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娜睜開眼睛,肚子上疼得已經麻木了,她知道自己活著。
還能感覺到有人在身邊走動,還有說話的聲音。
“你去砍樹弄擔架,把那輛吉普上能用的都拆下來用吧!我覺得吉普車的篷布就很好用,當做擔架的支撐,彆說廢話,我要給他們兩個做手術,你不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就隻剩下等死了,我可扛不動這兩個,一個也不可能扛動。”
怕娜想要笑,這個聲音不用說是那個小美人的聲音。
還真無情啊。
可是更無情的是,自己的疼痛像是要把人切割成兩半。
他奶奶的,居然中槍了。
這個三億可不好賺。
她考慮一下是不是要加價。
這個盧青山雇她太便宜了。
老娘要是把命搭上,那就賠死了。
“姑奶奶,你以為我不想啊,這可是我老大,要是有個萬一,我就剩下以死謝罪了,我不想救啊?可是也不能由著你胡鬨。
你算哪門子的,既不是醫生,連個護士也不是吧?你還做手術,你彆笑死人了。
你看看我老大是啥傷?這是心臟手術,你要是想他死快一點,你就上!
還有這荒山野嶺的,我也想找個地方,我去哪兒找啊?”
盧青山就差跪下了,都要被逼急了。
安然咬著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兩個就等死了?
“我……知道……怎麼……走!”
兩個人同時回頭。
醒了?!
“這是哪裡?”
“這……這……是……”
安然一把推開他,“你先起開,讓她緩緩,這樣子能說話順溜了?再著急她也是個傷員。”
盧青山訕訕,這個時候知道是傷員了,剛才是誰要拿人家開刀的,比起你那一刀,咱這真夠意思了。
起碼不要命啊。
這個丫頭也真是的,這是不拿人命當命。
你敢下刀,也不知道彆人敢不敢用你。
“這裡往前……走就有一個……村子,那裡……的村民都……是曠工,去那裡,我的……工人都是那……裡的,他們……不敢不管我……們。”
怕娜氣喘籲籲的說出來一番話。
盧青山看了看遠處,目測這個距離起碼要爬到半山腰去。
兩個重傷員,就算他們兩個受的是輕傷,可是要帶著這兩個人爬到半山,那不是開玩笑。
安然瞪眼,半山腰!
現在能怎麼辦?不去那個地方?
這兩個人現在在這裡就隻有等死,到了那裡起碼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自己也能燒點兒開水,做一下簡單的消毒。
否則這個手術做完基本上自己技術再精湛,最後恐怕也得死人。
一想到做手術她就有點兒咬牙。
上輩子做了那麼多的手術,自己幾乎是死在手術台上的。
現在再也不想碰這個手術了,沒想到老天爺安排的,到最後誰都脫離不了這種命運的戲弄。
你不想做手術?想也不要想。
“怎麼辦?”
盧青山問安然。
老大現在昏迷,剩下他自己根本拿不了主意,而且他問安然,這不是白搭,這姑娘年齡比他還小,遇到這種事情誰有那個心理承受能力呀?
“能怎麼辦?涼拌唄。”
安然無語。
這個時候能怎麼樣啊。
盧青山和安然根本沒去搭理地上的兩個重傷員,實在是他們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
兩個人四隻手還得想辦法,從吉普車上把有用的都東西弄下來,弄一個簡單的擔架。
問題是弄了擔架之後誰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