一番話,周身的威壓更甚。

他冷冷地凝視著禦寒,心情更是複雜。

禦寒的反應,讓他意識到自己一整個晚上的擔憂有多多餘,以及整晚等在家裡的自己有多可笑。

謝司行盯著禦寒看了很久,漆黑的眸底雜糅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最後他彆開眼,重新拿起桌上的報表:“好,沒事了。”

禦寒看著謝司行的表情變了又變,有點困惑。

隻是沒回短信和挖牆腳而已,至於這麼生氣嗎?

還是說鄭斯年真的對他很重要?

禦寒不太能揣測謝司行的想法,這人喜怒不定的,能猜中才怪。

他看了看已經重新開始看報表的謝司行,眨眨眼,還是上樓去了。

謝司行從報表中抬頭,看著禦寒一言不發上樓的背影,眼神微微一暗。

他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心,心想情況好像有點不妙。

這根本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謝司行頗為頭疼,總覺得事情的走向愈發不可控製,而他還找不到原因。

禦寒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儘頭了,謝司行丟開一晚上連看都沒怎麼看進去的報表,起身打算上樓休息,順便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他手邊的手機響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的電話?

謝司行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拿起來一看,上麵明晃晃的“禦寒”二字。

謝司行愣了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指就已經快他一步,摁下了接聽。

下一秒,禦寒張揚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給你打電話了,行了吧?”

“……嗯。”

謝司行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嘴角卻極快地牽了一下。

“我禦寒傲視蒼穹,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但看在你我是同盟的份上,我就解釋這一次,下不為例。”

禦寒的聲音隔著屏幕,仿佛帶上電流特有的沙啞質感。

他說:“沒看見你短信。”

謝司行又等了兩秒:“……沒了?”

禦寒皺眉:“沒了,你還要怎樣啊?”

他能解釋這一句,已經是看在謝司行還算識相的份上了好嗎。

還想得寸進尺,絕不可能!

謝司行低笑一聲。

禦寒的語氣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但謝司行的心情卻在他不耐煩的態度中慢慢回升。

就好像禦寒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能夠左右他的心情。

禦寒應該是走進了浴室,聲音多了一點回音:“還有事沒,沒事我掛了,話費很貴。”

謝司行停了兩秒:“有。”

禦寒哦了一聲:“說。”

“我的辦公室牆麵還缺了點東西。”謝司行頓了頓,繼續道:“你字寫的不錯,想請你寫幅字。”

禦寒:“?”

禦寒:“你讓寫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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