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蕭·閨蜜(2 / 2)

看他收取喪屍腦晶的動作,還算利落,隻一刻鐘便集齊了二十來顆腦晶,用我交給他的密封袋包好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接近下午三點,五點就要天黑了,要趕在天黑前找到落腳的地方——我雖然不懼黑夜,但是安然卻無法夜視,而且戰鬥了那麼久,她也需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我從空間裡調出了兩部電動自行車,正要跨上其中一輛,卻突然想到了一個被我忽略的問題——我不會騎車。

從小到大都有專車接送,成年後便考取了駕照,即便是飛機遊輪也有所涉獵,但是這需要考驗平衡的雙輪車……我看向安然:“會騎麼?”

“這個?會啊!這有什麼難的!”她笑了笑,乾淨利落地跨上了車,扭開車鎖,單腳著地作為支點撐著車身,帶了幾分俏皮,“美麗的女士,要搭便車嗎?”

我被她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了,側身坐上後座,矜持地點點頭:“麻煩你了。”

“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她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下車子的各項數據,左腳蹬了一下地麵,踩起了踏板,“坐穩咯!”

“啊!”我下意識地摟住了她的腰保持平衡,卻覺得她僵硬了幾分,車身顫抖了一下,差點翻在一邊,幸好她很快控製好了方向,用力蹬了幾次踏板,車子終於平穩地劃出了一小段距離。

我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看衛初,他孤零零地站在另一輛電動自行車的邊上,也正看著我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朝著他擺了擺手:“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被喪屍抓到的人,有一定幾率會受到感染,看他運氣咯——離開前,我已將那袋腦晶分出一半給他,也算是仁至義儘了——至於用不用,以及可能產生的副作用,那就與我無關了。

安然似乎很介意我摟在她腰上的雙手,纖細的腰腹肌肉繃得緊緊的,教我暗暗好笑,卻更生出了作弄她的念頭,於是將臉頰貼上她的後背,舒舒服服地靠著,揚聲問道:“接下來去哪兒?”

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卻顧及我的姿勢,又生生止住了動作,隻是偏了偏頭:“我想去找墨墨……她是我閨蜜,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就去吧。”我圈緊了她的腰,也打斷了她接下去的話,“我陪你一起。”

“可是……”她遲疑的聲音並不怎麼堅定,我知道,她一定也不希望與我分開,卻又擔心前路危險,因此左右為難起來。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b市的麼?”我蹭了蹭她的背脊,感覺她慢慢放鬆下來,聲音也不由變得柔和起來,“你會保護我的吧?”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腳下蹬得越發勤快了——為了省電,不到關鍵時刻,都使用人力替代電力,這是我們出發前就達成的共識——聽到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的嘴角也不自覺地上翹著。

騎過幾條人流稀少的小巷子,七拐八繞地到了一座老式小區附近,途中隻遇到零星幾隻喪屍,動作遲緩,根本追不上我們的車子——直到離那小區門口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我才知道了原因——大部分的喪屍都圍聚在這座小區裡了。

想來裡麵一定有著充足的“食物”在吸引著它們吧。

而且,這裡的喪屍顯然比我們在商場裡遇到的要反應靈敏些,隔著老遠就聞到了我們的氣息,有幾隻已經回過頭向我們這邊走過來,動作快了不少,幾乎已經能和正常人的行走速度持平了。

安然與我對視一眼,調轉車頭朝著小區的後門騎去——小區的外牆是幾十年前的磚石結構,並不怎麼牢靠,乳白色的油漆泛了黃,大多數已經脫落,露出灰色的水泥牆身,斑斑駁駁地欲說還休著蒼老的年輪——如果是一大群喪屍輪番進攻,怕支持不了一刻鐘。

沿著外牆快速地兜了一圈,甩開幾隻晃晃悠悠走著跟進的喪屍,我們來到了小區的後門,這裡是隻供大型貨車出入的鐵門,平時鮮少打開,除了保安亭裡值班的保安,平日裡幾乎沒有人會到這兒來——所以,這裡的喪屍數量少得可憐。

一把生了鏽的大鎖掛在門上,一隻穿著保安製服的喪屍在保安亭裡呆呆地坐著,驟然聞到了生人的味道,它慘白的瞳仁轉動了一圈,開始撓起保安亭的玻璃來。

我們從車上下來,我把車收回空間,詢問地看向她——要怎麼進去?

她神秘地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轉身朝著小區牆邊一棵十多米的大樹走去——那是一棵直徑在七十至八十厘米之間的梧桐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大腿粗的枝乾一直延伸到小區內側。

隻見安然給我使了個“瞧好吧”的眼色,後退幾步助跑,隨後踏著那棵大樹的枝乾,猶如一隻靈敏的猴子,三兩下就爬上了樹乾頂端,一手攀著最粗的那根枝椏,俯身對著我笑:“快來!”

——這是……要我爬樹?

我看了看自己保養得細膩白淨的手,再看了看那個笑得一臉無邪的女人,歎了口氣,學著她的樣子,後退,助跑,起躍——抓住她伸過來的手,順利地跳上了樹頂——衝勁過大的後果就是收勢不及,一下撲在了她懷裡,將她推得一個踉蹌,若非我及時又拉了她一把,也許兩個人都要從這樹上一頭栽下去。

——看不出來,她還蠻有料的啊……

我尷尬地收回不小心按在她胸口的手,發現她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不由更添了幾分窘迫,隻聽她輕咳一聲,轉過臉說:“墨墨這家夥最調皮了,常常背著爸媽溜出去玩,這棵樹直通她家三樓的臥室,她總是從這裡翻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朝枝椏頂端移動,果然離了半米的位置就是一扇半開的窗戶,低頭望去還能看到幾隻徘徊在小區樓下的喪屍——似乎是聞到了什麼,正聳著鼻尖來回打轉。

安然向我要了一包硬得像磚頭的壓縮餅乾,朝著那窗戶扔了進去,不一會兒,半開的窗戶洞開,探出一個女人的頭來——長發淩亂,眼眶泛紅,神色十分萎靡,見到她的一刹那卻陡地亮了起來,想到了什麼,卻硬生生收回了喜極而泣的淚水,而是將大半個身子探出來,急聲催促道:“快進來!”

安然對我點點頭,把手伸給那女人,膝蓋半彎,輕輕一蹬便躍向了那扇窗戶,落進房內。

下一秒,她也學著先前那女人的樣子探出身來,把手遞給我。

等我們都進到了房內,那女人馬上關上了窗戶,然後一把抱住了安然,“嗚嗚”地哭了起來——我皺了皺眉頭,卻不便說什麼,轉而打量起她的臥室來。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安然所說的閨蜜墨墨了吧……嘖,愛哭又粘人的嬌小姐,讓我覺得似乎沾上了一個大=麻煩。

我觀安然對她的著緊,想來是準備帶著她一起走的——是不是要想個辦法讓安然打消這個念頭呢?

我克製住自己把她從安然身上扒下來的衝動,麵無表情地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