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陳姨收拾東西,宋洛就扯著江鬱往沙發那兒一坐。
喝了酒,上帶著淡淡的酒,臉也紅了,不過人沒醉,還特清醒地邊搭著江鬱的胳膊邊摸出基本沒過的電視機遙控。
了電視。
江鬱注意力都在宋洛搭著自己手臂的手上。
大概是牽過手了,現在也有些蠢蠢欲動。
一直到電視裡突然響起了“噔噔蹬蹬”的音樂聲。
江鬱抬頭一看。
幾隻羊在草原上快樂奔跑。
宋洛興致勃勃湊到江鬱肩膀處,小半邊力量都要壓在江鬱上了,興奮地問:“看過嗎?”
江鬱是個沒有什麼童年的人,當然沒看過什麼動畫片。
搖頭,宋洛拍著的手臂:“正好,我也沒看過,今天我們看這個。”
語異常興奮。
江鬱:“……”
江鬱看了眼幾隻白絨絨的羊:“……好。”
宋洛的童年活較為豐富,也不是個小宅男,一天到晚隻想著往外瞎跑,看動畫片的時間屈指可數,當然也是有時間看的,隻不過看了沒多久,就能馬上陷入深度睡眠。
動畫片的台詞對來說仿佛是催眠曲。
難得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宋洛躍躍欲試。
江鬱沒有童年,但也許可以補償一個。
宋洛美滋滋抱了個抱枕靠到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宋洛要做什麼,江鬱當然也不會阻止,也沒有拒絕,隻是安安靜靜陪著一起。
今天發的事情夠多了。
但現在的心很平靜。
那些過往經能夠過去了,現在有宋洛。
而宋洛,這輩子也彆想跑了。
江鬱倒是看得認真,隻不過沒幾分鐘,就聽邊人輕嘖了聲。
宋洛盯著電視裡的鍋:“哎烤著才好吃啊。”
江鬱:“……”
“不拔毛怎麼吃?”
“。”
“江鬱。”宋洛捅了捅江鬱,“你會做烤全羊嗎?下次能我來個嗎?”
江鬱:“……我去學。”
宋洛特高興哎了聲,有些哀怨,“你好久沒我做飯了啊。”都沒東西更朋友圈了。
拿什麼去和遊聞那幫子人炫耀啊。
江鬱沉默片刻,“明天就做。”
“嗯,那行,我要點餐了。”宋洛嘀嘀咕咕了一會兒,聲音就越來越小。
後麵乾脆就沒了聲。
一集動畫片放完,江鬱回頭一看,宋洛腦袋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呼吸平緩,甚至可能因為睡得不太舒服,伸手抓了兩下,抓住了江鬱的衣擺,然後借著力往江鬱這邊挪了一點,斜斜地靠在江鬱的後背上。
屋內的冷很快就失去了它的作。
不管是還是心都熱了起來。
陳姨剛收拾好東西,正要過來問倆要不要吃點什麼水果。
結果一抬頭,就看宋洛似乎睡了過去,腦袋埋在江鬱背後,雙腿彆扭地在狹小的沙發上試圖伸展。
江鬱抬頭,陳姨立馬笑著擺了擺手,怕把人吵醒了也就沒說話,輕手輕腳地離了。
等陳姨走了,江鬱在那兒筆直地坐了一會兒,察覺到靠在自己上的人確實是睡熟了,才轉過小心翼翼把人靠到沙發上自己小心翼翼起了,然後輕手輕腳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宋洛不算太輕但也不算太重。
幸好雖然受了傷卻還是得上力。
宋洛的房間確實挺久沒人睡了,都沒什麼活的息,房間裡倒還有些本之類,而宋洛的房間除了床就沒什麼東西能證明這裡有人住了,就連衣帽間的門都是關著的。
床單什麼的倒是和房間裡一樣都是深藍色。
空調提前好了,顯得冷冰冰的。
江鬱把人放到床上,脫了鞋。
宋洛睡得沉,就這樣也沒什麼動靜,隻是自己縮子裡去翻了個調整睡姿。
江鬱在床頭蹲了一會兒,掌心貼在宋洛的發頂上揉弄了兩下。
喝過酒,宋洛哪兒都有些泛著紅,就連唇色都比平時紅。
江鬱喉結滾動。
片刻後,低下頭,在宋洛額頭上克製地碰了下。
宋洛似乎在睡夢裡什麼擾了,翻了個,背對過去了。 -
隔天,宋洛到公司的時候一路上收獲了不少人八卦的眼神。
日舞會的事情鬨得很大,到現在經發酵出去了。
絕大多數人都知梁媛的日舞會出了意外事故,水晶燈掉下來了,那可是大事!說難聽點了就是謀殺!
可是乾這事兒的人是誰?
梁媛前幾年都好好的,雖然她也不是每年都會這樣大張旗鼓過日的人,但也沒出過這樣離譜的事情。
怎麼鐘敬一出獄就出事了呢?
怎麼鐘敬當時正好在樓上?
還有目擊證人說事發之前鐘敬還出來過。
而現在鐘敬卻逃了。
一個剛出獄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逃了。
任誰都能想到這事兒誰做的了。
可為了什麼呢?
也許鐘敬就是懷著對梁媛的恨意出來的,現在沒了對公司的掌控權,鐘家全梁媛踩在腳底下了,沒了那個本事去搞垮梁媛,便想著劍走偏鋒。
誰知呢。
反正現在就剩下抓鐘敬這麼一環了。
也得慶幸昨天沒什麼人受重傷,不然這事兒還得鬨得更大。
“嗬嗬,乾吃飯人都抓不到?”宋明元在辦公室裡轉了幾圈,來來回回嘴裡那麼幾句,罵也沒大聲罵,畢竟這是辦公室,上班時間。
就是整個辦公室的人看來來回回地出來,一會兒拿個文件一會兒倒杯水。
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