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清純解語2(2 / 2)

談時凱:“……”

這女人在乾什麼,在線給他發好人卡?

絕了。

談時凱不怒反笑,溫溫和和地說:“那,我現在沒有地方去了,你願不願意……”

穆湛秋突然打斷他:“聽!有人在敲門,是不是掃黃打非的來了?”

談時凱愣了一下,竟然還真下意識朝門口看了一眼,回過神來頓時頗為無語。

這女人是在把他當傻子看嗎?

然而穆湛秋需要的,似乎就是這麼一小段他注意力被轉移的時間。談時凱剛轉過頭去,就聽見穆湛秋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說了沒兩句後,煙都不抽了,隨手按滅在煙灰缸裡,掀了被子就要下床,一邊套剛才被折起來放好的襯衫,一邊沉著地說:“突然有點急事要處理,小帥哥下次見。”

談時凱:“……”

好一個拙劣的借口,他長這麼大還沒被這麼簡單粗暴地拒絕過!哪有那麼巧的事,那段自行播放的手機鈴聲能騙得了誰啊?他六七年前就不用這招了!太好拆穿!

談時凱在心裡冷笑一聲,麵上一派純良地微笑:“好啊,那加個微信吧。”

“這個就算了,我這個人比較講究緣分,這次碰到是緣分,下次就不一定有了,人海茫茫,期待與你再會。”穆湛秋已經在套裙子,長腿被包裹在緊身的職業套裙裡,曲線玲瓏,禁欲又撩撥,看得談時凱眯了下眼睛,儘管心裡現在怒氣滿滿,依然客觀地承認她身體當真極品,讓人很期待有下次。

總之現在不能讓她就這麼提裙無情,當場走人,完全不想負責任。談時凱麵對她,有一項非常明顯的優勢,那就是臉皮夠厚。

於是他也跟著麻利地穿好衣服,寸步不離地跟在穆湛秋身後,和她一起走出房間。

穆湛秋皺眉,不客氣地問:“你乾什麼?”

談時凱朝她笑得一臉春暖花開,含情脈脈地說:“倒貼

你呀。”

.

在談時凱臭不要臉沒有節操的糾纏之下,穆湛秋最後還真將他帶回了家。

她自己都覺得頗為不可思議,雖然這一晚過得還不錯,但房費她都出了,不至於把自己家也搭上吧?說好的一夜夫妻提起褲子永不相認呢?她就這麼被賴上了?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奇妙,她還真就把人帶回了家裡。

哪怕她這一路上,已經明確地攆了談時凱好幾次,還說了些諸如「我不是喜歡你,我隻是饞你身子」、「死心吧我是不會負責的」、「要錢沒有要人就這一晚」的瓢潑冷水,就差把好煩啊你這人能不能識相點快滾寫在臉上了。

合起來簡直就是現成的渣女語錄教科書,這人竟然還像一句話都沒聽見一樣,非要跟著她,好像一晚上就被她睡服了一樣。

穆湛秋當然不會相信一見鐘情這種屁話,她在心裡如臨大敵地想,所圖頗深啊這個男的!

誰知道是真沒住處還是假沒住處。穆湛秋心裡嘀咕,不過出於對自己智商和清醒程度的自信,也不覺得這人真能把自己迷得七葷八素,他要真有這本事,她倒是也可以痛快地認栽。

總之現在肯定還不到這個階段,穆湛秋眼神清明,心中保持警醒。

而且她也沒什麼讓人過分可圖的,反正家裡睡得下,就當是個新認識的朋友了,這個朋友還能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也還行吧。穆湛秋思索了一路,最後覺得隻要自己把錢嚴實捂住,那她也沒什麼太大損失。

至於能不能把錢捂住?

在降低預算方麵能力逆天的穆經理冷笑一聲。

她家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兩室一廳,地段一般,麵積也不大,但兩樣都不算糟,小區又不算舊,在寸土寸金的上京,也是個值得稱道的好房子。重點是離公司不遠,節省至少兩小時的上下班通勤時間,綜合來看就讓人很滿意了。

而且離徐瑤家還近。讓她結束在徐瑤家好幾年的蹭飯生涯之後,現在有空了去串個門也很是方便,見見徐瑤,見見小寶,生活處處充滿美好。

“總之你姑且先在客房睡下吧。”穆湛秋轉頭對談時凱說,和他指了下方向,“我還沒招到客臥的室友,你可以暫時住著,等招到了再搬

走。咱們也算是有緣,我不收你房租,夠不夠意思?”

夠意思。談時凱配合地點頭,一邊打量著客廳,一邊問她:“你整租的房子,然後再招室友?”

