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20921 字 4個月前

我手停在浴袍帶子上,我以為我們兩個以後可以互不相乾了呢。

我沒有說話,我的臉色常年這樣,所以他也沒有看出什麼,隻走了過來,於是我就往床邊坐了下,給他讓了個位置。

這張床夠大,睡兩個人倒也沒問題,就是被子是一床。

我問他:“需要我再去給你找床被子嗎?”

他看了我一眼:“你習慣一個人睡?”

我點了下頭,誰不是一個人睡?

我的性格非常獨,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

他沒說什麼,從衣櫃裡又拿了一床被子,看他打開他那邊的床頭燈後,我就把我的床頭燈關了,先躺下了。

我閉上眼沒幾分鐘,就感覺到他把我的被子掀開了,手指伸到我腰間時,我抓住了他,睜開了眼:“你乾什麼?”

房間裡的燈已經關了,我眼睛因為剛才閉著,所以這會兒適應光線了,他附在我身上,一手撐在身側,一手被我抓住了,所以他看了我片刻道:“怎麼了?”

他的聲音低沉,但是我還是能聽到一點兒疑惑,我嘴角動了下,發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按照慣例,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現在大約也適應光線了,凝視我的視線帶著實質感的壓迫感:“你不願意?”

他用的是疑問句,但話音裡已經是肯定了。

我想幸好是關了燈,要不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我真的是當了婊·子又要立貞牌。

用計爬上他的床,現在又在這裡裝清純。

都享受了人家的後台了,還想要置身事外,確實矯情的可以。

我把抓他的手緩慢的收回去了,是我忘了,聯姻本就不需要感情,各取所需,扮演好雙方的角色就行了。他是一個成年人,從跟我簽訂婚約的那一刻就已經接受了這種關係。

我看著他道:“你再等我一下,我去準備下。”

我沒有問上下的問題,我都入贅了,那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隻要他能下得去口。

我不是替他考慮,沒有了藥,我怕他做不下去我也難堪。

這世上喜歡男人的人少,他那天晚上對我的方式,明顯不是當男的。

霍寒川這會兒明白了我的意思,把我放開了,我掀開被子下了床,站到浴室的時候,我才皺了下眉,因為梳洗台上準備萬全的用具我也沒有用過。

我沉默了一會兒,就拿起來了,這些設計很簡單,就算沒見過我也知道怎麼用,就是特彆涼。

我想著評論裡那個說我‘後門’的人,暗暗的磨了下牙,對,我痛恨那個人,因為我被他說中了。

我身體僵硬,衝洗的就不順暢,我緩了一會兒才閉上了眼,眼不見手裡的動作就快了。

我用非常快的速度,把我自己洗刷了三遍,方走出浴室。

儘管準備的萬全,但是當上方黑影俯下來的時候,我還是僵了下,我就是個硬邦邦的男的。

這麼一僵硬,他也覺察出來了,等我洗澡好一會兒,現在就成這樣,是該沒興趣。

他隻看了我一眼,要退回的時候,我跟他說:“你輕點兒,你上次弄的我很疼。”

我平平板板的說出來這句話,說完後我也覺得一點兒情趣都沒有,可是我也沒法再說彆的了,因為我自己都覺得我那話非常惡心,一個男人要什麼輕點兒?

我是一個心狠的人,對彆人狠,對我自己也狠。不屬於我的東西,還有不必要的奢望,我都會逼著我自己斷掉。

更何況明月在天,本來就不屬於我的。

我這次確定我是喜歡男人,我也確實是個男人,不管我跟這個男人才見過幾次麵,但是隻要水到渠成我一樣可以隻用下半身說話。

他看著我也微微的頓了下,大概是沒有想到我這麼快進入狀態,但他也就那一瞬間的意外,很快就了然了,因為我是同性戀是全網皆知的事。

所以他在看了我一眼後,便步入正題了。

……

我不是溫柔的人,我心狠手辣,所以也不用對我太溫柔。

暴風驟雨、速戰速決於我更好,我不善於跟人溫存,我還沒有生出這個功能。

比起第一次,這一次很好。

我說過我會努力的去適應我的另一半。

……

肖君禾罵我的話對,我的母親就是這樣爬上肖南山的床的,她善於勾人,是個狐狸精,那龍生龍、鳳生鳳、我也沒有高尚到哪兒去。

對狐狸精不用客氣,男狐狸精更不需要憐香惜玉。

所以這個人由最初的溫柔到後麵的激烈,深耕不停,風雨不懈。

男人都是一樣的,不管心裡還有沒有彆人,不管是白月光還是朱砂痣,到了這種時刻統統都可以拋到腦後的。

我洗澡回來的時候,床單已經換了新的,這場床戲我大概是演的最好,最後都投入了。蘇女士現在一定是想我得償所願了。我無法壓女人,她就讓我被男人壓,而我果然還被壓爽了,都沒有逃過她的設計。

