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進入後半段,原本聚集的人們找到玩伴散開,進入了各自的小世界。客廳裡霎時安靜下來,隻剩下音響裡傳來陣陣悠揚的女聲。
“把我緊靠在.....
我清楚.....
我無比清楚此時你腦海中的美好幻想
寶貝,我會讓你.....
如癡如醉,如上九霄”
……
“咚——咚——咚——”
“咚——咚——咚——”
不知從哪兒突然傳來一陣咚咚聲,起初聲音還很小,會讓人誤以為是錯覺。然而沒過多久,聲音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高,幾乎響徹整個客廳,把歌聲都蓋了過去。
“什麼聲音?”
“好像是二樓傳來的?”
有人好奇走上二樓,在咚咚咚的聲音中發現了另一種有規律的啪啪聲音。
來參加party的大多都是派對動物,熟知各種奇怪的聲音,很快就分辨出這種聲音來源於何處。
圍觀的人紛紛愣住,然後滿臉驚訝地抬起了頭:“我靠?不是誰吧?這麼生猛?”
“嘖嘖嘖,這激烈程度,放眼我看過的所有男人裡,這位都是最頂尖的。”
“老天爺,你看我過的什麼清湯寡水的日子啊!為什麼彆人就能吃這麼好!”
幾個小零叫了起來。
“我記得你家床都是超級重的實木床吧?”和路念東熟悉的人問道,“那次你要換床,我們四個男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挪動。結果這位勇士一個人就能把床撞成這樣?”
路念東目光投向二樓,微微眯起了眼睛。
二樓的聲音延綿不絕,搞得彆的壹號都自慚形穢起來,有些尷尬地停下了動作,滿臉埋怨的抬起頭。
越來越多的人聚在門口,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想要拍視頻。
有個小網紅剛打開相機,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被一隻手攔住鏡頭。
路念東:“你知道我這裡的規矩。”
小網紅悻悻然地縮了回來:“抱歉啊路哥,我就是一時興起,不會亂發的。”
路念東咬著香煙,神情淡淡:“刪了。”
直到看到對方刪除視頻,他這才抬了抬下吧放人離開。
周圍還有一些好奇的人,路念東取下煙夾在指尖,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彆人辦事兒?”
“自己不行就好好兒練練,來聽人家的牆角,可真有你的。”
說完,路念東直接封了二樓東側的通道,不讓一個人上去,然後下樓讓DJ調大音響的音量。
“Tonight,mmhmm
就在今晚
Tonight
纏綿整夜
Tonight,mmhmm
兩情相悅
Tonight
相擁入眠”
……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歌聲,樓上的聲音卻依舊那麼清晰,仿佛一陣陣急促的鼓點。可他們卻隻能聽到一方在辦事兒,完全聽不到承受方發出聲音。
“可真能忍的,要是我被這麼乾,我能叫穿房頂。”
“我都不用乾,我自己就叫了。”
“笑死,你可穿條褲子吧。”
兩個小零笑著走遠,路念東重新點了支煙,緩緩眯起了眼睛。
池清台這麼內斂的性格,竟然允許謝疏慵在這種場合辦事兒,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嘖,忍得挺辛苦的吧?
路念東吐了口煙圈,淡淡道:“各位,今晚都散了吧。”
“誒?還沒到十二點呢,怎麼就走了?”
“就是啊,路哥你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
路念東:“今晚有點兒事,以後補償你們。”
人們依依不舍的離開,也有看對眼的,直接去找酒店或者回了家。
直到所有人都散去,路念東這才走到二樓房間門口,敲響房門:“彆忍了,我把人都趕走了,今晚這彆墅隻有你們二人。。”
池清台愣了一下,隨即再也按奈不住,聲音如洪水般泛濫成災。
……
身體仿佛被一輛貨車碾過,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池清台迷迷糊糊中摸到一堵溫熱的軀體,本能地靠了上去。
“醒了?”謝疏慵低沉的聲音響起。
“幾點了?”池清台張口問道,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可怕。
謝疏慵:“下午三點。”
竟然已經這麼晚了,池清台都不記得自己昨晚幾點睡的,謝疏慵在路念東把人趕走後,變得越來越放肆。
不止是床,還有門後,窗前,浴室……他們出現在房間裡的各個地方,仿佛真的退化成了兩個青春期的男生,隻知道被荷爾蒙驅使。
真是可怕的青春期。
池清台再也不想配合謝疏慵演出這種戲碼。
池清台掀開被子下床,剛支起半個身體又重新跌了下去。
胳膊好酸,腰也疼,腿的韌帶更是被拉伸到極致,動一下就疼得要命。
謝疏慵揉了揉他後腰:“難受?”
根本不止難受,他渾身都在酸痛。
“謝疏慵,你真不是人。”池清台咬牙,他嗓子啞了,隻能用很低的聲音說,“物理意義上的不是人。”
正常人怎麼會這麼可怕?他以為昨晚自己都要死了。
後者卻笑了起來:“我能把這當做誇獎嗎?”
