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發現了。”他手中驀地出現兩顆紅色的小圓球,往地上一砸。
“是煙霧彈!”
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
黑羽快鬥眨眼間便裝成了怪盜基德,櫻千露一腳踢破窗戶,兩人齊齊衝出窗外。
櫻千露熟稔地跳到黑羽快鬥身上。
白色的滑翔翼在夜空中優雅展開。
“咳咳咳。”
等煙霧散去,特工們發現,怪盜基德已經逃跑了,而孤零零擱在窗台上的,赫然是一塊巨大的藍寶石,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是凱撒之心!”
“怪盜基德把凱撒之心留下來了!”
“這是真的凱撒之心吧?沒有什麼陷阱?”
“對,先不要碰。誰知道那個狡猾的怪盜基德又在玩什麼把戲?”
“啊、啊嚏。”
黑羽快鬥打了個噴嚏。
櫻千露在黑羽快鬥剛要張開嘴的時候,掏出了一個小口罩懟在黑羽快鬥臉上,成功阻攔了飛沫的傳播。
“你感冒了?”櫻千露問。
“沒有。”黑羽快鬥吸了吸鼻子,戴著口罩,聲音有點悶悶的,“估計是有誰在想我了吧。”
櫻千露:“你好自戀。”
黑羽快鬥睨了她一眼,顛了顛手中的分量:“你胖了。”
來啊,互相攻擊啊!
“風太大我沒聽清。”櫻千露把指關節捏得哢哢響,“你剛才說我什麼?”
黑羽快鬥麵不改色:“哦,我說幾天不見你好像又長高了,真令人羨慕。”
櫻千露毫不客氣地應下他虛偽稱讚:“那是,畢竟我正處在發育期嘛。”
發育?
黑羽快鬥的視線不小心瞥到了櫻千露的胸前,他發誓他隻是不小心。
女孩的胸口鼓鼓囊囊的,距離上次見麵,似乎,咳,似乎又大了不少。
的、的確是發育的挺好的……
黑羽快鬥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想移開視線,但是眼睛卻像是自己有意識一般不聽他使喚。
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意識到,他正抱著一個異性,一個女孩子,她的身體構造和他完全不一樣,渾身上下都是綿軟的。
此時此刻,他一隻手穿過她的膝蓋觸碰到她的大腿,即使這雙腿能一腳把人踢得嵌進牆裡,但觸感仍然是柔軟的而富有彈性的,帶著微微的肉感。
這個認知讓黑羽快鬥隻感覺手心滾燙起來,熱氣直衝到臉上,心臟突然軟得一塌糊塗,有那麼一瞬間差點失去了繼續跳動的力量。
櫻千露注意到黑羽快鬥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
她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
“啊,你發現了?真不愧是怪盜基德,什麼都瞞不過你。”
櫻千露說著,從身前扒拉出一包醫用口罩,原本鼓鼓囊囊的胸口像漏了氣似的癟了下去。
“這是我在實驗室裡拿的。你知道的,有用的資料都已經被銷毀或者帶走了。我想著從他們口罩批發商那邊入手,或許能有什麼收獲。”
黑羽快鬥冷漠臉:“……哦。”
很好,他的心臟又強有力地開始工作了呢。
櫻千露突然感覺臉上一涼,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她的臉上
她摸了摸臉,發現手指上是冰冰涼涼的水漬。
“噠。”
一片雪花飄落在她手背上。
“下雪了!”櫻千露驚呼出聲,抬頭看向夜空,一片又一片純白色的雪花在空中飛舞著,“是今年冬天巴黎的初雪!”
黑羽快鬥注意到櫻千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還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些飄落的雪花。
真像個小孩子,都那麼大的人了還會為區區一場雪而激動。
黑羽快鬥在心中偷偷“嘖”了一聲。
雪越下越大,沒過多久就為世界蓋上了一層輕輕薄薄的白色銀紗。
月光下,白色的滑翔翼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穿梭著,劃過塞納河上空,降落在巴黎聖母院西邊的牆垛上。
夜晚的巴黎聖母院大教堂漂亮極了,亮著好看的昏黃燈光,紛飛的白雪在黃色光線的照耀下更加柔美。
黑羽快鬥選擇降落的地點視野很開闊,從他們的位置正好可以將整個長形馬蹄哥特式建築儘收眼底。
兩人在高牆上坐下,櫻千露把兩條腿伸到牆外麵垂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
“真漂亮啊。”
黑羽快鬥把雙手枕在腦後,愜意地仰望著這一切。
櫻千露從口袋裡拿出一條巧克力——就是用組織經費買的超級昂貴的巧克力,隔著包裝紙輕輕一掰掰成了兩段。
“快鬥,新年快樂。”櫻千露把半條巧克力遞給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笑了起來。
他接過巧克力,和櫻千露手中的那半條巧克力碰了碰杯。
“新年快樂,千露。”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淩晨三點整。
巴黎聖母院西側的兩座鐘樓被敲響。
厚重古樸的鐘聲極具穿透力,層層音波擴散開來,似乎要傳到巴黎的每個角落,餘韻悠悠。
夜晚,月亮,初雪,鐘聲,巴黎聖母院大教堂,還有兩個坐在高牆上的人影。
他們的身影被昏黃的燈光拉地老長,黑乎乎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倒映在白色的雪地上。
作者有話說:
鵝鵝鵝鵝鵝鵝!
話說,這個感情進度,大家會覺得突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