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彼得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高高跳起，整隻蛛貼到了車廂頂上。那個小人慢悠悠地飄到他眼前，樂嗬嗬地看著他。
“不要緊張小彼得，我可是看著你從受精卵開始長大的。”那個小人說，“現在我們來互相認識一下吧。我叫蝙蝠蟎，一個普通的五維人。是不是很想念那款蜘蛛俠小遊戲？那是我做的。”
彼得的腦子裡一下子塞滿了問號。
什麼叫看著他長大的？蝙蝠蟎，和蝙蝠俠有什麼關係嗎？那個遊戲是他做的？他怎麼知道遊戲的事情？……
複雜的思緒在彼得的腦海裡碰撞。然後，他突然想起來了——
“你是那個，阻止我向本叔說明情況的玩偶！天啊我怎麼才想起來，這也太怪了！”
蝙蝠蟎鼓起了嘴巴:“什麼叫玩偶，我是五維人！你看了那麼多dc漫畫，居然連一點蝙蝠蟎有關的都不看，真是難以置信！”
“那麼多的漫畫我哪裡能幾天全部看完……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原來是你把我送去平行世界的？等等，五維人？”彼得驚訝地張大嘴，“你的意思是真正的五維？隨意穿梭時空，還能伸手摸到我的內臟那種？”
蝙蝠蟎皺了皺臉:“e，聽起來好怪但，是的我確實能做到，不過這個五維是指想象力——呃也不太對，”他摸著下巴上下轉了圈，“自從那個破牆裂開之後， dc和mcu開始混合，我們五維人都在慢慢向你所說的那種五維轉變了。所以現在的我，是削弱後的我。”
說著，他伸出手劃拉了一下，掏出一個巨大的洞:洞的對麵是穿著白色製服的超人和灰色製服的蝙蝠俠，他們正在爭論著什麼。
“不過你看，現在的我還是能照常打開平行世界的通道的，畢竟這也是一種五維。”
白色超人覺察到這邊的動靜，轉過頭來，熱視線蓄勢待發——
“啊哦，走錯門了。”蝙蝠蟎若無其事地將洞合上。
彼得不是很懂，他大受震撼。但是有一點他看懂了:
“既然你是五維人，那你能把哈利送回他本該在的世界嗎？”
“哈！到了我最喜歡的謎題揭曉環節了。”聽到這個問話，蝙蝠蟎興奮地鼓了鼓掌，“答案當然是可以！因為這裡就是他本該在的世界。”
什麼叫本該在的世界？這裡和他描述的世界完全是兩碼事。還是說……他說謊了？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不對，難道他能直接看到他的想法？)，蝙蝠蟎樂得又翻了個空中跟鬥:“不不不，他沒有騙你，頂多是少說了點什麼。整件事情十分簡單:就像是高速公路上的隔離牆被拆了，相向而行的兩輛車就這樣撞到了一起——砰！”
他變出兩輛玩具小車，讓它們撞在一起。哢哢幾聲，這兩輛玩具車合成了一個超酷的變形金剛。
“你看，就像這樣，它們合起來了。不過要當變形金剛就得換一個操作係統，所以它們就卸載了之前的內容，恢複出廠設置了。雖然還有點東西沒卸載乾淨——但總體來講，現在的世界就是一個全新的變形金剛。”
超級爛的比喻，完全不相通。雖然彼得還是聽懂了。
正是因為聽懂了，所以他格外的沮喪:“所以……他隻能當一個複製人了？我還沒做好收養一個男孩當羅賓的準備。”
“非常好的蝙蝠笑話，作為粉絲我打0分。”蝙蝠蟎說，“解答時間結束了，現在該進入正題了——你的遊戲已經通關了，我是來給你派發遊戲通關獎勵的。”
“獎勵？什麼獎勵？”
“獎勵你一個任務。那個遊戲是做給你的新手教程，既然你都通關了，也是時候去哥譚開主線了。”
蝙蝠蟎環著手臂:“十天時間，你還剩下九天。全新的蝙蝠俠故事，但經典老結局！期待你的加入能給新故事帶來一個新結局。”
這可能不叫通關獎勵，叫通關懲罰。
彼得有些無語，但更多的是不安:“我需要做什麼？蝙蝠俠怎麼了？”
“我可不想劇透，你可是我為這出蝙蝠俠喜劇精心準備的重磅演員！”
蝙蝠蟎哈哈大笑著消失了。臨走前，他大手一揮，給彼得留下了一張白紙:
記得把蜘蛛放出來，還有，期待你的第一出戲份:)