如果她知道,一定會想她是英明決斷吧。

我看著重新鋪好的床,走了一會兒神,再回神時,是霍寒川走到我身邊了,他跟我道:“你先睡。”

哦,他要去衝澡,我也點了下頭,側過身給他讓了下位置,等他進了浴室後,我才躺回床上閉上了眼,就算睡不著也要閉著,因為做的時候可以什麼都不顧,不用聊天,隻管乾就行了,但當沒事乾的時候,麵對麵就是種尷尬。

因為對於我這種聊天就死的人來說,我還不如個啞巴,更何況我還不了解霍寒川,壓根就沒有話題。

所以我閉著眼,不想等他出來了,結果就真睡著了,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床的,直到我覺得有人手臂壓著我、礙著我翻身、搶了我的床時,我忍不住踢了一腳。我性格太獨,一個人睡覺睡習慣了,兩個人一張床太累了,不管床有多大,總會礙手礙腳的。

所以我忘了。

這一腳踢的有點兒實誠,不是做夢,我睜開了眼,就看見他半附身看我,我下意識的揉了下眼睛,才算是清醒了,這會兒他也坐起來了,拿起旁邊浴袍穿上下床了。

我也坐起來了,他進浴室前回頭看了我一眼,跟我道:“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我捏了下頭:“不了。我去跑步。”

他頓了一下,在我身上瞄了幾眼後才道:“好,穿好衣服。外麵有些冷。”

外麵確實很冷,霍家所在的位置比較清靜,背靠山,寒冷的空氣毫不客氣的灌進我脖子裡,我沒有跑步,我的兩條腿有些不適應,當狐狸精的下場、躺平了賺來的後台總要付出些代價。

我沿著路向山間走去,沒有走太遠,看山跑死馬。我在一個高一點兒的坡度上站了一會兒。

這兒比較清靜,沒有人認識我,我可以多站一會兒。

等我回去的時候霍白澤起床了,他還需要上幼兒園,被從床上挖起來很不情願,一邊揉眼睛一邊嘟囔著:“我不要去上幼兒園,我好困啊。”

霍寒川領著他的手下樓:“昨天是例外,以後晚上不許那麼晚睡覺。”

霍白澤眼睛揉了一會兒就精神了,因為看到了我,他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在這兒?”

這小孩可能是睡懵了,我跟他道:“我就住這兒。”

他像是剛想起來,大聲道:“你昨天晚上就睡在我家嗎?”

我點了下頭。

他眼裡滿含著不可置信,他看看我再看看霍寒川:“爸爸,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睡的嗎?”

這個問題既然不是問我,那我就不用回答了。

被他問的人頓了一秒,也就一秒,然後跟他道:“你睡著了我就走了,”

我發現霍寒川跟霍白澤的相處模式挺有意思的,他很少騙他,把他當小大人看。

霍白澤聽了他的話是想要生氣,但被他打斷了:“你已經四歲了,是個小男子漢了,要學會一個人睡覺。”

霍白澤質問他:“你比我還大!你為什麼還要跟他睡!”

霍寒川這次終於被他噎住了,我也覺得霍白澤這個小孩條理清晰,無法反駁。

霍寒川深吸了口氣,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也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尷尬,他咳了聲:“跑步回來了?”

我朝他點了下頭:“我去換衣服。”

我不善言談,更無法調節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既然這樣,就不可再看熱鬨了。他跟我笑了下:“好,一會兒下來吃飯。”

等我衝完澡,換完衣服出來,霍白澤也坐到餐桌上了,霍家的早餐也挺豐盛的,西式中式都有,大約是照顧到了我這個外人,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很好,我上一次已經在他們家吃過一頓飯了,見識過王媽跟陳姐的手藝,很好吃。

於是我們三個人各自吃了自己的那份早餐,霍寒川飯後還要去上班,我們的蜜月旅行暫時定在年後,這段時間他很忙,近年關所有人都在忙,除了我這個閒人。

我對蜜月旅行沒有想法,我跟他隻是合夥人,不需要走這個流程,所以沒有意見。

霍寒川也知道我目前的情況隻能待在家裡,所以跟我道:“如果你想出去走走的話,可以跟我去公司看下。”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我搖了下頭:“不用了。”

我對他的事業一無所知,也幫不上什麼忙,除了麻煩外。

他也知道這個,所以也很快的點頭:“那好,你想去哪兒讓周銳跟著,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他又對霍白澤道:“我晚上會早點兒下班,你不許搗亂。”

霍白澤看向了我,霍寒川還在等他回話:“回答我。”

霍白澤終於不看我了,他看著他爸:“那我要爸爸你送我上幼兒園,接我放學。”

王媽在一邊跟他笑:“小澤,我送你去上學,霍先生要上班啊。”

霍白澤從鼻子裡哼了聲:“我就知道你從來都不管我。”

我在一邊看著,覺得挺有意思的,有句話叫‘小鬼難纏’,有一層意思就是小孩子纏人。

我沒有當過父親對孩子的這種纏人不太了解,但無數劇本裡都說過,有了孩子的父親都硬不下心腸來,都期盼著能親自看著他一點點長大。霍寒川這兩年一直在國外,對於這個小孩缺了份親情,恐怕更難以拒絕他吧?