不是。穆湛秋搖頭:“我爸媽給我買的房子,客臥反正我平常用不上,找個人一起住著多好,平常也有個人一起說幾句話。”

談時凱一怔,隨即笑了,指指自己,乖巧地表示:“金主大人放心,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會像你之前的室友們一樣搬走,隻要你需要,我時刻準備著。你有什麼需求……記得叫我。”

他心裡又開始得意起來了,標準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嘚瑟型人格。

對著他了然的眼神和曖昧的笑容,穆湛秋卻沒笑。她看了談時凱幾秒,成功讓談時凱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心中升起一點不妙的感覺。

……事情好像沒他想的那麼順利?

“就算要當小白臉,也要抱一個大腿粗點的金主才行。”穆湛秋語重心長地說,“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抱上了呢?”

“……”

穆湛秋又說:“雖我然現在勉強算你的低配金主,不過也隻是給你免了房費而已。既然不給你按月發錢,那我也不會對你有太多拘束,你可以在家做兼職,也可以帶人回來,隻要彆太大聲就行。”

她說得還挺誠懇,聽得談時凱麵色微妙。

一般來說,他對這種不作不鬨還很大度的女生都是很喜歡的,好聚好散好打交道。但是這次他彆有目的,怎麼就這麼不爽了呢?

好好當你的金主啊,這麼大個尤物擺眼前,你不趕緊金屋藏嬌,想什麼呢?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太主動就會被看輕。談時凱心中忍不住想,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趕緊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裡甩開。

他沒有當場和穆湛秋說自己的異議,選擇戰術點頭,以期迷惑穆湛秋,降低她的警惕心理。

他在心裡冷笑著想,等著吧,有你痛哭流涕哭著求我留下的一天。

到那一天,我一定把你從頭虐到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解心頭之恨。

穆湛秋果真被他麵上乖巧的表情蒙蔽,一時還算滿意,神色也緩和下來。她於是好心地從冰箱裡給他拿了瓶礦泉水,體貼地說

:“渴了就喝。”

談時凱做感動狀:“謝謝,你對我真好。”

並沒有。穆湛秋搖了搖頭,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應該怎麼稱呼你?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床都上過了名字還不知道,當代都市男女生活之混亂可見一斑。

“叫我阿凱就好了。”談時凱頓了一下,眼眸低垂,睫毛安靜地籠出一片淺淺的陰影,看起來淡薄又孤單,讓人很容易腦補出一個千回百折的故事。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提及我的姓。”

談又不是什麼很大眾的姓,他要是說他叫談時凱,萬一這女人一時腦子抽風去天眼查搜索了呢?那他好幾家公司股東的身份豈不是分分鐘就會被查個底掉。

穆湛秋怔了一下,神色微動,顯然如他所願地想岔了,不知道在腦內給他安排出了什麼曲折迂回的人生背景。她一如他所料地沒有多問,隻笑了笑,明快地說:“行。我叫穆湛秋,互換了名字,大家就算正式認識了。”

這話聽著怪怪的,不過談時凱沒有在意這種細節。他當然早就聽程陽說起穆湛秋的名字了,但一直隻是聽到,還真不能確認具體是哪幾個字。

“禾字旁的穆,三點水的沐,還是五行屬木?湛秋又是哪兩個字?”他嚴謹地確認。

“禾字旁的。”

穆湛秋拉過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劃出自己的名字:“我是在九月的一個晴天出生的,頭天雨下了一晚上,我出生的那個清晨突然就晴了,雲淡風清,陽光很好,非常藍的一個晴天,是這個湛秋,問了就要記住。”

被人在掌心劃過的感覺很癢,談時凱的手動了動,儘管更親密的接觸他也頗為習慣,但這樣不含任何桃色意味的親昵,給他帶來的感覺反而十分陌生。些微的猶豫之下,他的手就沒有抽走,任由她在他的掌心裡完整地寫下了名字,像是在他的掌心裡畫下了什麼了不得的咒語。

“好好休息。”穆湛秋朝他展眉,勾過他的後腦勺,在他的唇上隨意地碰了碰,挑著眉,帶著幾分取笑和調侃,笑著開口稱呼他——

“——我的小白臉。”

穆湛秋翩然起身離開,關上了主臥的門。談時凱坐在餐桌旁,有點發怔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了片刻,突然低咒一聲,用力用手拍了下桌子。在反饋上來的震疼中,納悶又不爽地皺起了眉。

特喵的,他們倆到底誰是海王啊??

作者有話要說:穆湛秋:謝邀,不喜歡太粘人的男生,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