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隻能這樣做。
安然不可能放著陸遇不管。
她寧肯不管怕娜的死活,也不會不管陸遇。
這是她欠他的。
上一次是她被陸遇救,這一次換成陸遇了。
自己更不能扔下陸遇。
這就是命。
也不知道陸遇遇到她算是良緣,還是虐緣。
這生生死死的,他們兩個人,你救我我救你已經幾次了?
這老天爺是不是閒的無聊。
給他們安排的生活太刺激了一點。
擔架勉強的弄好了。
盧青山的手藝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練過。
反正砍了幾根樹乾,手臂粗細,上麵的枝葉都清理的乾乾淨淨,起碼手握起來感覺沒有那麼粗糙。
橫七豎八的椅子上的皮革被割成了繩子一道一道的密密麻麻綁上去。
然後底下墊上乾草,這裡荒山野嶺,彆的不多,草最多了。
剩下就是吉普車的頂棚往上麵一鋪!大功告成。
陸遇被他們兩個人抬上去。
安然已經檢查了幾遍,不需要親自扒開衣服查,她都能知道,陸遇呼吸越來越微弱。
必須儘快手術。
心口的那塊玻璃現在就是致命傷。
安然用車上的衣服撕成了布條,給怕娜綁好腹部的傷口,沒辦法,怕娜必須自己走,盧青山給她弄了兩個拐杖,樹枝也多的是。
怕娜倒是很強悍,硬是一聲沒吭,和一個男人一樣的忍耐力強大。
居然在安然給她幫腰帶的時候!還有閒情逸致調戲一下安然!被安然狠狠地給她勒緊了繃帶,差一點沒斷氣。
心裡更是對這姐妹倆個喜歡的不得了。
真有一種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遺憾。
看來這一次也不虧。
遇到兩個極品的女人真的很難得。
“你行嗎?”
盧青山沒忍住!怕娜不能死。
怕娜要是死了。
他們都要困在這山裡,到時候恐怕生不如死。
“死不了!我命硬得很,誰死了我也死不了!”
怕娜咬牙拄著拐杖往前走。
安然和盧青山抬著擔架跟上。
山路難行,尤其是他們走的是上山的路。
這個山穀根本就沒有人跡,沒有人踏足的一個荒穀。
也就是意味著,這裡沒有人走出來的路。
山林茂密,草木茂盛,他們的前行可想而知的艱難。
安然在前麵!盧青山在後麵。
因為是上坡。
盧青山必須承擔更多的重量,可惜就算他極力的承擔,安然依然要負重前行。
上去的路異常艱難。
想直立前進幾乎是不可能,幾乎是匍匐前進,他們每進一步,都是安然努力的手腳並用的保持平衡來前進的。
怕娜拄著樹枝在一邊冷笑。
她想要陸遇死了。
這男人死了!安然就沒有指望了。
到時候安然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