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們的手下抬腳,一個人影從人堆裡快步走了出來,跪倒在陸楠腳下,將兩顆人///頭捧進懷裡。隻是起身經過陸楠時,陸楠輕聲問道“殘卷確在裡麵?”
“千真萬確!”
那人影正是鄭平海,鮮血滲透了他的身領,在陸楠輕點頭之後,彎著腰,駝著背快速的退回人群裡。
鄭家老祖自然也瞧見他了,可惜,這個人在他眼裡和一隻螞蟻一般輕賤,即沒有他哥哥的天賦也沒他父親的心狠手毒,實在無用。
他收攏扇子在自己的手掌輕拍了兩下,想了想說道“以你的修為,就是飛升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卻要□□這裡的事兒。可惜!為了你身後的那些沒用的糧食,要喪命於此了!”
“沒辦法!”陸楠舉起長劍,對著鄭家老祖回道“誰讓我要做生意呢!”
語畢她忽然消失於地上,鄭家老祖猛然抬頭,劍刃已從天空劈下,他衝衝一閃,長劍直直插下地麵,瞬間天崩地裂。飛沙走石之間,隻見一陣黑色劍花劈過,速度極快,而且每每都從極為刁鑽的角度刺入。
若說這出劍之人是仙門之中出來的,恐怕也沒人相信。鄭家老祖卻是興奮了起來,這種生死之間的刺激感讓他太高興,他手裡的扇子越舞越快,越舞越重,和黑色長劍交戰之時崩出火星,肅殺之氣更是濃烈。
“這人果然厲害!”
鄭岩鄭石看見眼前的一幕,單是捕捉他們的殘影已經讓他們兄弟倆直皺眉,更彆說讓他們加入進去了。
可突然鄭石覺得不對勁,問道“不是說有兩個人嗎?另一個呢?”
另一個自然去做更重要的事了。
路子衿此時已在山洞之內,方才那陣誇張的打鬥是他與陸楠相互商量好的。
他趁著機會潛入洞中找那本鄭平海嘴裡說的半份殘卷,既然答應了,就要把事兒辦得漂亮,這是路子衿的原則。
路子衿的步伐很快,在山洞裡快速移動,而洞裡被老祖飼養的不少小妖小怪總想趁機攻擊他,隻是被他一揮手就凍成了冰塊。
大約走了將近500步時,在路子衿眼前並排出現三個洞口。
是準備讓他三選一嗎?
路子衿扯出一絲冷笑,掏出三個紙傀儡扔向空中,三個紙傀儡在空中向著三個洞口有序的飄著。
最左邊那個才碰到洞口就渾身冒起大火,眨眼之間就化為了灰燼。
中間那個試探了的碰了一下洞口,沒有任何反映,這才安心的向裡走了一步,突然被切得四分五裂。
隻有最後一個,安然得向裡探去,來回走了四五次確定無恙了,便轉身對著路子衿人性化的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這邊。
路子衿點點頭滿意對著紙傀儡勾了勾手指,紙傀儡迅速飄回,安靜的躺在他的手掌之中。
待路子衿將紙傀儡放好之後,他向著那個安全的洞穴走了進去,這段通道倒是不長,不過10來步就到了儘頭。
是條死路?不可能!
這裡被人施了遮眼法!
因為血統的緣由讓路子衿對環境的變化相對敏感。
路子衿摸摸下巴,將手掌貼在石壁之上,果然雖然這石壁之上冰冷與堅硬和真實的很像,可還是有一定的區彆。
他的手掌慢慢冒出寒氣,對著石壁用力一攤,厲聲道“撤!”
石壁竟變成了一堆粉末,一陣清風襲來,就將它吹得煙消雲散。
這洞穴後麵是一個偌大的花園。
與洞內的景象相比,這裡猶如天堂,鳥語花香,不遠處還傳來流水的聲音,一派生機勃勃。
路子衿一腳踩進,青青草地竟變成一片枯黃,路子衿擰眉,又向前走了一步,凡是他走過的地方全都變成一片死地,就連小鳥也不再歌唱。
可路子衿並不在乎,他本就不是來聽鳥唱歌,看春色美景的,相比這些,他寧願回去聽自己家老板娘的嘮叨,看老板娘在廚房裡大刀闊斧的模樣。
他一言不發一直向前走,直至走到這個花園正中,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停下腳步!”
這聲音宏大沙啞,帶著巨大的轟鳴聲。
跟著聲音看去,路子衿突然慶幸是自己進到這山洞裡,而不是家裡那位。
因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隻巨大的獬豸。
與自己那隻不同,這隻眼中沒有生氣,隻是帶著一股濃濃的怨恨之氣,它趴在地上,頭上獨角被人挖去了一塊,就像缺了塊大洞,頭頸上少了許多金甲血肉模糊,四蹄之上套了四個銀環。
腰腹之間有一個巨大的血窟窿裡,直流裡鮮血,此時再聞這空氣之中哪裡還有什麼花香,隻濃烈嗆鼻的血////腥味。
“你是誰?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