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淺對這件事上了心,同時他又覺得驚訝,赤陽國的新帝到底有什麼特彆的,居然讓殿下排斥。在他看來,那個新皇帝不過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小倌走了狗屎運,赤陽國有了這種皇帝離滅亡也不遠了。
“竇軒的底細查不到。”晨光說。
“他的那段經曆,說不普通也普通,民間好多這樣的人,父母雙亡,混跡市井,這樣的人想要追查他們的身世不容易。無論他是否是牡丹夫人的兒子,老赤陽帝認下了他,在外人眼中他就是牡丹夫人的兒子。”
晨光沉默著思索了一會兒,她懶洋洋地趴下來,歪在鳳床上:“竇軒那個人真的很古怪……”她慢吞吞地說著,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
司淺沉默地望著她。
她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司淺的眸光漫上了溫度,他溫和地望著她,探出身,給她掖好被子,他坐在床前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他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為她值夜了,自從他成為鳳冥國的王開始。這樣想著,他覺得他這個玄王當得實在是太礙事了。
……
次日清晨。
晨光從睡夢中醒來,坐起身,長長地抻了個懶腰。
火舞將幔帳係起來,服侍晨光洗漱更衣。
晨光坐在梳妝台前,單手撐著腮,由司七為她梳理頭發。
“小淺昨天什麼時候走的?”晨光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問。
火舞對著鏡子裡的她回道:“破曉時才走的。”
“是麼?”晨光漫不經心地說,她又打了個哈欠。
“殿下!”司十從外麵急急忙忙地走進來,站在晨光身旁,俯下身對著晨光耳語幾句。
晨光皺了一下眉,看著她問:“你確定?”
“奴婢確定,是嘉德殿的人親眼看到的,成安親自去石室裡送飯,兩個成人的分量,還有乳品,應該是給孩子的。成人的飲食全部是肉食,成塊燒製,龍熙人沒人這麼吃東西,隻有喀納族人才是這種習慣。”司十嚴肅地回道。
晨光的麵色冷沉下來。
“殿下……”司十蹙眉。
晨光一言未發,一直到司七將她的長發梳理好了,她站起身,說道:
“去嘉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