池清台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扶我起來。”
謝疏慵扶他起床,取下襯衫和西褲放在床邊。
“衣服我昨晚脫下掛在了衣櫃裡,襯衫和西褲都是乾淨的,”謝疏慵說到一半,突然垂眸看了一眼,然後拿起旁邊一團濕透了的布料繼續說道,“貼身衣物臟了,我幫你洗,等烘乾就可以穿了。”
回憶昨晚的
情景,池清台後知後覺有些臉紅。
當時謝疏慵跟瘋了一樣,也不許他脫,非要掰到一邊直接進來。小小的布料飽受摧殘,不一會兒就濕透了,都能擠出水。
現在被謝疏慵捏在手裡,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池清台捂臉,不敢再看:“你快去。”
謝疏慵拿著內褲進了洗手間,與此同時的彆墅大門口,路念東琢磨池清台應該走了,叫了保潔過來做衛生。
他走到二樓時禮貌性地敲了下門,門內沒有聲音,但門還上著鎖。
奇怪,難道他們離開時還反鎖了房間毀屍滅跡?昨晚究竟玩得多大?不至於這麼見不得人吧?
路念東回去拿鑰匙開門,剛打開門,就看到池清台一臉慌張地往被子裡躲。
“你們還在?”路念東徹底震驚了,“大哥,這都下午了,這麼久,我都怕你們泡發了。”
泡發……
池清台:“……”
他選擇無視路念東的問題。
“既然還在,那剛才怎麼不回答我?”路念東有些後怕,“我可不想看見你和彆人男人親熱。”
池清台終於張嘴,用他那破銅爛鐵的嗓子說道:“我回答了,可你沒聽見。”
路念東湊近了才聽清楚他說了什麼,點評道:“看來你昨晚吃了頓好的。”
池清台:“昨晚我沒吃東西。”
路念東翻了個白眼:“我是說你下麵。”
池清台:“……”
池清台選擇閉嘴。
路念東看了房間一眼,又問:“你家那位呢?”
池清台指了指廁所:“給我洗衣服。”
路念東衝池清台比了個大拇指:“可以,服務很到位。”
池清台笑笑,卻牽扯到操勞過度的身體,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路念東看不下去,給他點了份粥,隨後他坐到池清台身邊,表情認真起來:“我前些日子都在國外,也沒認真問過你。看你這架勢,是真的定下來了?”
謝疏慵剛關上水龍頭,就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得止住了步伐,往門後躲了躲。
池清台:“嗯,真定了。”
“真有那麼喜歡嗎?”路念東笑了一下,“為了一個男人,就願意放棄天底下所有的男人?”
池清台笑了起來:“有啊,真的很喜歡。”
“得,看樣子你是真的栽了,”路念東站了起來,“那我也不多說了,祝你們幸福吧。”
池清台:“謝謝你。”
“不整這些虛的,我送你點兒實際的,”路念東擺了擺手,說道,“我明年春夏的設計款出來了,按照你的尺碼做了一套,你可以拿回去試試。”
路念東時不時就會給他寄一些自己設計的衣服,池清台也不是第一次收到,很自然地答應了。
路念東出門給他拿衣服,等人離開後謝疏慵出來,問道:“路念東來過?”
池清台說是,路念東剛
好推門進來,看到了謝疏慵手裡那條濕漉漉的內褲。
路念東翻了個白眼,頗為嫌棄地說:“你有時間在這裡洗,不如出門買條新的。”
說完,他掏出一條塑封完好的內褲丟給床上的池清台:“穿這個吧,新的。”
池清台有些臉熱,但現在還躺在床上也太尷尬了,說了聲謝謝收下了路念東的資助。
等路念東離開,他開拆包裝把內褲換上,他正準備把垃圾丟了,謝疏慵卻撿過包裝,把洗乾淨的那條內褲塞了進去,然後踹進了大衣口袋裡。
池清台:?
“你不會要留在這裡吧?”謝疏慵抬眸看了他一眼。
池清台:“……”
但踹在口袋裡帶走也很奇怪吧?
也的虧謝疏慵臉皮厚,口袋裡揣著他的內褲,也虧得謝疏慵還能若無其事。
池清台乾乾淨淨地下樓,反而心虛地紅了耳廓。他急匆匆說了聲再見準備離開,路念東卻叫住了他。
“我叫了外賣,你吃完再走吧。”
池清台沒臉見人,想儘快離開。
路念東卻攔在他麵前,有些強勢地說:“你自己算算,你上次吃飯是什麼時候。還想餓出胃病嗎?”
池清台確實有些餓了,距離他上次進食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
他在路念東旁邊坐下,端著碗粥小口小口地喝著。他和路念東相識多年,桌上的菜品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吃到一半,路念東突然問他:“對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池清台抬頭:“你忘了?我們早結婚了。”
路念東:“我是問你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池清台看了眼謝疏慵,一副狀況外的表情。
路念東有些無語:“你該不會是從沒想過吧?”
池清台確實沒想過,起初他和謝疏慵隻是為了利益協議結婚,後來雖然在一起了,但也領了這麼久的證,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就很自然地跳過了婚禮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