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蕭·人性的兩麵(下)(2 / 2)

由於武力脅迫,陸陸續續有人站了出來,最後,場中間一共站了近十個人,與外圍二十多人相對峙;而我們這個角落的六人——包括兩個孩子卻是被忽略在外——方才場麵雖然混亂,但是安然在背後結出冰霜的一幕定然是落在有心人眼中,若是想要拉攏我們的示好便也罷了,若是存了圖謀不軌的齷齪心思,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葛新培從檢查無誤的人中挑出了一個信得過的手下,交給他一把鑰匙,吩咐他去武器庫挑一些槍械——那個男人隨後朝我們走來,說是葛新培也允許我們去挑選一兩件武器,以防萬一。

我自然不會拒絕他的好意——安然要照顧那兩個孩子,喬子墨留下來保護她,我便帶著吳放歌一起去了武器庫——葛新培似乎是將我們的默許當作了入夥的承諾,如果他知道我隻是準備洗劫他的武器庫便一走了之,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嗬,真期待他那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武器庫在第二層走廊最深處,從外麵看並不大,隻有一扇普普通通的防盜門。

那個男人用鑰匙轉開門之後,出現了一麵保險牆,看起來應該是普通的低碳合金鋼板所製,厚度不低於4毫米,能夠承受345mpa的壓強,算是比較高的配置了。

他用身體擋著牆麵上的數字鍵盤輸入密碼,我側耳聽著,幾乎能夠模擬他按鍵的順序。

“哢哢。”他旋開了保險牆上的轉門,露出黑洞洞的豁口,我讓吳放歌跟著他進去挑選,自顧自打量著武器庫的構造——到底隻是個偏遠小鎮,就算武器配備再先進,其他硬件設施未必更得上——區區兩個攝像頭分布在武器庫的左右方位,我瞬間便擬定出了能夠輕易避開監控的行進路線。

但疑問也同樣浮現:一個從各方麵看上去都並不先進的小鎮,何以會有如此高端的武器裝備?這背後是不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與喪屍又有沒有關係呢?

看著吳放歌喜滋滋地提著兩把小巧的手槍走出來,我暫時壓下了這些疑惑——還有比查明真相更重要的事等著我。

跟著那扛著大包武器的男人往外走到半路,我借口去洗手間原路返回——出於某種男人共有的通病,他笑著打量了我一下,遂點點頭,與吳放歌繼續往回走。

待他們走得遠了,我隨手卸下了防盜門的鎖,憑著記憶輸入密碼——等待鎖開的時候,我不其然想到,那個男人真應該慶幸這裡的電子鎖並不是指紋驗證或是人體身上的某一個器官,否則,我可沒法保證他全須全尾地回到會場。

保險牆後是一個巢穴形狀的倉庫,厚厚的金屬隔板給灰暗的房間更添幾分陰冷,粗略掃了幾眼,我也懶得挑揀,索性將視線所及的武器都搬進了空間裡——吸收了那雲子章的腦晶,運用空間的效率倒是提高了數倍。

這些熱兵器往往並不能對喪屍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對於血肉之軀的異能者,卻殺傷強大——我隱隱覺得,在異能者越來越脫穎而出的時候,我們所要麵臨的鬥爭和殺戮也許並不止與喪屍。

搬空了武器庫,將一切恢複原樣,我快速回到了會場中——見我身無長物,兩手空空地進來,葛新培幾人明顯鬆了口氣,很快收回目光,接著討論起來——隻要我不說,諒他們也猜不到我身負一個容量巨大的空間。

雨一直下著,出於謹慎,所有人隻能呆在會場裡。

集中在場中的屍體變得僵硬,慢慢在表麵浮現出屍斑;與喪屍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沒有人在意,也無暇在意——有兩個被喪屍抓傷的人步上了變異的後塵,還未來得及發作,下一秒便被密集的子彈打成了篩子。

壓抑的沉默在偌大的會場中蔓延,鴉雀無聲,寂靜得猶如死去。

當屍體出現腐敗性腹部膨脹時,雨勢稍稍減小了一些,葛新培發現了武器庫被洗劫一空的事實,震怒之下卻毫無頭緒——也曾懷疑我,卻沒有證據。

出於對我們幾人的忌憚,他隻是加緊了各處的搜羅,對眾人的監視更加嚴厲了。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等待,卻不知道即將迎來的是什麼後果——也許是一個可能性無限接近為零的奇跡,也許是邁向靈魂覆滅的深淵。

時間一晃到了第三天,屍體上已經出現了腐敗血管網,而窗外幾乎能見到朦朧在水汽中的陽光了,久未見到的晴天,卻無人欣喜。

被揀出來的人靠攏在一起,像是一群取暖的刺蝟,捍衛自己也不容靠近,神情麻木得仿佛等待宣判的囚徒——哪怕最後他們被證明了不會變異成喪屍,也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哀莫大於心死。

雨停了,當人們以為能夠喘一口氣的時候,消失了許久的喪屍挾著比之前更強勁的力道,更敏捷的速度,卷土重來。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一入V我就卡文→_→

日更不幸福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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