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破天真人被天雷所擊的真正原因,究竟是因為那株百雀草還是那本秘籍,現在自然是無人可知,可陸楠覺得這事一定有許多曲折。
不過她最興趣的是,還是鄭平海現在所說的話,真是處處透著曲折與蹊蹺。
“當年老祖飛升失改後,撐了三天靈力儘失,自認是因為自身的元丹受了百雀草的滋養,被而天道所排斥。那時他即使這元丹修複了也沒有用,照樣會被天道所不容,索性就用起了那本殘卷裡所寫得,如何調換丹元的手法,於是....”
鄭平海眼中透出一絲慘厲,說道“於是他親手挖出了自已4個親生兒子的元丹,一顆顆拿來試用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適合自己的。”
惡心!
陸楠打了個寒顫,她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伏矢內的那個俊美男子,舉著沾///滿鮮////血的雙手,拿著金色元丹放在自己胸口處一一比對的場景,這血///淋淋的畫麵感讓她很不舒服。
隻是現在回頭一想,當他逼近鄭哲強行奪舍自己親外孫時的得意,滿臉的瘋狂,難道他已經瘋了不成?
堂堂鎮守一方的仙門,竟讓一個瘋子當家做主?
太荒謬了!
陸楠倒吸冷氣,直起身,轉頭望著身邊的路子衿,隻見路子衿的眼底也透出一絲尖銳。
她家這位路老板,不能說身負正義感,卻很有自己的底線。
這位老祖是踩線了。
“後來呢?”
陸楠問道。
“哼,換丹之法有一個缺點,老祖也漸漸發現了。”鄭平海繼續說道“元丹必竟不是自己的,不可能完全和自己的身體溶合,所以過一段時間就要換一下,所以我們鄭家的每一任家主,其實都是這位老祖指定的下一任糧食,可笑吧!”
“這變態!”
陸楠忍無可忍的啐了口。
路子衿也是一臉的陰森森。
“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路子衿一手撐在桌麵上,對著鄭平海問道“這些事在你們族內,應該也算是絕密吧?”
“這些事自然算是絕密。”
鄭平海嘲諷的說道“但倘若正巧我們鄭家上任家主,是我的同胞哥哥,自然就算不上是什麼絕密了。”
“鄭平川是你的同胞兄弟?”陸楠驚訝的說道。
平川!平海!
怎麼不是同胞兄弟,自己也真是遲鈍的可以!
難怪初見時,那些仆人都叫你鄭三公子,卻又如此肆無忌憚。
不說是前任之弟,在各大家族的那些個勢利眼眼裡,本就無需以禮相待,再者有個如此優秀的兄弟做比較,鄭平海自然不會被看重。
那鄭平川當年可謂是各大仙門中年青一輩裡的標杆,記得仙逝時的那一年,自己和路子衿正被逐出仙門不久。
他們在仙家門生居多的茶館酒樓混消息的時候,還聽到不少惋惜之詞,沒想到竟還有如此一段原故。
“隻是我哥哥也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知道這件事後,在被他準備挖出的元丹上做了點手腳。”鄭平海露出猙獰笑容“他在自己的元丹之上種了一種蠱!這種蠱會讓中蠱之人的修為慢慢衰退為凡人。”
“…有如此順利?”陸楠反問。
“老祖向來自命清高,一來他覺得這鄭家無人感反抗他,二來就算是有一天他的修為有所衰退,也隻會怪這顆元丹配不上自己罷了。”
鄭平海回道“就如同現在,他已察覺元丹出了問題,而會做的選擇,也隻是準備將現任的家主剖////腹挖丹而已。”
“所以你身後之人,就是你們鄭家的新任家主?”陸楠道。
“正是!”鄭平海冷笑,“隻是,他也隻能算是自救罷了!”
“那蠱什麼時候發作?”路子衿問道。
“明天午時。”鄭平海回。
“午時問斬嗎?”
陸楠笑道“真會挑時辰,隻是我方才在伏矢之內與他的爭鬥,會不會激怒他?更何況他也不會真那麼聽話,等著你們出手宰他吧?”
“不會!”
鄭平海閉上眼,緩聲說道“他隻會覺得好玩,竟然有人敢和他交手了。就像他當初誘鄭哲逼死我姐姐,奪舍自己親外孫時一樣。隻會覺得這一切讓他很享樂,他活得時間太長了,能讓他開心的事兒,除了讓自己感到痛疼之外就是讓彆人覺得痛苦。”
說完,鄭平海生生將手裡的茶懷捏得粉碎,平息了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
“至於那時辰,老板娘不必擔心,每當他要更換新元丹時,老祖都要閉關三天,這三天裡除了魂識還能在這鄭家莊裡四處流動之外,身體根本不能隨意走動,除非他不想活下去了。”
“嗬嗬,同樣的,他為了自己能震懾餘下的鄭家人,在他入關之前,會將這莊子附近的所有妖///魔////鬼///怪,全喚來鄭家莊,在這三天裡,他還不允許在妖魔攻擊我們時,有所還擊。所以你們初來那日,這裡才會如此烏煙瘴氣。當然,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敢現在帶你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