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朦朦朧朧泛起了魚肚白,離天亮也不遠了,想來安然也快醒了,我還是要加快步伐才是。
隻是,當我趕到辦公樓下時,卻見到穿戴整齊的安然隨著譚傑一行人正匆匆往外走。
眉峰緊蹙,我立刻迎上去,輕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見她抬眸看來,眼中喜色一閃而過,卻又轉成了委屈和幽怨,我心裡溫軟,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就連問話的聲音也變得婉轉纏綿起來:“你去哪兒?怎麼不好好休息?吃早餐了麼?”
她下意識地撅起了嘴,下一秒卻像是想到還有外人在場,馬上恢複了正經嚴肅的表情,看向我的目光卻柔情似水,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撒嬌之意:“我也想休息啊,可是出了點狀況,我要馬上去現場看看,還沒來得及吃呢,好餓哦……”
“你愛吃的生煎,剛出爐的,趁熱吃。”我提起打包盒朝著她晃了晃,走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瞥了一眼冷著臉當背景的譚傑,對她說:“我和你一起去。”
接過早餐,她也沒有多想,緊了緊與我相交的手,笑得眯起了眼:“嗯,一起。”
不可思議的,我竟然能感覺到她的想法:隻想與我呆在一起,就算有彆的事要忙,也不願意分開哪怕是一秒。
——因為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看著她歡快地用風卷殘雲之速吃著生煎,我跟著她一路往前走,待回過神來注意路麵,卻發現竟是向著不久前我才到過的研究中心方向而去。
隱約有些猜想,卻又不能確定,直到一行人來到了研究中心的門前,迎來一小隊維安隊員和幾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研究人員,我注意到,那個自我眼前消失許久的衛初也在這幾個科研人員之列,教我不由側目——他對著我微微一笑,很是爽朗的樣子。
奇怪,他何時成了研究人員?我倒是不清楚他還有這個能耐。
收起疑惑,我跟著一行人走向二樓,心裡卻對即將見到的景象有了肯定——果然如我離開前的一樣,隻不過在燈光的映照下,更加顯得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這麼殘忍?為什麼要這麼做?”安然不敢置信地捂著嘴,驚訝又痛心——這幾人,都是她費了大力氣救回來的,一夕之間慘死,想來她定是難以接受。
我看她這樣,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正要上前安慰她,卻聽衛初忽然說了一句:“不如調來監控錄像看一看吧?或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監控?這裡的監控不是早就拆掉了麼?
我陡然間想到了某個可能,心裡就是一驚。
當所有人的視線從監控錄像定格畫麵中那個模糊卻極富甄彆性的身影移到我的臉上時,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局。
而我觸及到安然驚痛交加的目光時,心卻是涼了半截。
——她在疑我。
這世上最歡喜的事莫過於兩情相悅,水乳=交融;而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來自戀人的質疑與背叛。
我的至喜至悲,全在於她的一念之間。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推倒後馬上開虐~~
咩咩君被算計了,氣得咩咩叫呢~~
蕭:這次不是我殺的。
七夜:女兒啊,誰讓你招牌做坍了呢?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中招了吧!活該啊!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