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海回眼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多謝家主關心,屬下並無大礙。”
“你當我是你的家主?”男子冷笑回道“真是好笑!”
沉默了片刻,他直直指向自己的胸口大叫道“你把我當家主嗎,有在自己家主的元丹上種上食心蠱的下屬嗎?”
暗房內的燭光映在鄭平海蒼白的臉上,更顯詭異。路子衿和陸楠猜的沒錯,如果沒有他們倆個,鄭平海也不會讓鄭家老祖有機會取得這顆新鮮的元丹。
鄭平海平靜的看著這位驚慌失措的現任家主--鄭立,想起自己那位不懼生死,隻為鄭家後代計較的兄長,鄙視感在一瞬間超越了肩頭帶來的疼痛。
“你真是浪費了自己身上的天賦!”鄭立冷冷說道。
“你到是想要啊,老天爺不賞給你!”鄭立露出獰笑,嘲諷的回道“可惜你那死鬼哥哥走得早,就剩下你這麼個沒用的,就連姐姐和外甥都留不住,最後一個是自己的老爹,還要親手宰了。唉你說說,是我可憐還是你可憐?哈哈哈哈哈哈~”
就像是發泄恐懼一般,鄭立瘋狂得大笑起來,可惜笑到一半又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來,臉色刷白,元丹猶如被蛇咬蟲蛀既痛又癢,讓他狠不能在地上滾上一圈來緩解自己的痛苦。
“聽話點,你或許還能留一條命!少受點苦!”鄭平海握住自己肩頭平靜的說道。
“少糊弄我了,我死了你才能安心,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讓我死,說得好聽點是保護我,大家都知道!!最想我死的人就是你!!!嗚嗚嗚...你想讓我死....你想讓我死.....”
鄭立的神態更加瘋癲,將頭埋在被子,喃喃自語道“可他們卻想讓我活著,隻要我活著,我活著他們的兒子、孫子就不用被剖腹挖丹了,隻要犧牲我一個,就死我一個就行....那些老東西就暫時安心了,不...他們也想我死...他們也想我死...大家都想我死.....活不了...我活不了....嗚......活不了...馬上我就活不了了.....嗬嗬嗬嗬嘻嘻嘻嘻....”
“瘋了嗎?”鄭平海麵無表情地問道。
“瘋了才好!”鄭立毫無氣力的癱坐在床上,輕聲回道“瘋了多好,瘋了就聽不見你的話了!”說完他猛得將放在麵前的仙劍對著鄭平海丟了過去,大喊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那個老東西的事情,讓我不知不覺得去送死不好嗎?你非要逼瘋我才甘心嗎?”
鄭平海輕輕一躲,回頭說道“我方才說了,你這次或許還有救?”
聽見這知,鄭立轉頭看向他,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你騙我?”
“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兩個人嗎?”鄭平海問道。
“這幾個月來你和我提過那麼多事,我怎麼可能一一記得?”鄭立垂著頭顱,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三危山!”
鄭平海提了三個字,鄭立的眼裡突然亮了起來,連滾帶爬的爬到到鄭平海腳邊,一把抱住說道“你找到那兩個人了?他們願意幫我?”
鄭平海一把甩開鄭立的雙手,譏諷的看著跟狗一樣在地上爬的家主。
他們鄭家的現任家主,自己兄長拚下性命也要救下的後人,就是這麼個德行。
鄭平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了半天才說道“就是那兩人。我找到他們了,並以半株百雀草為酬勞,將他們請到莊內,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們也大致明白,已然答應,家主是不是要見他們一下。”
“你讓我出去?”鄭立顫聲道,頭搖得就快要從脖子上掉下來“我不出去,在這裡有祖傳的符咒護佑,你讓我出去,是想讓我送死?”
鄭平海再也無法忍受的仰頭狂笑起來,“祖傳的?現在就是我們的老祖宗要挖你的元丹,外麵門上的符咒都是他留下的,你還以為這些東西能護住你?”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鄭立抖得像隻鵪鶉一樣,赤////身裸////體地縮在床角,又將床上被子扯了下來將自己全都包裹起來。
鄭平海看著這樣的鄭立,知道這人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他如此的膽小怕死,還不如被關這裡,免得出去之後反而礙事。他眼神一涼,哼笑一聲“隨你吧!”
隨後便走了出來,隻是臨走之時又回頭看了一眼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的鄭立,最終將門關死,從外麵上了鎖。
此時的走道讓鄭平海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黑暗,來得壓抑,等到好不容易走到書房裡,抬頭便看見自己的書房來了客人。
這裡坐著兩個年輕男人,其實這兩個人也不算年輕,差不多可以做鄭平海的爺你了。而且兩人長得猶如照鏡子一般,五官一樣,舉止一樣,就連看他的眼神也一樣。
而先前那個還在鄭立床上的女人,現在正一本正經地穿著仕女的衣服站在兩人的身後,端莊優雅的樣子無法想象不久之前,她能麵不改色的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穿衣服。
雙胞胎見鄭立走了上來,毫不客氣的問道
“那人在哪?”
“不願上來?”
一人一句,仿佛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