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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人眼神微動,暗藏心疼。

其中翼龍的心裡翻江倒海,父母去世沒錯,自己崇敬的那位上將已經去世了,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那位上將有子嗣。

今天的一切讓人既驚喜又手足無措。

“您好,我是來自卡索的狼族,嚴以梵。”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矜持地遞到秦雨陽麵前,等待回應。

秦雨陽望著那隻手,有點不解,這位高傲的貴族少爺,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隻是個新生吧,何必還要用敬稱。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秦雨陽握住那隻手,低聲說:“來自薩多峽穀,我姓秦……”

嘶拉一聲,愚蠢的翼龍撕破了自己的褲子。

他他他他,他說他姓秦……

“啊?”嚴以梵身為狼族,第一時間也想到了那位秦姓上將:“難道您是……秦默上將的……”

“對,我父親就是秦默上將。”秦雨陽說。

“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戰將。”嚴以梵麵含肅穆道,眼神中充滿敬佩。

“謝謝。”秦雨陽朝他微笑。

“……”景煊正在忙著坐穩身體,以及努力控製住自己想變身出去圍著學校飛兩圈的衝動。

天呐,隻是出來找個寵物,竟然遇到了自己偶像的子嗣。

怪不得自己看見他的時候,就有種想跪下膜拜的衝動。

等等,寵物?

景煊分出心神努力嗅了嗅,慢慢地,鼻尖停留在偶像兒子那一頭華麗的長發上麵:“!!!”立刻睜大眼睛,為什麼他聞到了自己X液的味道!

還有,這根墨綠色的絲帶怎麼那麼熟悉!不是707那家夥給小迪係寵物牌的那根嗎!

一個大膽的想法撐爆了翼龍的腦袋,他咚地一聲從椅子上掉了下去。

聲音打斷了桌麵上的交流。

大家停下來看著景煊這邊:“……”707感到丟臉死了,這頭不著調的龍!

“怎麼這麼不小心?”秦雨陽向地上的青年伸出手掌。

翼龍死死瞪著那隻手,天知道他的心臟快爆炸了,小迪?偶像的子嗣?尊貴華美的男人?都是同一個人嗎?

脾氣火爆的708就這樣久久不動。

真是太不給臉了,秦雨陽心想,準備把手收回來。

在他準備收手的那一刻,景煊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謝謝……”膚色較深的青年,紅了臉也沒人知道。

“你太客氣了。”秦雨陽拉他起來之後,放開他。

“我願意跟您組隊。”景煊努力控製住自己撲上去求偶的衝動,聲音壓抑:“小組排名賽就包在我身上吧,還有您以後的衣食住行,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他大膽的宣言,一下子獲得了所有人的注意。

秦雨陽略微傻眼,同是狼族的707就算了,怎麼708這頭脾氣爆炸的翼龍也對自己您來您去的,還要包養自己?

“啊,這樣當然最好了。”克雷格教授笑眯眯地為秦雨陽答應下來。

“……”慢了一拍的銀狼,有點懊惱地閉著嘴.巴。

“那就這麼說定了。”景煊熾熱的眼神藏在昏暗中,眼神帶鉤子一樣,把隔壁的男人從頭到尾描繪了一遍,充滿了龍族特有的貪婪和占有欲。

他現在很開心,仰慕的男人身上標識著自己的味道。

不過,那根綁在腦後的絲帶有些礙眼。

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翼龍伸出惡魔之爪,用指甲輕輕一挑,劃開絲帶。

秦雨陽一頭雪白的發如瀑布般披散,在燭火下華麗耀眼,閃暈了翼龍那顆情竇初開的少男心。

“嗯?”秦雨陽驚訝,怎麼好端端地就散開了?

“我來幫您吧。”景煊帶著迫切的心,掏出自己的紅寶石絲帶,把寵物牌摘掉,小心翼翼地綁住讓人愛不釋手的長發。

“謝謝。”秦雨陽說,沒有察覺到對方的舉動有什麼不妥。

“您真是客氣。”翼龍離開的時候,指尖纏.繞了一下心愛的頭發,微涼的觸感令人心情激動。

不知道,把這樣的人壓.在床上是怎麼樣的滋味?

