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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進入了前方的大殿,這裡的裝潢擺設和之前的宮殿彆無二樣,付禮先一步衝到一堵牆前,推開牆上的暗門,如果不是之前有人無意間撞開了這扇門,單憑肉眼根本沒辦法發現。
晨光進入密室之後,竇軒緊跟著竄了進來,其實晨光很想把他踹出去,可真那樣做了,兩方打起來勢必會堵住入口,後麵的人就進不來了,於情勢不利,她隻得放棄了心中所想。
後麵的人陸續奔進來,赤陽國的鐵麵人一刀砍掉撲上來的鎧甲人的頭顱,趁其他鎧甲人還沒有追過來,猛地關上暗門,背靠在暗門上,整個人都軟了,手扶住牆壁才撐住沒有溜坐下去。
密室算不上寬敞,也就外邊宮殿四分之一的大小,在進來了這麼多人之後顯得有點狹窄。
密室裡點著長明燈,三麵牆壁開鑿出了高高的置物櫃,櫃子裡麵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密室的正中央,一張極普通的石床,唯一不普通的大概就是石床上平臥著一具骸骨,白花花的骨頭架子,完好無損地躺在石床上,看身量,這應該是一名成年的男子。
晨光盯著石床上的骨架看了一會兒,轉身去查看置物櫃裡的瓶罐。
其他人就沒她這麼淡定了,晏櫻、竇軒因為陵墓的事結了大仇,沈潤之前把竇軒騙得團團轉,這會兒竇軒看見他自然不會有好臉色。晏櫻手底下隻剩下一個重傷了的晏忠和重傷了正在硬挺著的流砂,沈潤手下則是被竇軒折騰了個半死的付禮,怎麼看都是竇軒的人多,竇軒的手底下還剩十來個鐵麵人,從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判斷,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
竇軒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是因為晨光的存在,他至今不了解晨光的真正實力,萬一她能一挑十,再加上一個沈潤,更不要說她還有兩個深不可測的侍女,比較之下,他毫無勝算。他也想過,他先不動沈潤,他先動晏櫻,但是晏櫻和晨光一路而來,他不確定他動了晏櫻,她會否無動於衷,一旦她打算插手,晏櫻、沈潤和她加在一塊,他反而要擔心他是否會命喪於此,因此,他沒有輕舉妄動。
沈潤和晏櫻都知道他此刻忌憚著晨光,除去晨光和她的人,這裡麵能打的隻有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人本就不睦,竇軒看樣子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加上那些個武藝高強的手下,外麵還有一大群鋼筋鐵骨的鎧甲人,若晨光不在這裡,劣勢在他們這方。
晏櫻一言不發,往晨光處靠得更近一些,表明自己的立場。他不比沈潤,沈潤已經明著是晨光的人了,他卻不是,如果這時候他不注意把晨光給惹惱了,她絕對會眼看著竇軒乾掉他。竇軒這條野狗真是命大,掉進機關重重的陵寢裡,居然還能活著,居然還能活下來這麼多手下,真是走了狗屎運!
晨光、火舞、司七湊在一塊,查看著牆上的瓶瓶罐罐。
沈潤、晏櫻、竇軒各自占領了一個角落,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遺留下來的罐子不多,鬆散地擺在櫃子裡,大部分是空的,隻有幾個密封了的罐子比較有重量。
火舞和司七將那些罐子搬下來,罐子沒地方放,晨光把目光落在石床上,在重新檢查了沒有發現骸骨有什麼異常後,闊袖一揮,一道勁氣衝向骸骨,將骸骨衝下石床,原本整齊的骸骨在半空中散開,劈裡啪啦落在地上,堆成一堆,激起了地麵的灰塵。
人們急忙揮手將飛起來的灰塵拍掉,正常人都對她的行為感到愕然,因為,在普通人的觀念裡死者為大,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如此無情地對待他人的骸骨,她粗暴的行為在常人看來有些陰邪。
火舞和司七卻不在意,將被密封了的罐子一一擺在石床上,共有七個。
竇軒見晨光想打開,笑著勸說:
“鳳主陛下,我勸你還是彆太好奇,幾百年前的東西,也不知道裡頭是什麼,萬一冒出來一個怪物咬你一口,你這張美麗的臉蛋豈不是要可惜了!”
後半句話說得有點輕佻,引來沈潤和晏櫻冰冷的注視。
晨光抬頭看了竇軒一眼:“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