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願意上來的,任誰在生死之間都不會坦然大度。
鄭平海瞄了眼站在後麵那個女人,對著雙胞胎深深一鞠躬,說道“屬下無能,未能請動家主。”
雙胞胎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回道
“也罷,反正也沒指望過你。”
“如此,那就讓你與我們一起,去接老祖出關!”
“隻是他出來之後,如若發怒!”
“休怪我們兄弟倆無情,讓你擋刀!”
鄭平海垂著眼簾,盯著地麵,淡淡回答“請兩位長老放心,所有一切責任,全由鄭平海一人負責,隻是也請兩位莫忘,老祖也曾在兩位之間選過口糧,若不是胞哥挺身而出,恐怕兩位也已無法坐在這裡了。”
這話紮心,雙胞胎臉上的得意瞬間起了變化,即是憤恨又是無奈。
鄭平海冷笑一聲,便走出門去,雙胞胎對著鄭敏使了個眼色,讓這位小仕女緊緊跟上鄭平海。
雙胞胎在他們倆人完全消失於門外後,又互瞧一眼,左邊這個一臉陰沉小聲說道“此子不能留,等事情安然結束之後!”
“殺!”
右邊那個伸直五指做了個斬殺的動作。
隻是兩人以為做得無人知曉,卻沒看見一個麻雀僵直地蹲在天台的地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直到房間空無一人後,才像突然醒悟一般,腦袋左右亂甩,跳了兩下,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飛走了。
“這鄭平海也是四麵楚歌!”路子衿收回附在那隻麻雀上的神識,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
陸楠原本正在擦試著劍刃,聽見路子衿這話,好笑回道“看見什麼了?”
“他們準備事成之後,就要把他給除掉!”路子衿回道。
“卸磨殺驢!”陸楠回道。
路子衿點點頭,隨後站起身看向外麵的太陽,說道,“今天的時間過得有點快啊。”
“快點好,”
陸楠笑著站起身,黑色長劍在她手上舞出一道劍花後回道“早點把事辦了,也可早點回家!”
烈日當頭,七月的太陽火辣辣的曬在人身上,可謂酷暑難當,可這鄭家莊的人卻沒有一個會覺得熱的,他們黑壓壓地一片,此時全都集中在吳山山頂的山洞之外,靜候著一個人的出現。
為首的是雙胞胎長老---鄭岩與鄭石,他們身邊的正是本來躺在密室時的鄭立,稍後是鄭平海這一輩的弟子。
隻是鄭平海此事的神情倒是鎮定,不像是受過重傷的模樣。
山洞的石門漸漸打開,一個年輕男人帶著兩個侍從,邪笑著慢慢渡步而出,對於外麵的鄭氏子弟沒有像往常那般跪地接駕,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反而眼帶嘲笑地看著鄭岩身後的鄭立,說道“你那招還算有點用處,老夫已經很久沒有流過血受過傷了!”
鄭立和以前皆然不同的笑了出聲,向前走了一步,慢悠悠地說道“我就說做什麼裝扮,不會有用!”
說罷,一陣赤色流光人他身上一閃而過,一個豔麗女子走了出來,可惜再如何的嫵媚動人,也比抵不過她的手中黑色利劍來得殺氣騰騰。
“您老人家也是誇我!”陸楠勾起嘴角,“如果不是正巧遇上您靈力不濟的時候,恐怕早死您的手裡了!”
“你倒老實!”鄭家老祖點點頭,還是一派翩翩貴公子的樣子把玩著扇子,“為了朋友出頭?”
“沒那麼高尚!”陸楠笑回“不過是拿錢辦事!”
“那也好!我倒要看看出錢的人長了幾個腦袋!”
鄭家老祖點點頭,說話間,突然出手將身邊兩個侍從的腦袋摘了下來,一手提了一個,就好像隻是從葡萄架上掐了兩顆葡萄下來似的輕鬆,侍從的身體在自己的頭顱落地之時,才猛然倒向地麵。
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死了。
鄭岩鄭石臉色猛然變色,這兩人是他們派進老祖身邊的耳目,沒想就這麼簡單就被除掉了。更沒想到老祖早就知道。
而鄭家老祖長年的威儀早就深入人心,就在頭顱被拋向地麵之時,竟有不少人同時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仔細一聽嘴裡竟然念著“老祖饒命,老祖饒命的話!”
鄭平海站在人堆當中,自然是聽見了看見了,他握緊雙拳,不僅又想起自己家胞兄受得罪,謀得事竟是為了這些人。
鄭敏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低下頭不知不覺間從人群之中隱去。
一時之間,原本還氣勢磅礴的人群,此時竟被這血淋淋的兩顆人////頭鎮得鴉雀無聲,可見在場的人全都打著自己的算盤,有著自己的主意。
現在站在最前麵的反倒是陸楠,可她並不在意,她低頭看了眼滾到自己繡花鞋邊的腦袋,隻是抬起眼皮大聲喝道“你們這些姓鄭的,最好出來一個人,把這兩顆人////頭抬下去!”
隨即微微側身,眼帶輕視的向後看著他們說道“無論如何也曾是手足兄弟,這屍/////首也是應該幫忙收一下的!”
鄭岩鄭石被說得臉上一怒,忍著火氣對著自己的手下低吼道“去,把他們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