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陸楠哈出口冷氣,身體自覺的貼近路子衿的後背。
說也奇怪,這滿屋子的寒氣都是路子衿弄出來的,平日裡更是說句話也可把人凍個半死。
可他的身體卻像個火球,時時都是暖暖的,陸楠拽住他後背的衣裳,小聲說道“快點把寒氣撤了,凍死我了!”
感覺到後背有人正緊緊貼了上來,路子衿便知這人又受/不/住了。
說來也怪,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小妻子早已到了元嬰,理應對這熱冷不會如此敏/感,可她卻嬌氣得很。
稍冷一點就哼哼。
稍熱一點也不行。
罷了,反正自己也不會讓她受委屈,隨她去吧!
這話路子衿可算是放在心裡,沒說出口。
否則陸楠可要好好跟他講講理了!
你說她一個現代人,這麼“碰”的一下來了這裡。
像現在這樣,能飛能變能打架能嫌錢的,也就算不容易了,你還不讓她怕一下寒,受/不/了熱嗎?
可惜,陸楠此時也算是沒機會說,隻顧著打哆嗦了。
看著陸楠的樣子著實可憐,路子衿趕緊手掌一揮,這寒冬臘月的滋味瞬間又轉到了七月炎夏的悶熱。
食肆裡的氣溫變得太快,桌角流著一點點水珠子,井然有序的滴到地上。
碎了一地的飛蛾,成了一堆爛泥,散發出陣陣惡臭。
路子衿回首,無奈的看著迅速跳開,揮著扇子的小女子。
抿了抿嘴,好嗎,現在這人又開始嫌熱,開始嫌臭了。
歎了口氣,看向還趴在地上的白澈,下巴一挑,指指那堆爛泥。
狐狸天生精明,怎麼會不明白路子衿的意思,白澈厭惡的看了一眼後就爬了起來,找掃把去了。
他算是明白了,方才那小二走後,這雜事是落他身上。可就算不願意也沒用啊,他打不過這兩人,隻能乖乖聽令。
白澈低頭乾活,陸楠則轉身走到竹籃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籃子裡卷成一團的白毛。
看著不時抽動一下的九條尾巴,陸楠想,這尾巴多了吧也不好,修行起來固然方便,控製起來有些難啊!
她伸手去摸狐狸頸部,果不其然的僵硬一片,陸楠將扇子輕蓋在鼻梁上,忍住笑意,大聲說道“我說狐族的大殿下啊,有了方才那番打鬥,就算是隻豬精也該醒了。”
聽到這話,白毛狐狸不甘不願的從尾巴堆裡抬起頭,圓不隆冬的黑眼珠裡裹著淚水,哽咽的問“我身體裡也有?”
“八成!”陸楠點點頭。
“咱不記仇,痛快點成嗎?”
“儘量!”
不多時,這“路家食肆”裡又傳來一聲慘叫,經過他們門口的路人不經好奇的張望,這裡麵是在殺豬呢還是宰羊呢?
否則怎麼叫得這般熱鬨!
當第二次把那堆爛泥整理乾淨後,白澈實在忍不住了,跑到後院一陣乾嘔。
這味也實在太大,路子衿天生有些潔癖,早就受不了的甩袖走人。陸楠沒撤,隻得拖著精疲力儘的九尾白狐緊跟著路子衿跑出食肆,坐在後院裡半天才緩過氣。
“如果哪天找那個給你們倆下蠱的,我非好好教訓他一頓!”陸楠猛灌下兩杯涼茶,拚命搖著扇子,總覺得嘴裡身上還有股子味道。
正扶著牆頭打惡心的兩隻狐狸,齊齊回首望她,心裡莫名有些感動,卻聽見她的下文說道,“下個盅也不知下得好一點,隨便被人一破就出的鬼東西,有什麼用!死了還臭得要命!他們該不會壓根就沒指望你們,純粹的想熏死我們倆吧?”
見鬼了,早該相信首領/母親,人的嘴裡就不會有一句好話。
兩隻狐狸又想咧牙了。
玩笑歸玩笑,看著那隻狐狸一點不藏心事的模樣,陸楠算是知道,這兩人恐怕是什麼都不知,隻是被什麼人給用了。
剛剛那隻飛蛾,書裡提過,是後期男主進入秘境裡遇到到過,有人曾想在他身上下過,可惜被他連人帶蠱一起來滅了個乾淨。
這種蠱叫什麼來著的?
真是來這裡太久了,很多細節都已經淡忘了!
陸楠眯了眯眼,趁人不備,“啪”地一聲將扇子抽向浮在自己身邊的小光球。
【宿主,有什麼事?】被一巴掌抽醒的小光球,晃晃悠悠地問道。
“我想查一下,方才那個飛蛾是什麼來路?”
【這麼簡單?】
“那你乾脆告訴我,是誰下得蠱得了?”
【那不行!查詢20個積分!】
“什麼?”
陸楠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巨大,引得兩隻正神神叨叨的狐狸精頻頻探頭。
她換了姿勢背對外麵,用扇子遮住嘴角,斜眼瞄著光球,說道“便宜點!15個積分!”
【不行,最低18!】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