第一出戲份？
彼得心頭的不安幾乎要滿溢出來。和不安相對應的，還有他那突然出現的蜘蛛感應——
“彼得？這裡是哪裡？”
哈利虛弱地扒拉著門框，抬眼看向他。
“我們到地方了？我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
“不能。”蝙蝠俠說，“在我查清是什麼因素導致了現在的情況之前，你不能參加夜巡。”
達米安不悅地抿了抿嘴:“但是父親，這隻是微不足道的影響，我能控製住自己。”
蝙蝠俠不讚同的眼光掃了過來，達米安馬上妥協，並且下意識地微笑。然後收起笑容。
“你不能控製，影響在逐步加深。”蝙蝠俠回過頭去，“現在的你即使站在離我三米遠處，也會無條件聽從我的指令。”
父親說得對。達米安有些惱怒地發現，那個兩天前就出現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從一開始模糊不清的叫喊，再到接連不斷地叫著“父親”，讓他無意識地完全遵從父親的每一條指令……
再到現在，它開始發出尖銳的笑聲。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罪魁禍首已經呼之欲出了。但和猜想的完全不同，小醜最近安分守己，除了三天兩頭逗逗阿卡姆原住民外什麼都沒做。
肯定是有哪裡被忽略了。
達米安安靜地退出了蝙蝠洞，沒有引起蝙蝠俠的注意。
因為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新發來的數據上。
“這是哥譚醫院近兩天來突然新增的患者名單和檢測報告。共同點是小孩，小醜病毒感染的症狀，但檢查不出任何異常。和蝙蝠俠羅賓身上的症狀幾乎相同。”紅羅賓說，“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共同點，幾乎來自哥譚各地。”
“我知道了。我——”
“不，交給我們。”蝙蝠少女插了一嘴，“我正在前往調查的路上。一個微笑的蝙蝠俠可沒法給哥譚帶來恐懼。你得學著依靠我們，布魯斯。”
“代號。”
“先彆提代號不代號的事了。”盜版蝙蝠俠也加入了聊天，“芭芭拉說得對，而且換個角度來看，這正是你和小D共享美好的親子時光的大好時機啊！”
紅羅賓讚歎於他的奇思妙想:“哇哦，你說得對。他們現在甚至會笑臉相迎！”
通訊裡的所有人都被這不合時宜的幽默沉默了。
但好在，羅賓主動打破了這種沉默:“tt。你們的交流一如既往的沒有營養。”
……不對，羅賓怎麼在通訊裡？
蝙蝠俠的血壓在注意到達米安的定位突然閃現到阿卡姆時直線升高。
“羅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他的怒火，“你必須馬上回來。還有超級小子，我會向超人反映這件事的。”
喬納森的聲音從背景中傳來:“等等蝙蝠俠，我可以解釋——”
達米安快速打斷他:“小醜逃獄了，現在在阿卡姆的是一個穿著小醜裝扮的普通犯人。我們現在恐怕是受了全新小醜毒素的影響。”
蝙蝠俠不說話了。他的定位開始移動，從蝙蝠洞出發，奔向阿卡姆。
“羅賓，詳細彙報情況。”
*
情況恐怕就是從這裡開始一落千丈。
在發現小醜越獄的一個小時後，剛結束夜巡的蝙蝠少女緊急接入通訊。
“B，”她的聲音顫抖著，“我的爸爸……戈登警長失蹤了。”
***
糟糕的一天，足以讓最理性的人變成瘋子。
不不不，當然不是在說蝙蝠俠了。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瘋子。不需要糟糕的一天，他自己就在走向小醜的路上。
但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們需要足夠糟糕的一天作為催化劑……
為什麼這麼嚴肅？放鬆點，笑一下。
看，現在不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