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蕭·噩夢與重生(1 / 2)

第一章 a麵

我叫蕭明漾,女,25歲,天蠍座,在市立第三醫院工作,是一名外科醫生,同時也是本院最年輕的執刀醫師,被公認為最有潛力的醫學界新星,前途一片光明。www.DU00.COm

我的父親是南方w軍區副司令,我的母親是y省黨委書記,我的男朋友是s市房產大亨的獨子。

顯赫的家世,優質的男友,我擁有了幾乎會讓每一個女孩子豔羨的條件——的確,除了偶爾會感到內心的孤獨和茫然,我對生活的現狀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我一直以為這既定的人生軌跡會就此按照原樣有條不紊地繼續下去……直到有一天,一顆隕石改變了地球。

而我的世界,也因此——分崩離析。

20xx年5月21日,末日來襲。

在那顆未知的巨型隕石落地時,我剛結束了一台長達四小時的手術,正在臥室裡睡得昏天黑地,對於即將到來的危局渾然不覺。

20xx年5月22日,窩在家裡休息,無意間發現樓下多了些奇怪的“人”。

出於謹慎,我隻是默默地在十三層俯瞰,心裡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新聞報道越來越多人出現了疑似狂犬病的症狀,感染範圍迅速波及開來;可是我總覺得樓下那些蹣跚的人影,竟然像極了《生化危機》中的喪屍。

我猶豫著是不是要放棄休息回醫院看看,這時,兄長突然打來電話勒令我待在家裡不要出門,仔細問起,他卻不肯多說。

我與兄長自幼就不親近,自從幾年前他去了b市搞科研,便基本斷了聯係。

此時他罕見地端起了兄長的架子,我便沒有拂他的麵子,答應下來。

20xx年5月23日,網絡上開始傳言末日來臨,已經有幾千個人變成了喪屍,數字正在不斷擴大。

這些消息甫一出現就被網管刪除,但是屢禁不止,此消彼長,而我也從將信將疑變得忐忑起來——身為一名外科醫生,我當然能從那些並不清晰的照片上看出,那些“狂犬症”患者的傷口,都是被大力咬合撕扯所致,有的鮮血淋漓,有的深可見骨,絕不是簡簡單單的“狂犬症”可以解釋的。

父親打來電話,可調遣的軍隊要先去千裡之外的b市救援他們的長子,我唯一的兄長,稍後便會來接我,讓我安心等待。

我掛了電話,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有點冷,有點酸,還有陣陣的恐慌。

20xx年5月24日,家裡的食物越來越少了。

網絡上已經出現了喪屍的各種消息,就連電視新聞也漸漸發布了有關報道,看不見的恐懼在人群中蔓延。

商店的貨物遭到了瘋搶,許多人冒著危險出門采購,又有不少人被感染成為了無知無覺的喪屍。

人們在驚懼不安中掙紮,人性在惶惑未知中變質——墮落的借口已誕生,罪惡也就在一夕之間星火燎原。

法律與道德,在生存和欲=望的夾擊中,再難維係。

隨著一批堪比超人的異能者的覺醒,給這混亂的局勢又添了一把乾柴。

這把火蔓延得極快,我不知道我能否幸免於難。

20xx年5月25日,幾天前就失去的男友帶著一個趾高氣昂的女人找上門,提出分手。

在炫耀了自己是個覺醒的異能者並警告我不要糾纏順便嘲笑了我艱難的處境後,兩人揚長而去。

雖然我對他談不上多麼深厚的感情,但是畢竟交往了一年的時間,就是養寵物也不能說扔就扔,沒想到他劈腿還不夠,竟還帶人上門羞辱,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嘲笑倆人無聊幼稚之餘,我卻不由心灰意冷。

枉我如斯自負,到頭來竟是這般淒涼麼?

20xx年5月26日,家裡已經接收不到信號了,我被困在這一隅之地,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

而父母所謂的救援軍隊並沒有來。

儘管擔憂,我還是安慰自己。

20xx年5月27日,又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停水,停電。

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猶如野獸咆哮的嘶吼聲,我真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緊緊握著我的備用手術刀,我不停給自己打氣,心卻一點一點結了霜。

20xx年5月28日,吃光了所有食物,思量再三,我終於決定出門。

拿了錢包,我將手術刀插=在小皮靴內側,鼓起勇氣打開了門。

側耳聽著,沒什麼動靜,我放棄了電梯,小心地摸下了樓。

幸好這小區由於房價過高,住戶稀少,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直到坐進我的奔馳c200,都沒有遇到一隻怪物。

街上沒有什麼行人,隻有零零星星幾個晃晃悠悠的“人”,我知道,那一定就是喪屍了。

我強迫自己忽視那些可怖的行屍走肉,加大油門向最近的超市開去——在救援到來前,我要努力地活下去。

很快,現實告訴我,自己是多麼地天真——而就是這份天真,斷送了我執著的驕傲、堅持的信念,以及年輕的生命。

30分鐘以後,當我被縛住雙手雙腳按倒在地板上時,我終於感受到了無比的絕望與憎恨——憎恨這個趁人之危的男人,憎恨選擇了兄長的父母和選擇了彆人的男友,乃至於憎恨這個陷入混亂的世界。

我避過了醜惡的喪屍,卻栽在了更為醜惡的人性之下,嗬,多麼諷刺。

充滿邪念的汙穢的眼神,醜陋的五官扭曲的笑意,粗魯而野蠻的動作帶著發泄的暴力訴諸在我的身上,沒有一點憐惜。

疼痛使我的臉色蒼白,淚腺也不可抑製地分泌出了淚水,這幅柔弱的姿態顯然是激發了這個男人的某種渴望,他竟然興奮地顫抖了起來。

隨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撕碎,我的為數不多的理智和堅強也一點點被撕碎,我的尊嚴被狠狠踐踏,我的希望也在頃刻間破滅。

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在心中問自己。

“喲嗬!夠鎮定啊蕭醫生!不鬨也不叫,還是這麼冷酷!”那男人在我還剩下僅有的遮蔽物時突然停下了動作,好像遇到了什麼令他費解的事情,表情誇張,眼中卻帶著惡意的嘲笑,還有一抹深深隱藏的怨毒。

我不知道這麼怨毒緣何而來,很快,他就為我做了解答。

“還記得那個斷了三根肋骨的劉小亮麼?”他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臉上的笑意因為過分用力而顯得猙獰,咬牙切齒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因為你的無能,你的冷血,我弟弟死了!死了!”

——劉小亮麼?

我當然記得。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子,不過十七八歲,卻由於意外被撞斷肋骨,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陷入了休克。

他的情況非常嚴重,三根肋骨不僅斷裂,其中一根更是插=進了肺部,很難想象他居然能夠吊著一口氣活到救護車將他送達手術室。

但也僅止於此了。

在我接到消息做好準備拿起我的手術刀時,這個年輕的男孩已經沒有了心跳,永遠地離開了世界。

隻是感到了一絲惋惜,但是見慣了生死,我並沒有太大的動容,吩咐護士善後便轉身出了手術室——十分鐘之後,另一場手術在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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