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碗25(1更你親吧)(2 / 2)

一碗小甜湯 寒菽 9516 字 4個月前

季巍說:“一種讓人覺得很溫暖的氣質。”

湯煦恩輕輕笑起來:“是嗎?你這是‘美我者,私我也’吧?謝謝啦,校草同學。”

季巍也看出來他應該不在意了,放輕鬆些,跟著皮笑肉不笑地勾下嘴角,像是半開玩笑地說:“不是的,小煦,假如我們不是朋友,我也覺得你是我們學校最好看的男孩子。”

當時他是什麼反應呢?湯煦恩回憶。

對,他當這是個幽默笑話,笑得彎起眼睛。

——湯煦恩從夢中醒過來。

還在路上。

被堵在高架橋上的車流裡。

季巍問:“醒了?還要十幾分鐘,可以再睡會兒吧。”

湯煦恩搖搖頭:“沒事,睡醒了。”

湯煦恩聽到輕微的木珠碰擊的聲音,低頭一看,不知道季巍手上哪來的一串佛珠,正掛在左手上百無聊賴地一顆顆撥動。

嗒,搭,嗒。

啊。

這是在乾嘛?

季巍沒看他,盯著前方淹沒在夜色的停滯的車流,問:“是因為怕我在你睡著的時候帶你回家所以不繼續睡嗎?”

對哦!還有這種可能!湯煦恩慌了下,但是注意到確實是回家的路,才鎮定說:“不是啊。”

季巍手裡的佛珠停了下來,遞給湯煦恩。

湯煦恩下意識地伸出手,被季巍的手焐熱的珠串被安穩放在湯煦恩的掌心,季巍說:“我媽買的,小葉紫檀的佛珠,送給你。”

“對不起啊,我越想越慚愧。”

“我今天好像是太孟浪了。嚇到你了。”

“希望你彆怕我。”

湯煦恩立即否認:“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怕你?”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以戀人關係相處,不太適應而已,你給我一段時間緩緩好嗎?”

季巍問:“要多久?”

湯煦恩:“……起碼不是十秒。”

聞言,季巍笑了:“好,那要麼給你一個星期吧。你看怎麼樣?”

儘管季巍沒那麼說,但湯煦恩總覺得季巍所說的不止如此,他說:“一星期……又有些久吧。”

季巍問:“那你說得多久?我還覺得,一個星期都太短,沒辦法讓你轉變觀念過來。”

季巍說話一向是很有道理的。

今天湯煦恩也這樣認為,確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轉變過來。

“對不起。”季巍又道歉一遍,微微低頭,目光一頓,湯煦恩不大琢磨得透,隻覺得季巍極在意自己的回答。

“從昨晚上開始,我就覺得我好像在做夢一樣。我真沒想到你會答應跟我談戀愛,總怕一覺醒來又是一影海底月。”

“我隻是想要再確認一下我們已經成了戀人,想再多跟你親近一點點。”

不開竅的湯煦恩也愣是給哄得臉紅了。

季巍還繼續說:“我希望,你彆覺得我滿腦子都想著那種事,今天我隻是太高興了。”

“小煦。我高興得不知道該把不停湧出來的心情往哪放。剛才腦子一熱,才那樣說了。”

看季巍這樣內疚,湯煦恩反而禁不住去安慰他:“沒有,我沒那樣覺得。”

“而且,沒關係的啊,談戀愛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嘛,睡、睡肯定還是要睡的,食/色/性/也,這也沒有錯。”

沒去停車場,季巍把他送到小巷外而的馬路邊。

湯煦恩打開手機看一眼時間,才八點,他們店裡估計都還沒打烊。

湯煦恩說:“那我走了?”

季巍沒點頭,隻是靠著方向盤,有點低落地看著他,在他要開門時,問:“你能讓我親一下再走嗎?”

湯煦恩就覺得不可能簡單走掉的,而且他拒絕了去季巍家,那麼,給一個吻也不算過分。

湯煦恩回身,說:“你親吧。”

湯煦恩都準備好要接吻了,沒想到季巍隻在他的額頭上落下個溫柔的吻,便放開他,說:“我親好了,小煦。”

這讓湯煦恩感到微微錯愕,這個不帶情/澀意味的親吻讓他的心一下子軟了。

他感覺到自己在被季巍所愛著,珍惜著。

他想,說不定,是因為他不習慣太親近的身體接觸,所以把季巍給想得太壞了。

季巍這不是還是很紳/士風度嗎?

再說了,昨晚上他怕被弟弟聽見,讓季巍輕些再輕些,一通囫圇含糊,慌亂無章。季巍想親近他又沒錯。

“再見。”湯煦恩說。

他下了車。

季巍也跟著下車,悶聲不吭地走在湯煦恩側後方,落後小半步,讓湯煦恩莫名有種幻覺,仿佛他手裡有根線,他牽著一頭,季巍牽另一頭。

湯煦恩回頭看他,說:“你下車乾什麼?”

季巍說:“我送送你。路這麼黑。”

“不用送。”湯煦恩說,“那裡又不能停車,等下交警抓到要扣你分了。”

季巍聽他話地停住腳步:“嗯。”

湯煦恩沒想到季巍沒喝醉竟然也會這樣耍賴皮。

湯煦恩走出七八步,仍然覺得自己在被看著,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回頭偷偷地看了眼。

季巍一步沒動,站在一盞路燈下,光披在他半邊肩膀。

見湯煦恩回頭,季巍情不自禁似的微笑起來,像是僅為他一個回首的回應而感到心滿意足,說:“再見,小煦,明天見。”

湯煦恩竟然覺得矜貴自持的季巍此時看起來也有幾分傻氣,讓他也要跟著犯傻了,怔了怔,說:“……再見。”

像是被季巍這個笑容給定住了,湯煦恩沒辦法拔腳繼續往回家的方向走。

太撓心了。

他摸了摸手腕上纏著的佛珠,又走了一步,站定腳步,過一秒,掉頭往回走。

往回的腳步可比離開要快多了。

季巍看著湯煦恩站在自己而前,佯作不知地問:“怎麼了?東西落在車上了?”

湯煦恩睫羽發顫,沒看他,雙手都抄在兜裡,假如這是在冬天戴圍巾的話,他已把大半張臉埋進去了,搖搖頭說:“你不是說要給我唱歌嗎?”

“反正……現在時間還挺早的,那我去你家待到十點或者十一點再回家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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