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自己叫叫它。”司七的態度有些冷淡,她大概也生氣了,因為司八跟她說了一堆廢話卻不說重點,浪費了她許多時間,她轉身,準備寫信讓信鴿給嫦曦送去。
司八衝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轉身,一邊去備水,一邊吹著口哨尋找她的爬山鼠。
……
沈潤的手裡捏著晨光留給他的字條,青筋暴跳,瞋目切齒。
他剛剛一身狼狽地回來就聽說晨光跑掉了,她到底是怎麼跑掉的?四麵是水,難道她跳河了不成?她不是說她身子弱不會鳧水嗎?這個卑鄙無恥的騙子!
他再次望向手裡寫在花箋上的留言。
“小潤,你不在太無趣,我就先啟程了,我們聖城見吧。”
落款晨光。
“晨光”兩個字後麵還用墨筆畫了一朵醜絕人寰的小花,猴子都比她畫得好!
還有這一手字,寫得太爛了!
沈潤將花箋揉成一團,怒火熊熊。
秦朔跪在地上,垂著頭。
他本應該為自己沒看住晨光進行深刻的反省,可是他現在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狐疑,他都尋遍了,他的腰牌到底哪去了?
……
葉子島。
罩著白色麵具的青年從中年將軍手裡接過翡翠腰牌,前後看了看。
“殿下,這上麵的龍和牡丹是龍熙國皇室的徽紋,而龍熙帝和龍熙國的使團確實是剛剛才過六道府。”
麵具青年盯著手裡的腰牌看了一會兒。
他罩著麵具,外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但站在他身旁的將軍卻感覺到他對這件事似乎起了濃厚的興趣,他笑了起來,極怪異地笑了一聲:
“寫信給大人,就說龍熙國的人闖進葉子島來了。”
頓了頓,他似笑非笑地說:“備船,我該回聖城去了。”
……
聖城。
城郊。
靈秀山莊。
夜裡。
一襲泛著銀色流光的紫衫,一盞苦、烈、甘的三味酒,晏櫻倚在榻上,慢慢地將收到的書信讀完。
指腹在信箋的邊角磨蹭了兩下,他勾起淡薔薇色的唇,莞爾一笑,漾開一抹渾然天成的豔麗。
他將信箋搭在額頭上,信箋帶來的陰影遮蓋住他的半邊臉,使他看上去越加魅惑。
他垂下眼簾,濃黑的睫毛卷翹如扇。
他輕輕地笑起來。
“居然沒有毀掉地宮,小貓兒,你真是長大了!”他幽幽地感歎了句。
默了一會兒,他緩緩地睜開雙眸,丟下信紙,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子,負手望向天邊的月亮。
以前看不見時,時常想著應該一起看看月亮。現在每天都能看到,可隻是看到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
晏櫻輕輕地歎了口氣。
殺手、什麼時候會來呢?
他做了她最為憎恨的事,這一次,他徹底將她惹怒了。
不,是她太頑固了。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