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你廢話!告訴我她在哪兒!立刻!”我眼前又開始泛起紅霧,似乎比之前更易暴怒了。
甩了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需要知道安然被她的媽媽帶去了哪裡。
蕭翊朗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安教授是整個研究所的核心人物,她的身邊有著最周密的保護,你就這麼去無異於送死。”
“她、在、哪?”我的耐心即將告罄,如果他還是這麼唧唧歪歪的,我不介意讓老頭子絕後。
“東北角距離這裡三個街區那棟白色的建築,你去過的。”他艱難地吞咽著,喉嚨處應該已經感覺到了火燒火燎的灼痛,卻還是不死心地勸著我,“雖然安教授反對隨意進行人體實驗,但是擅自闖入的人不在保護條例以內……”
“閉嘴。”得到了我想要信息,離他所說的換崗時間還有三分鐘,我已沒有時間更沒有心情聽他囉嗦——在擰斷脖子與撕成碎片兩個選項裡猶豫了一會兒,我將他甩到了一邊,掏出紙巾擦了擦手——就當是還了那輛車。
從此,我與他們兩不相欠。
在我踏出門口的時候,蕭翊朗叫住我,那張與老頭子有80%相似的臉上露出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懇求:“漾漾,不要恨爸爸,他也是不得已。”
背對著他,我輕輕笑了笑,沉默著離開了。
——恨?不,當然不……他還不配。
蕭翊朗在這裡的權限不低,所掌握的情報也不錯,憑著他的通行證和信息,我很快摸到了停車場。
開著那輛賓利,守門的士兵上前要檢查,我搖下車窗,把通行證遞給他,一本正經地編著借口:“蕭院士派我去研究所給安教授送文件。”
士兵看了看通行證,確認無誤後便點頭放了行——看來蕭翊朗的確沒有騙我。
加大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我曾經來過的研究所,依然是雪白無瑕的牆麵,依然是守衛重重,戒備森嚴。
使用同樣的理由試圖蒙混過關,卻在最外圍就被攔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袍的男人匆匆走了出來,笑容滿麵地與我打招呼:“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還記得我麼?美麗的蕭醫生。”
斂起了眼中的驚訝,我也笑著點頭:“是沒想到。我怎麼會忘記你呢……衛初。”那個害得我與安然誤會的混蛋,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還沒等我去找你,就忍不住自己送上門了?我真該好好想想要怎麼“報答”你嗬。
“哦,我的榮幸。”他彬彬有禮地欠了欠身,對著門口的護衛點點頭,又朝著我微笑道,“請跟我來吧,安教授正在等你。”
“是麼。”這一次我的驚訝卻是發自內心的了——我知道她是不讚成我和她女兒在一起的。
所以,我很好奇她會用什麼手段拆散我們呢?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還是暴力?唔,她看起來是個斯文人,大概會用更溫和一些的法子吧。
我一邊跟著衛初往研究所裡走,一邊漫無邊際地猜測著,直到我走進最裡麵的房間以前,都是抱著一種閒適放鬆的心態。
在我看來,沒有什麼能夠將我從安然身邊推開,即使那個人是她的媽媽,她最重要的親人,也無法阻止我與安然在一起。
我近乎於催眠地肯定著這個事實,卻下意識地忽略了一個在我看來最不可能發生的可能——如果是安然自己要從我身邊離開。
然後我意識到,不管你如何拒絕這一切,不管你如何嘗試著偽裝,如何用儘全力抵抗,該來的總會到來,不留情麵,不容置喙。
我從未預料到,再次見麵時,迎接我的竟是安然的背棄——我的喜悅,我的為之付出的努力,都成了一場笑話。
“蕭,對不起。”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卻固執地不肯落下,維持著嘴角上揚的體麵,竭力營造她並不痛苦的假象——騙不了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離開這裡……忘了我。”
我想,那時注射藥劑的疼痛根本算不上什麼。
此時此刻,我才體會到,什麼是瘋狂。
安然,你知道麼?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你……如果連你也選擇放棄,那我隻有——毀了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唔,又虐了咩咩君,我也不想的╮(╯_╰)╭
為什麼安然要拒絕她呢~~沒錯,我要開始撒狗血了,請做好準備→_→
ps:不許對作者使用暴力==
話說寫咩咩君s蕭大哥的時候,總有一種奇妙的代入感,差點變成使用異能吸乾他或者把他化成血水之類的,我已經被《lostgirl》洗腦,哭暈在廁所……
還有,追到第四季發現bo太渣了,我已改投levony邪教,女王萬歲,醫生賽高!
本來有寫同人的衝動,在貼吧裡見識過彆的大大的作品,我就死心了,簡直難以望其項背,那虐文看得我做了一個晚上噩夢……大神在貼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