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謝相遇(上)(1 / 2)

我叫謝安然,二十歲,摩羯座,a大心理係專業大二的學生。Du00.coM父親早逝,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我拉扯大。

為了到全國著名的學府a大求學,我離開了家鄉b市,帶著母親殷切的期盼和不舍,獨自在這座城市沉浮。

我沒有傲人的家世和驚豔的美貌,性子也沉悶,寧願花時間泡在圖書館裡,而不是去參加名為交流實為聯誼的派對,所以我的社交圈子一直都維持在兩隻手就可以數遍的規模。

幾天前,我與自大一起開始交往的男友和平分手。

自此,在整個a大範圍內,就隻剩下喬子墨這個唯一的朋友兼閨蜜與我相伴了。

墨墨是個身材嬌小,長相甜美的女孩兒,非常符合宅文化中對“蘿莉”的定義,而與之相反的是,她直爽火爆的性格,以及對格鬥近乎癡迷的熱愛。第一眼見到她的陌生人,絕難以將她與浸淫泰拳、散打、截拳道等武學多年的高手聯係到一起。

不過也是藝高人膽大,這小魔星慣愛惹是生非,見天兒和人掐架,身上的淤青更是家常便飯。

我屢勸無用,索性也不去管她,隻在她頂著一身傷不敢回家的時候收留她過夜,順便替她處理傷口。

知道我分手的消息,她卻是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憤怒,一副悍匪的拚命的架勢,好說歹說才將她攔下。

到了周末晚上,硬是拉著我去了酒吧一條街,名其名曰排解憂愁——可還沒等我喝上一口酒,她又跟一夥兒不三不四的小流氓發生了衝突——結果是,那一群流氓都被揍趴下了,而這小魔星也被一個啤酒瓶子砸破了腦袋。

我哀歎了一聲,哭笑不得地扛著她去了醫院——那因為分手而殘留的一絲傷感,卻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市立第三醫院離得最近,我招了一輛出租車,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

期間,墨墨一直摟著我的胳膊,也不管那個還在滲血的破口,粉嫩的臉蛋一直在我脖子上蹭:“小安子,人家不要去醫院嘛~”

“師傅,麻煩開快一點。”我沒有理她,隻是抽=出紙巾擦了擦她的血跡,小心避開了傷口——這小魔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去醫院。

“嗚嗚嗚小安子你不疼人家了~”見我不為所動,墨墨“哼”了一聲,腦袋往我肩上一擱,放棄了博取同情的假哭。

“不演了?”我斜眼看她。

“不演了!”她氣呼呼地白了我一眼,“你又不上當。”

我笑笑,沒有說話——如果是其他人被騙了不下十幾次,相信也不會再被她的假哭蒙混過去的。

到了醫院,我拉著她掛了號,看著她被護士帶到外科縫針。

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十一點了,回去的話,宿舍也已經宵禁了吧——墨墨家就在本地,平時都是住自己家,我卻是住在學校後的學生宿舍的,隻是現在這個情況,她定是不敢回家,我卻是有宿舍而回不去了。

搖搖頭,我歎了一口氣,解下眼鏡放進口袋,揉了揉太陽穴,縮在等候椅上,等墨墨做完手術出來,盤算著一會兒的去處。

這個時候的醫院,除了少數的急診和值班的工作人員,也沒有什麼人了。

空蕩蕩的走廊上,一片寂靜。

我正閉著眼思量周圍哪一家網吧環境的更好些,卻聽一陣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響——“哢嗒、哢嗒、哢嗒”——不緊不慢地踱著,腦海裡甚至浮現出了一幅優雅的畫麵。

我睜開眼,循聲望去,先映入我眼中的是一截弧度優美的小腿,再往上是白色的大褂,聽診器以及,秀挺的雙峰……我愣了愣,對上一張清傲而妍嫵的側臉。

——真漂亮。

我暗暗想到。

她沒有停留,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似乎是習慣了矚目,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從麵相上看,她應該是一個端莊而嫻雅的大家閨秀,唇角隱隱上翹,帶著一抹驕矜的淺笑,即使她並沒有笑的意思——我卻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孤寒和冷漠,似乎是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的死寂,那種深切的哀傷,尤甚那些我在導師的病例中見過的飽受心理創傷的患者。

——是錯覺麼?

這樣年輕美麗的女人,怎麼會有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呢?

很快,她與我擦身而過,似是兩條相交線,一觸即分,漸行漸遠……我卻眼尖地記下了她的胸牌:第二外科,蕭明漾。

又年輕又美麗的外科醫生,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不過,女神的外表,女王的氣場,怕是極難攻克啊……

我默默地想著,隨即又給自己不著邊際的念頭逗笑了:真是的,人家有沒有人追,關自己什麼事?沒事兒就喜歡瞎捉摸,專業病。

自我反思了一下,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決定以後再也不能放縱墨墨這家夥惹是生非了。

當手表上的指針指向十一點半時,額頭上綁著紗布的墨墨終於在護士小姐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謝過了溫柔的白衣天使,我扶著小臉慘白的墨墨,聽著她喋喋不休地數落給她包紮的醫生是多麼嚴厲多麼凶悍多麼不懂憐香惜玉——還是拉著她去了最近的酒店,開房。

幸好出門時帶上了信用卡,比較著學校食堂的夥食和酒店裡的營養餐,我咬咬牙向前台要了一間雙人間,訂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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