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你到底在說什麼!”
“伏黑。”他身旁,虎杖悠仁低垂著頭,雙拳緊握,聲線顫得厲害,身體隱隱約約也在顫抖:“……造花他。”
“——其實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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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某一刹那像是被巨石砸中額頭,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磅礴的不真實感衝刷著他的理智,記憶回溯,一幕幕畫麵扭曲著鑽開他的大腦,再把他活活剖開。
【太宰似笑非笑的表情:“造花?”】
【“花這種脆弱美麗的事物,還是自然點為好,要是強行製造,不僅很醜陋,造花的人也會慌亂。”】
【——舞台背後的道具。】
“你早就知道。”伏黑惠死死地盯著太宰治,眼眶發紅,暈眩到幾乎看不清太宰治的臉:“你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哦。”太宰神情淡漠,安安靜靜地注視著他:“我隻是做了一些基於所見事實的預言,其實很好猜測吧,伏黑君。”
伏黑惠盯了他一會,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又抹了把臉,繼而僵硬怪異地望向禪院蓮:“為什麼?”
禪院蓮見事情敗露,張了張嘴,最後卻大笑起來:“為什麼?”
一道身披五條袈裟的身影從他腦中閃過,他頓了頓。
“就像那個小鬼說的,沒有為什麼——我需要升遷到一級咒術師,還有什麼比祓除特級咒靈造花更好的升遷方式?反正遲早也會出現咒靈造花,我讓它提前一點,又有什麼不好?”
虎杖悠仁猛地瞪大眼睛。
“不可饒恕。”他震抖著重複:“不可饒恕。”
他膝蓋用力,雙腳重重一蹬,豹一樣敏捷,目標是禪院蓮的喉嚨——
“你不能殺我!我死了,它也會一起死!”
咒術師少年的動作戛然而止。
禪院蓮癱坐在地,斷斷續續地笑:“我不是說過,它是我意誌的延伸,沒了我的命令,它根本沒有自主行動的能力,更彆提反抗我,我讓它去死,它就會立刻自殺。”
“與此同時。”禪院蓮挑釁道:“我死了,它也會一起死。”
虎杖悠仁大腦一片空白,走頭無路之際,他求救似的看向伏黑惠,想從自己可靠的同伴那裡獲取些建議,但伏黑惠看起來同樣憤怒而無力,他忽然發現,伏黑惠的表情和他一模一樣。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得了造花。]
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
“怎麼,虎杖悠仁,你還要殺我嗎?”禪院蓮大笑著問。
“不可能!”他一拳擊上禪院蓮臉側的牆體,一擊之下,牆壁竟然化為齏粉。
一道寒光。
禪院蓮的笑聲驟然出現了氣音,繼而咯吱咯吱的怪聲從喉間逸散出來,汩汩鮮血猶如噴泉般從動脈擠出,再噴濺到造花空無一物的臉孔上。
他手中,持著一把雪亮的刃。
造花攥著匕首的手上青筋冒出,接二連三地將刀刃刺入禪院蓮體內,中年男人捂著脖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珠猶如死魚瞳孔,眨也不眨地瞪著他最得意的作品。
禪院蓮瞳孔中最後一絲光漸漸消失。
造花握刃的手陡然鬆開,“咣鐺——”,還有一聲悶悶的倒地聲響,他一同摔倒在地,抽搐了一下,不動了。
太宰表情絲毫不改,慢慢將雙手收回衣兜,站起身。
虎杖悠仁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半晌,一道哀痛到極致的嘶吼,和著血液滴落到地上的嘀嗒聲,在場館內回蕩。
“你這家夥……”伏黑惠緩緩向前一步,藍色的咒力猶如焰火般纏繞在他周身。
“誒?”
氣氛緊張到即將炸開之際。
一個藍發少年用手枕著後腦,慢慢跨入廢墟:“你們好浪費啊,明明這次實驗差一點就成功了,它已經快要轉化為特級咒靈了哦。”
“嘛,算了。”麵對兩名麵色恐怖的咒術師,他彎了彎眼睛,像拖垃圾一樣拽起造花的頭發。
“反正夏油隻讓我把它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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