但我沒有想到霍寒川跟彆人不一樣,或者說這個兒子是撿來的,他告訴霍白澤:“我沒有時間,如果你覺得可以,讓你肖叔叔送你接你。”

我喝了一口咖啡,緩慢咽下去了,因為我知道霍白澤肯定不會同意的,果然他氣呼呼的站起來了:“不用了!”

王媽送他去上學了,霍寒川看了我一眼:“他不懂事,你多見諒。”

我點了下頭,我跟這個小孩可能不對付,第一麵就成了仇人,他毀了我珍藏的東西,我毀了他的家,搶了他的致愛,他的父親,在他眼裡那應該就是搶。

所以我理解霍寒川的話,我們兩個在家恐怕需要見諒的地方多了。

霍寒川嘴角動了下,想要說點兒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大概他也知道我跟霍白澤能和平共處已經不錯了,就不談能不能成為合格的父子關係了。

他們兩個走後,霍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我在我的書房裡整理了我的東西,於管家已經幫我收拾出一個書房,他知道我是演員,書房的一麵牆上裝了鏡子,我的書他幫我整理了,但是我的私人物品,他沒有幫我動,他大概也知道我性格不好,也知道我跟霍白澤打架是為了什麼。

但,除了那兩樣,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不能碰的東西了。

我把桌麵上的那一個盒子放起來了,裡麵沒有什麼,就是我曆年的海報,我演過的每一部電視劇,我收藏了一張海報。以及我收藏的阮樂的專輯,限量版的。

這些東西以後都可以束之高閣了。

等把書房收拾好後,溫景給我來電話了,她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玉玨》選角開始了,她給我爭取了一個角色,是個男三號,也就是周卿之說的那個角色,她的弟弟,她飾演的是玉家的人,為了尋找一塊祖傳的玉,姐弟二人奔波在各古墓之中。

在這部電影中,即便是男三號也非常好了,我朝溫景道謝:“也替我謝謝周師姐。”

溫景嘖了聲:“你們兩都是我手裡的藝人,不用那麼客氣。這個角色你看過了吧?”

我點了頭,我既然把一整個劇本都背過了,那男三號的我也記著了,男三號的台詞不算太多,說的最多的是‘姐姐’“厲大哥”“你們快來看,這兒有情況。”

台詞類似於沙僧的。

不過雖然這個角色台詞不夠驚豔,但他的出場率挺多的,畢竟是跟在兩位主角身邊的,溫景給我找的角色都會在有限的條件下選最優的那個。

溫景也知道我背台詞沒有問題的,所以直接跟我說了試鏡時間,三天後,也就是下周一。

讓我再好好琢磨一下人物情感,爭取直接把角色拿下來。雖然這個角色她已經有80%的把握了,但她的想法我知道,我現在被全網的人說是憑借後台起來的,那我的演技就尤為重要了。

她掛了電話後,我就開始琢磨這個角色了,女主角的弟弟,是他們家唯一的香火,一開始就點題了,這個故事的背景是講的一個製作棺材的世家,做棺材也能做出世家,當然這是,是我們凡人無法想象的一個緯度,在那個緯度裡,趕屍行業都能成一門絕技。

這個做棺材的世家已經流傳千年,所做的棺材與常人不一樣,能鎮妖、鎮邪、鎮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做這一行缺陽氣的緣故,玉家人丁奚落,且隻要有新的生命出生,如果是男孩,那這個孩子的父親將活不過40歲。

女主角爺爺留下來的遺書,隻言片語,說這是一種詛咒,隻有破了這個詛咒才能行。

而如何破詛咒,隻能去尋找曆任祖宗,因為曆任玉家掌門人都會打造一頂棺木,一百年一次,用玉家的18玉玨鎮壓棺木中的妖孽。

隻有湊齊了這18塊玉才能拚出原因,才有可能解除詛咒。

女主角的弟弟既然已經出生了,那他也不想讓自己的父親不過四十而亡,於是也跟姐姐一起踏上了尋玉的路。

姐姐身手厲害,一路護著弟弟的生命,因為父親囑咐過他,這是他們玉家的香火傳人。

但是弟弟最終還是死了,為姐姐擋劍死了。

我沒有選弟弟為姐姐當劍的那一幕,雖然那是弟弟著墨最多的地方,也是情感爆發最激烈的一段,這個地方如果演好了很容易出彩。

但溫景告訴我,我的這個角色雖然80%內定了,但是導演也要看其他人的,跟我同時競爭這個角色的有不亞於我現在名氣的人,比如長城影視公司的一個流量藝人陳楚,比如華晨影視的一線小哥秦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