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蕭·同類(1 / 2)

喬子墨說,安然以為我去了b市,所以她的出行方向也是往b處而去;基地外的車庫裡那輛屬於我們的路虎已經不見了,同樣消失的還有紫魃分隊的兩名成員。du00.com

值守基地正門的維安隊員揉著紅腫的脖頸,向我抱怨著那兩個下手頗重的在逃人員,從他的描述來看,應該是雷菁和淩誌。不管是受喬子墨所托還是應我的要求,有他們的陪同,至少我的擔憂可以減少幾分。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弄清楚安然選擇的路線,或者說她認為我所走的路線——翻了翻地圖,從基地到b市隻有一條大路,但是在到達高速公路的加油站以前,有兩條不同的小路。左邊的路崎嶇而短,右邊的路平坦而長,如果我是安然,駕車的情況下,很大幾率會選後者,想要追上她,隻能選擇抄小路。

不過,有什麼能比駕車的速度更快呢?

我看了看因為體積太大而不再被扔進空間的二寶,微微一笑:“能跑的過車麼?”

——若是連車子都比不過,要你何用。

想來它是看懂了我的眼神,尾巴使勁甩著,小聲嗚咽了幾句,像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卻還是不甘不願地矮身俯下,形成一個便於我跨腿的高度。

雖說曾經學過騎術,但是這畢竟與騎馬還是有些差距的——沒有馬鞍也沒有馬鐙,就連二寶的毛也沒有長到可以替代韁繩的程度,光是平衡住身體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到一會兒還要它加速奔跑,我頓時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隻是,時間緊張不容我退縮,身為它的主人,難道還不能駕馭它麼?

我歎了口氣,半伏在它背上,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啟程——下一秒,風獵獵地拂過我的頭發,滿天飛沙撲麵而來,而它毫無節奏的起伏跳躍也差點將我顛了下來。

若不是感覺到正以不遜跑車的高速朝著前方行進,我一定會將這隻膽敢戲耍主人的蠢狗大卸八塊。

在堅持了十多分鐘以後,我終於敗下陣來,使勁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它停下,若不是最後一下用上了真勁拍得它疼了,想必它還以為我是在鼓勵它繼續加速前進吧……一陣天旋地轉,我用儘最後一點力氣從它背後躍下,雙腿軟得幾乎站立不住,勉力扶住邊上的樹乾,隻覺得惡心反胃。

說來可笑:我不暈機不暈船不暈車……竟然暈狗麼?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莫不是與某種生物相處久了,智商也會被拉至同一水平線?

一腳踹開它湊過來邀功的大腦袋,卻發現我的手腳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本來足以將它踢出幾米開外的一腳卻隻能將它的頭移偏幾分,而這也讓它誤以為是我在與它玩耍,對它前番的表現讚賞有加,頓時更加得寸進尺地將腦袋往我身上拱。

怒氣值不斷攀升,我一掌推開它的腦袋,冷聲喝道:“夠了!”它這才不甘不願地收回了將將要舔上來的舌頭,哀怨地趴在一邊,瞪著眼睛看向我,尾巴一搖一晃。

我深深壓下了屠狗的衝動,隻覺得頭更暈了——儘管承認了它是我的寵物,但它總有本事讓我恨不能回到過去將那個妥協承認它的自己痛打一頓。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那股惡心勁兒緩過不少,力氣也回複了小半,我站直了身體,慢慢朝著前麵走去——因為我選擇的是崎嶇的捷徑,路況實在糟糕,不說茂密的灌木植被,時不時從地表泥土中躥出的岩石與根莖總是讓我不得不分出一半的心思注意腳下的陷阱。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我冷冷地瞥了一眼跟在身邊顛著小碎步卻如履平地的二寶,見它撒歡地搖著尾巴,聳著鼻子輕嗅空氣中的味道,時而眼前一亮吐著舌頭流口水,倒是與我的艱難大相徑庭——我回過頭,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同它計較。

由於剛才的惡心暈眩而暫時失去了自保之力,連發動空間異能都做不到,現在的我比一個普通人好不了多少,若是遇見了稍強一點的喪屍隻怕都不是對手。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這隻蠢狗成了我當前唯一的依靠——這筆賬姑且先記下,等擺脫了窘境,找到安然以後,看我怎麼收拾它。

打定主意,我也不再做無謂的堅持,再次攀上了它的後背,卻是為了節省體力,控製它在正常步速,倒是不再有那種幾欲吐血的感覺,想來隻要不是超速,騎在它的背上並不會教我太過難受。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頭暈的症狀好了許多,隻是手腳還不太使得上力氣,幸而我感知過周圍的植物並沒有特殊的氣機,倒不用擔心會被變異植物襲擊。

忽然,二寶停下了悠閒的腳步,耳朵豎了起來,鼻子不斷地輕聳著,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而我順著它警惕的方向放開了感知,也察覺了不對勁——那是一種熟悉的氣機,介於喪屍與異能者之間,駁雜而不穩定,像瞿速、吳淺吟……像我一樣。

而這種氣機的出現,是一群。

從二寶齜起牙齒在喉間低聲嗚咽咆哮的樣子可以推測,對方也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正在緩步朝著此處推進——隻怕是來者不善。

沒等我有所動作,下一秒,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和二寶的存在,立刻朝著我們而來,隻是幾秒的功夫,我們便被包圍了。

我環視了一圈,嘴角不由勾起一個冷笑:十一個人,每個人都有著與我相似的氣機,而領頭的這個,精神波動甚至比吳放歌還要劇烈——即便是我全勝的時候,對付這些人也是吃力,更彆說現在體虛無力的狀態。

“你們是什麼人?”不可力敵,那就隻有智取了——先拖延時間,能恢複一點是一點吧。

領頭的男人個子很高,表情很冷,將我打量了一番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電子儀器按了幾下,隨後我便感覺到他的氣勢一變,似乎將我牢牢鎖定。

見我發問,他隻是揮手示意同伴將我團團包圍,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一百二十七號,跟我們回去。”

——這個編號我隻聽過一次,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

當那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將針劑刺入我的手臂時,口口聲聲說的,正是這個莫名其妙的編號!

這群人,是b市研究所派來的,隻怕都是與我一樣被注射過藥劑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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