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這可驚訝了,她回頭看了一眼,正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的鄭平海,笑說“你們的聯係方法還挺隱秘的呀,連我也沒發現!”
“沒什麼特殊的,隻是在鄭哲的身上用了最傳統的方法,將一張符文縫在他的身上,人死符燒,而他們也就可撤退了!”鄭平海回道。
釜底抽薪啊!
陸楠挑了挑眉頭硬是把這句話忍在心裡頭,隨後哼笑一聲麵向水鏡說道“既然小殿下已經找到,就快回狐域去吧,狐王也該想念你們了。”
“老板娘!”白清清抱著白靜靜眼淚汪汪,直到現在,自己找回妹妹的真實之感才回到身上。
她眼中透著真誠,緩緩說道“初見時就對您動刀動槍,多有得罪,可您不旦不計較還一路幫我找回妹妹,現在又陷到這種事裡,我。。。我。。。。真不知該如何感激您才行!”
“彆彆彆~這樣說話可不像是大殿下您了。”
陸楠這人最受不了這種軟話,她也自認自己算是彆有用心的人,甚至嚴格算起來,狐族的小殿下也有可能算是被他們拖累的。
現在被人這樣感謝,心裡多少有愧。
倒不如和鄭平海那樣錢貨兩清的關係,讓她更自在些。
“像我們這種在人間獨自討生活的修//真人,可沒幾個好東西,我也不例外。大殿下,如果您真這麼一本正經的謝我,那可真打我的臉了!”
陸楠一把扇子不離手,不停得搖啊搖,模樣也雅致的很,想了又想才說道。
“其實我也隻是一時好奇才管這當子事的,真心實意確實是真心實意,可最初湊熱鬨的成分更多了一些便是罷了。”
“你們也不必心懷感激什麼的,大殿下你也可看看這位鄭三公子,威逼利誘也罷,有人幫忙旁敲側擊也行。若我不想答應,就是十把刀架在脖子上,不去就是不去,不幫就是不幫。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再好,結果也是一樣,都要老板娘我點頭,願意了才行,就算那個助紂為虐的人,是我們家裡的那位老板也不例外。”
陸楠突然露出一股媚笑,將扇子微微向旁一指,笑言“過會兒再找你算賬。”
隨後對著鏡子說道“所以剛才那些話以後不必再說,快些回妖魔界吧,人間可沒倆位想得那麼安全。”
白清清張了張嘴可還是把話憋進了肚子,隻是平靜的看著鏡子裡。
但白澈靠得近,所以能有感覺到,現在白清清的氣息十分不穩,抱著小殿下的手腕也越發收緊,許久之後才說道“老板娘不必激我,我們聽您的話,這就送妹妹回狐域。隻是白清清自由受母親教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們狐族不說什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空話,隻是老板娘的這份恩情,白清清一定還您,您這個朋友我九尾族也交定了!”
語畢,水鏡之中的畫麵就截然而止。
看著突然暗下來的鏡麵,陸楠可算傻了眼,搖著扇子的手也停了下來,對著鏡子空喊了兩句“唉!唉!這怎麼就。。。怎麼就斷了!!這算什麼事啊!話還沒說完呢!!”
“被你這麼激將,他們還不趕快回去嗎?”
路子衿對著鏡子勾了勾手指,水鏡飛回他的掌中,縮成拇指大小的模樣。
“我自然知道他們被我激回去了,我擔心的是這個嗎?”陸楠一扭腰對著路子衿一陣冷哼,“我就想問他們什麼時候把水鏡還我!”
路子衿擺放水鏡的動作一頓,深吸了口氣才再繼續整理,他真不知道此時應該是誇獎自家未婚妻的足智多謀呢,還是更讚賞她的持家有道。
借出去的東西從不忘記拿回來。
“依方才的情況看,他們早晚要來,到時再問他們取回就是了!”
“這我自然知道,隻是怕他們忘了把水鏡帶回來。”
陸楠委屈地撅了一下嘴,心想你未來的後宮女主自然會順著劇情回來找你,隻是我的鏡子會不會跟著回來,誰能說得準備,心裡煩的很,嘴裡也小聲念叨“最早我們就是一人隻做了一塊的,早知道他們會直接拿走,還不如把你手裡的那塊給他們。。。我的那塊可是你親手做的。。。”
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更是蚊子聲。
可路子衿耳聰目明的狠,聽到最後,忍不住低下頭才掩去嘴角邊的笑意更小聲的回道“我可舍不得,那也是你做的”。
隨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對著站在一邊的鄭平海說道“不是要去鄭家莊嗎?你可以去準備了!”
等在一邊的鄭平海聽到這話才敢抬頭,仔細將百雀草裝進結界之中放進懷裡,隨後對著路子衿抱拳說道“事成之後,百雀草在下便雙手奉上。”
“自然要你雙手奉上,否則你的那雙手也不必要了!”路子衿對答如流,順理成章的將話接了下去,對著鄭平海沉聲說道“去吧,在街口處等我!”
“是!”鄭平海全身一振才點頭向外走去。
待鄭平海完全消失在路家食肆裡,陸楠才伸了個懶腰,坐回椅子上,對著路子衿笑問“‘我’是什麼意思?”
路子衿沒有理睬陸楠的調笑,反而從乾坤袋裡拿出一隻傀儡娃娃,隨意向著地上一拋,娃娃竟然定定地站在地上。
路子衿單手一指,它瞬間變了個5歲娃娃的大小,臉上也漸漸的變成了樣子。
那是“鄭哲”,除了看上去狀若木雞,眼中沒有絲毫神采,外觀上已經和原主沒有絲毫差彆。
“你要帶‘他’進鄭家莊?”陸楠問。
路子衿點頭回道“對,帶他進鄭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