翼龍在腦海裡浮想聯翩。

“對了。”晚餐幾乎吃完之後,克雷格教授終於想起一件事:“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嚴以梵沉浸在懊惱中,差點忘了自己的愛寵:“老師,我們在找一隻迪魯獸,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十分胖的身材,是一隻看起來不像迪魯獸的迪魯獸。”

克雷格教授根據學生的描述,在腦海中構思了一下畫麵:“嗯……”肥胖的迪魯獸:“沒有見過。”

秦雨陽和景煊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銀狼狠狠剮了翼龍一眼,這家夥果然不靠譜!

“對不起克雷格教授,貿然來打擾真是太抱歉了。”嚴以梵幫忙收拾好餐具,準備提出告辭。

“沒關係。”克雷格教授滿臉慈愛:“老師很高興和你們一起共進晚餐。”然後說:“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回寢室吧。”

景煊和嚴以梵一起望向秦雨陽,異口同聲說:“您回幾號院子,我送您回去。”

說完之後互相瞪著對方,攪屎棍!

“哈哈。”克雷格教授說:“雨陽還沒有安排寢室,今天晚上隻能住在我這裡。”

嚴以梵聽了不再糾.纏:“那麼克雷格教授,學生告辭,秦雨陽閣下,明天見。”

“好的,再見。”秦雨陽說。

翼龍慢吞吞地逗留在後麵,等銀狼徹底出去了,他再倒回來,在自己和秦雨陽之間的死角處拿出一根絲帶:“這好像是您身上的東西……”

“……”秦雨陽怎麼可能沒有看見他眼中狡黠,淡定地問:“怎麼了?”

“真是驚訝。”景煊輕聲說:“您跟我到門口說吧。”他收起那根絲帶,轉身出了克雷格教授的門。

如果說麵對銀狼,秦雨陽有種可以掌握規律的自信,那麼麵對亦正亦邪的翼龍,心底充滿了捉摸不準。

他不知道景煊的下限是什麼。

“說吧。”跟著對方出來,晚風在耳邊輕輕吹。

突然對方一個迅猛的動作,把自己反摁在某種堅.硬岩石堆砌的牆上,微帶麝香的氣息撲麵而來,停在鼻尖對麵:“您就是那隻走失的寵物吧?”

秦雨陽沒有不承認的意思,他偏頭望著在黑暗中眼睛發光的青年:“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承認了的意思,景煊的心砰砰地亂跳。

“因為……”他深呼吸了一口對方頭發上的氣息,內心躁動不安:“告訴您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麼?”身邊這個青年喉頭顫動和咽口水的聲音,秦雨陽聽得一清二楚,他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想親一下您的雙唇。”景煊說。

“……”

“或者您親我一下也行。”景煊又說。

“你知道親.吻代表什麼嗎?”秦雨陽想對這頭浪天浪地的龍說教來著,但是對方向前一逼近,他就覺得不用說了,可能這貨比自己還懂。

嘖,這本錢妥妥地是個強攻。

“我們可以親完再探討這個問題,”景煊越挨越緊,舔了舔乾燥的唇:“您考慮好了嗎?”在這方麵龍族的耐心有限。

“不用考慮了,我突然對這個問題失去了興致。”秦雨陽推開這位衝自己耍流.氓的小色.狼。

“那真是要命。”景煊低聲把他推回去,一副打算用強的架勢。

這一瞬間秦雨陽很生氣,他活了兩輩子還沒有人敢侵.犯過。

當即各種利益關係在腦子裡快速權衡,隻花了三秒鐘不到的時間,他化被動為主動,一把將位置變換,幾個或深或淺的來回之間,立刻鎮住了看起來老司機實際上沒有什麼經驗的小白青年。

剛才還各種囂張的龍族一秒鐘手軟腳軟,最後連站都站不穩,挨著牆向下滑去。

“這是給你的教訓……”秦雨陽低聲地說,下一秒揪著景煊的衣領,啪.啪,兩個清脆的巴掌扇了過去:“以後再敢對我耍流.氓……”

後半句狠話硬生生被一股濃鬱的麝香味止住,有點腥有點齁,不會是……

“操……”

迎上景煊那雙饜足放.浪的琥珀色眼睛,秦雨陽頭皮發麻地放了他,心裡炸開了鍋,老子這是被猥.瑣了吧!

媽的,扇個巴掌都能……也是強悍……靠!

“感謝您的慷慨。”龍族青年直勾勾仰視著秦雨陽。

“滾!”秦雨陽踢他兩腳,轉身離開。

景煊伸出手挽留,隻碰到了對方的腳.踝,一陣失落。

“啊……”手指收回來摸摸被親過的唇,龍心蕩.漾,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