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她抬手虛虛地攔在我們身前,目光則牢牢地盯著蕭不放,“作為重要的證人,蕭醫生你可不能走。”
——這個女人,對我們百般糾纏,到底有什麼圖謀?
蕭冷冷地勾起唇角,傾身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她隻是憑著氣音說話,即使是相近如我也無法聽清她所說的內容——柏年的臉色一變,攔著我們的手卻落了下來。
“今晚八點,我會介紹一位重要成員給諸位認識,敬請期待。”臨到門口,蕭忽然回過頭說了這麼一句教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隨後便帶著我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闔上的一瞬,我甚至能看清房裡各人不一的神色——宋奕紓的茫然,吳淺吟的深沉,即墨姐妹的冷漠以及……柏年的陰冷。
“蕭,你要介紹誰給她們認識?”我側頭看著她,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端倪。
她卻忽的用手掌蓋住我的眼睛,臉頰上傳來一記輕柔的觸感:“保密。”
我單手捂著發燙的臉頰,隻覺得透過電梯裡光潔如鏡的四麵,她清麗淡雅的笑容無處不在,教我腦中轟然,一時間再也思考不了其他,唯有那炫目的瑰景,久久揮之不去。
回到了小區中,正看到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數螞蟻的吳放歌,這才感覺到心中歉然——不知不覺已經將近中午時分,也不知道連累他在這裡等了多久?
好在吳放歌並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接過冷掉的包子便大口啃了起來,對我們近乎爽約的事毫不介意——至於衛初的去向,卻是連他也不清楚。
與他閒談幾句,道了歉,我又被蕭拉回了寢室樓裡。
將剩下的包子都塞進我的手裡,她輕輕推著我的後背示意我進屋:“乖乖呆在屋裡,不要出去亂跑,晚上八點來隔壁找我,這次再不聽話……嗯?”
輕揚的尾音像是浮在水麵的水藻,嫵媚中帶了一點危險,既是誘惑,也是金箍,教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嗯……”我點點頭,腳步卻磨磨蹭蹭地不肯再動,“等、等一下。”
“怎麼?”她扶住我的肩膀,低下頭直視我的雙眸,眼中有著幾分溫柔、幾分寵溺,讓我飄飄然間幾乎要忘了想說的話。
“包子……你怎麼不吃?”我記得她在路上並未進食,現在又將包子都推給我,那她豈不是要餓肚子了?
“我不餓。”她的眼光輕閃,那分恍惚雖然極快,卻教我捕捉到了,“子墨那丫頭胃口可不小,都給她吧。”
“可是……”我還要再說,她卻伸出手指抵住我的嘴唇,眼裡滿是不容置疑,“聽話。”
“……嗯。”我沒有再堅持,勉強笑了笑便回了房。
——蕭真的很少吃東西呢……或者說,很少當著我的麵進食。
這一點,我不是沒有發現,隻是強迫自己不要去懷疑罷了。
既然她不願說,那我就不問。
戀人之間,貴在信任,不是麼?
儘管我這麼對自己說道,那一分不安卻根深蒂固地植在了心底深處,時不時地冒出刺來,仿佛是要提醒我:蕭身上總有些秘密,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與我分享的。
將包子給了滿腹牢騷的墨墨,我徑自窩在床上練習異能;她撇了撇嘴,三兩下吃了包子,便也是心不在焉地翻著櫃子裡過期泛黃的雜誌消磨時間——晃神的功夫,竟是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沒有心思吃晚飯,墨墨也懶得出門,索性我們都備有些乾糧點心,也足以墊饑。
挨到約定的八點,我便急急拉著墨墨敲開了隔壁的房門——蕭在說完那句話以後的表情太值得玩味,教我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手指才輕輕扣上,門卻自己開了,好像正是等著人來推開一般——狐疑之中那絲不安更甚,我似乎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回頭見到墨墨陡然間凝重的目光,我知道這不是我多心了。
小心地推開門,我一邊往裡邁步,一邊試探著叫道:“蕭?你在麼?”
視線所及的房內,卻是教人悚然一驚的場景——蔣天靠坐在沙發上,神色驚恐,生機全無,胸口正中是一個血洞,裡麵仍然汩汩地淌著血;在他不遠處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人,紅色的短發失去了光澤,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顯然已經死去了。
——這個人,竟是不久前我們還見過的柏年。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柏年菇涼領便當~~
關於蕭為什麼沒有當場弄死蔣天呢,其實是為了拿來陷害柏年……她這麼壞你們有沒有猜到~\(≧▽≦)/~
Ps:抱歉好幾天沒更新,因為忙著實習,朝九晚五,一整天都呆在公司裡,快瘋了……我現在覺得上班族都好厲害,每天這麼折騰簡直累成狗,高峰時間坐地鐵就是作死,不能更虐了!
然後,接下來的三個禮拜內,更新仍舊不穩定,但我會努力至少一周一到兩更的,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