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倪鳶沒有時間猶豫,用旁邊的竹杯舀了滿滿一杯那不知名的液體然後朝著洛淩胥而去。
“從缸裡取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倪鳶將東西送到了洛淩胥的嘴邊。
洛淩胥嘴唇翕動,沒有拒絕。
就是這個了。倪鳶肯定著,跪在地上,將洛淩胥的頭托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神秘液體送進洛淩胥嘴中。
洛淩胥費力的吞咽著,滿滿一杯,他悉數喝完。
“要不要再來一杯?”倪鳶詢問著。
喝完了藥水的洛淩胥已經緩緩在恢複力氣了,微微搖頭。
倪鳶和洛淩胥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他沒有完全好起來,倪鳶進退不得,保持著跪地的姿勢十分尷尬。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陽光緩緩移了過來,落到了洛淩胥的腳尖之上。
“嘶……”洛淩胥發出了一陣難受的聲音,撐著地緩緩坐在了地上。這個女人身上很香,腿也軟軟的,這樣靠著本來很舒服,“這該死的太陽。”洛淩胥低低咒罵著。
呼……倪鳶舒了一口氣,終於好了,腿都要麻了……
“你好些了吧?”倪鳶詢問著,也坐在了一旁,輕輕揉著腿。
兩個人坐在陽光所照射不到的門簷之下,場景分外靜好。
“你方才,為何不逃?”洛淩胥目光投向遠方,淡淡的問著。
倪鳶一愣,微微歎氣道:“深山老林的我能逃到哪裡去……”
洛淩胥一個白眼,原來是因為這樣……
“但是,”倪鳶繼續說著,“你是吃了我做的東西變成那樣的,我應該對你負責。要是見死不救的話,我會良心不安的。”倪鳶其實心中還是有一點點後悔,要是不救他的話,她至少現在自由了。可畢竟是一條人命,救了也是值得。
“不就一條命而已。”洛淩胥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剛才險些命懸一線的人不是他一樣。
倪鳶鄭重的看著洛淩胥道:“聽說你是天下第一殺手?所以,一條命對於你來說或許不算什麼,甚至你也如輕賤他人性命一樣輕賤自己的性命,可是於我而言,生命是無價的,沒有什麼比一條命更重要的。”
洛淩胥目光轉到了倪鳶的臉上,看著她一本正經鄭重其事的說著道理,陡然心中有絲莫名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一個殺手說什麼生命是最重要的話,這個女人,是說她傻呢,還是說她可愛……
洛淩胥就這樣直直看著自己,倪鳶覺得有些不自在,尷尬道:“我,總之這是我個人看法,和你天下第一殺手比起來,肯定是不能夠相提並論的。”
“嗬。”洛淩胥輕笑一聲,淡淡的轉過了頭去。
他,他這種突然的,有點爽朗的感覺的笑是怎麼回事……
“那個,你是不是,害怕陽光?”倪鳶試探的詢問著。
洛淩胥聞言,目光不善的看著倪鳶:“你彆打什麼歪心思!方才是因為你炒了我的九天血草,導致服用不當而害我犯病,你以為平時我會害怕這區區陽光?!”
倪鳶看著洛淩胥的樣子,常年穿黑衣,戴麵具,而且剛才一切反應看來,估計和她心中猜想差不多……
“你的肌膚,不能夠直接露在陽光下麵吧?而且你水缸之中的藥水,是……人血?”
洛淩胥警惕起來,目光之中的柔和效益殆儘,隨之而來的全是冷漠。
倪鳶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麵容呈紫色,下肢時常疼痛,感覺一樣,有急性腹痛,伴惡心,嘔吐。光照後,在皮膚暴露部出現紅斑、皰疹、甚至潰爛……”
洛淩胥的眼神隨著倪鳶的話變得越來越詫異,倏地猛地抓住了倪鳶的肩膀:“你知道這種病?!”她所說的症狀,一字不差,與他一模一樣!
倪鳶心中一驚,果然是這樣!
“嗯,我知道。”倪鳶眼中露出絲絲同情,這種病十分罕見,她也是因為看了一部電影才知道世界上原來還有這種病的存在。而這種病,就是現代醫學,都不可能完全治愈的,而且患了這種病的人,常年隻能夠活在陰暗之中,真的很可憐……
洛淩胥沒有想到,他走遍世間,遍尋名醫,都無人見過這種病,甚至都說是絕症,可是這個女人,竟然知道?!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洛淩胥眼中燃起希望,分外激動。
倪鳶微微咬唇,看著洛淩胥道:“我不僅知道這種病,甚至能夠治療它。不說治好,至少可以讓你不用再過得這麼痛苦。”
洛淩胥難以置信的看著倪鳶,她說她可以治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