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0(我也愛你)(2 / 2)

露水的夜 明開夜合 1221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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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

車門剛落鎖,南笳便轉身,湊近。

周濂月一把掐住她的腰,另隻手手指伸入她的發間,按在她腦後,使她身體無限貼近自己,掠奪般凶狠地吻她。

南笳手臂摟著周濂月的脖頸,應接不暇地回應著他的吻,幾乎不自覺地,發出幾分難以忍耐的喘-息,“周濂月……”

周濂月也不好受。

前座中間的儲物格阻擋了他們,無法儘興。停車場也不適合,萬一再被人拍到“車-震”,她已經不大好的名聲怕是雪上加霜。

他不舍地鬆開,叫她係安全帶,回去了再說。

她歪靠著,偏著腦袋看他笑,故意將手探過去。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板住臉,“坐好。”

車離開停車場,一路朝周濂月住的公寓開去。

地下停車場裡停了車,走進電梯時,南笳伸手,去握他垂在身側的手。

他抓住了她的手指,用力地攥緊了。

一點點痛意,使南笳感知到,他與她一樣,按捺的、急切的心情。

他們甚至都不敢對視。

空氣焦躁到一觸即燃,一點火星即能燎原。

到了門口,周濂月抬手按指紋解鎖開門,他們走進去,蹬了鞋,而甚至都來不及打開燈,周濂月直接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往臥室去。

南笳被扔在床上,力量使得床墊有一個回彈。

黑暗裡,周濂月在床沿上坐下,主宰一切的架勢,俯身掰過她的臉,一下咬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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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對這個空間極其熟悉。

台燈的位置,天花板的高度,手臂與床邊櫃子的距離……

雖然隻住了不算長的一段時間,但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關涉的情緒都極其濃烈。

昏朦的光線裡,她以手指觸碰周濂月的臉頰,自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

“周濂月……”

“嗯。”

她渴望他好久,她想他也是。

以至於那個瞬間,會覺得來得太遲。

好像一場雨,落了幾千年,終於抵達它乾竭的河床。

第一次很快,南笳和周濂月都是。

急不可耐的心情,隻夠他們囫圇地,先吃下去再說 。

南笳伸手去觸摸周濂月的臉。

他抬起頭來,呼吸尚未平順,隻低下頭來,在黑暗裡找到她的唇,溫柔而纏-綿地吻她。

許久,當情緒平複以後,南笳起身,去按台燈的按鈕,淺黃柔和的燈光灑下來。

身後有滑動打火機的聲音。

南笳脫掉了了亂七八糟、皺皺巴巴、不能細看的紗裙,躺回去。

周濂月看她一眼,將抽了幾口的煙遞到她嘴邊。

她咬住,翻身趴在床單上,一手托腮,笑看著眉目清峻的周濂月,“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答應瞿子墨?”

周濂月的神情仿佛在說,這時候還提其他男人?

但他還是配合地問:“為什麼?”

“因為,低濃度的藥,治不好高濃度的病。”

周濂月微微挑眉,“我是藥,還是病?”

“都是。”南笳笑,“我們兩個病上加病,病入膏肓,以毒攻毒。”

她唇上還殘留著完全花掉的口紅,目光迷離地咬著煙,額上一層汗津津的,幾縷發絲黏在上麵。

周濂月不說話,歪了一下身體,扳過她的腦袋,湊近再去親吻她。

呼吸間,還有他們身上尚未蒸發的,微鹹的汗水味。

片刻,南笳便伸臂將煙滅掉了。

爬起來,揪住他的衣領,延續這個吻。

周濂月對她的反應了如指掌,笑了聲,問她,又有感覺了?

“你不也是。”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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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第二次結束,他們才一起去洗了個澡。

南笳沒吃晚飯,而周濂月甚至沒吃午飯,饑腸轆轆的兩人,決定先吃個夜宵再說。

外賣送到,兩人去餐桌邊吃過。

南笳晃到吧台那邊去,調了一杯“自由古巴”,端到沙發那兒坐了下來。

南笳躺在沙發上,頭枕著扶手,拿著手機,回複一些重要消息。

周濂月坐了過來,她便抬起腿,雙腳都搭在他的腿上。

周濂月也拿過手機,打了數個電話,首要是給周浠的,彙報了自己的下落,再跟許助溝通了一下明天的安排。

南笳聽見他把明天上午的行程都取消了,不由抬眼去看。

周濂月銜著煙,掛了電話,瞥她一眼。

那盞單腳站立的白鷺鷥似的落地燈,投落清幽的光,照在她臉上,皮膚顯出一種薄霜似的白。

她外麵的衣服,是上回她找出來,當睡衣穿的他的黑色T恤,那長度算不得多長,剛剛蓋過她大腿的根部。

周濂月無聲地看了片刻,垂眸,抬手去將煙滅了,順勢一把握住她蒼白而似有幾分脆弱的腳踝。

南笳掙了一下,沒掙脫。

周濂月臉上看似毫無表情,隻有微涼的手指,蜿蜒至她的膝蓋。

她呼吸停了一下,兩腳去蹬,總算蹬脫。

他笑了一聲。

南笳承認自己受不了這樣的笑,方才的過程中,無數次的緊要關頭,周濂月都這樣笑著,讓她求他,她因此幾乎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南笳鎖了手機,坐起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再看周濂月,他懶散地歪靠著,也正看著她。

她酒液沒有咽下去,就這樣湊過去,在他的膝頭坐下,細長手指一把揪住他浴袍的領子。

對視一瞬,呼吸時起,時落。

是周濂月先沒忍住,伸手便將她腦袋按住,再去吻她。

朗姆酒和可樂。

獨屬於他們的記憶和信號。

南笳手指輕撫他滾動的喉結,輕聲地喊:“周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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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他們都在做這件事,不知疲倦。

她初始喊他周濂月,然後變成濂月,濂月……如同懇求的夢囈。

仿佛酗酒的人,戒除很久,熬過了漫長的戒斷期,再接觸酒精的一瞬,所有意誌瓦解得一乾二淨。

到淩晨三四點,不知誰先投降,他們終於休戰。

南笳窩在周濂月的懷中,整個人再也提不起丁點力氣。

她喃喃地說:“我好像有點害怕睡著。”

“為什麼?”

“怕醒過來看不見你。”

“……我上午的安排不都已經推了?”

南笳笑了一聲,“拜托你可不可以浪漫點?”

她雙手去摟他的肩膀,困倦讓她闔上了眼睛。

像是被黑暗圍剿,思維擱淺在溫暖的沙灘上。

“周濂月……”

周濂月下頜蹭著她的額頭,轉頭親了親她的頭發,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他截斷她的話。

那聲音沉沉的,在她耳畔。

“我也愛你。”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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