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2 / 2)

後媽難當 白衣若雪 8283 字 8個月前

我嗯了聲:“現在在練舉啞鈴。”

等他痘痘好了,恐怕能練成個高手。

我不太會說話,剛才說的這句,齊藍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我的意思,她哈哈笑了:“沒想到肖先生也這麼幽默。”

我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心想她挺有意思的,她對霍寒川的態度看上去也是幸災樂禍的,一點兒那種愛慕之情也沒有,她對霍白澤要比對霍寒川好多了。我想起霍雲嵐說的話,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這樁婚姻又是沒有感情的,不知道齊藍知道後會什麼反應。

不過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世上的聯姻可能都這樣吧,為了經濟利益,感情是可以犧牲的。

霍寒川娶一個不喜歡他的人,活該!我心裡也是幸災樂禍的。

我等吃完飯後,去書房待了一會兒,估算著霍寒川應該吃完飯了,才去給他收拾碗筷。

他看了我一眼:“你吃完飯了嗎?”

我嗯了聲,他今天一天的話都圍繞著我這裡轉,他出不去,隻能通過我知道外麵什麼樣,我剛才已經幸災樂禍的把他第三婚後的生活腹誹了一番,所以現在心情不錯,於是跟他說:“你不用擔心,小澤很聽話,他小姨來了,已經陪著他把大字寫了,這一會兒在樓下彈鋼琴,你仔細聽的話能聽到一些。”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挺好,不過細聽的話也是可以聽到的,齊藍彈一手好鋼琴。

霍寒川這會兒脾氣卻有點兒急躁,他不太耐煩的皺了下眉:“好,我知道了,你收拾下去,再上來,我有事要問你。”

等我上來問他什麼事時,他卻想不起來,坐在電腦前手蜷起又伸開,工作都不能讓他集中注意力了。

我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隻好勸他:“你休息會吧,看個電影。”

他沒有回答,我就當他默認了,給他打開電視,影片放的是科幻大片,間或一點兒喪屍情節,有懸疑又有驚悚,確保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霍寒州盤腿坐在床上,他也不能往後靠,他的後背上痘痘也起來了。

他拍了下床:“你也上來。”

我跟他一塊兒盤腿坐著,跟兩個練功的一樣。

但無論是驚悚科幻大片還是打坐都沒有讓他待多久,他手又捏緊了,背都繃直了,臉上虛汗都下來了。

我給他試了下溫度,還行,不燙,他剛吃了藥。他也跟我道:“沒事。”

我也嗯了聲:“我給你按一下。”

他身上前後都起了水痘,但是現在還穿著衣服,雖然非常薄。我跟他道:“你要不把上衣脫下來?會好受點兒。”

他搖了下頭:“不用。”他頓了下又道:“把燈關上。”

我把燈給他關上,以為他要脫衣服呢,但是他就隻是坐著,純粹的不想開燈。

不過我給他按摩的是肩膀及四肢,這些地方沒有生痘痘。關著燈也能按。等我按完後,他好受了些,趁著舒服的時候就睡了會兒,我把電視聲音調小,自己欣賞完了這部大片,要給自己的同行致敬。

發燒一般都是後半夜,霍寒川在半夜的時候又燒起來了,我端了水連給他擦了三次,最後一次他清醒了些,跟我道:“我沒事,你上床上來睡。”

等我上床後,他抓緊了我的手,指頭卡進我的手指縫裡,十指相扣,特彆緊,顯然他忍的很痛苦。我剛才給他擦的時候又數了一遍,這次起了快150個了,不隻是水泡似的,很多都像是紅疹子,特彆是脖子下麵,一小片的起,照這個速度,他明天就不想照鏡子了,我沒有告訴他,等明天他自己看吧,保準能驚喜到。

這種紅疹子比水泡更加的癢,他的手抓的我都覺的疼了,他側著睡,前胸後背皆不能著床了,這麼對著我,我能看見他隱忍的眼神,以往他的眼神都是堅硬的,要麼就是深不可測不想讓人看穿的,但現在因著生病,眼神都像是虛化了,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我等他眼睛合上後,拿起手機查了一下成年人長水痘的資料,看了一會兒後我把手機給關上了,終於想起一句話,千萬不要上網去百度病因,沒病都會看出病了,輕症的也能看出絕症來。

那上麵說的比程大夫還嚴重,有生命危險。

我靠在床頭沉默了一會兒,等他鬆開我的手後,起來拿水給他沾了下乾裂的嘴,他隻是本能的舔了下,沒有醒,我也沒有再上床打擾他,把他兩隻手都拉住後,我靠在椅子上眯了會兒眼。

第二天晚上終於熬過去了。

白天他會稍微好一些,經過了第一天的折磨後,他逼著他自己工作轉移注意力。我在床上補覺。

這天吃飯我跟他一起在房間裡吃的,他已經團團轉了,煩躁的不能自控了。

第三天晚上,他胸口已經全都起來了,我後半夜直接沒有上床。

我是不敢上床了,我剛隻不過打了個盹,就夢見他抓破了自己,那張臉跟我那天晚上看的喪屍似的,這讓我猛的坐起來了,醒來後正看到他伸手抓胸口,我忙把他抓住了。

等打開燈給他查看後,才發現幸好我做的那個噩夢,他還沒有來得及抓破。

我把他所有被子都掀開看了一下,現在腰間也起了一片,但是有好消息,第一天起的那些痘痘已經泛白點的了,這是要好的預兆了,當然這也是最痛苦的時候,怪不得他忍不住要抓了。

這三天他都竭力的忍著,畢竟我晚上有時候也會睡著了。

我抓著他的手讓他習慣了下後,給他放在身側,跟他輕聲說:“我去給你端水,就一會兒,你彆抓。”

等我快速的把溫水端來後,發現他手還放在身側,姿勢都沒變,這不錯,非常聽話。

現在給他擦身體就隻能擦他沒有長痘的下半身了,我從下往上擦的,擦的比較輕,擦完正麵再給他把腿抬起來,擦擦反麵,溫水能降溫解燥,程醫生囑咐過我了,不能洗澡但是可以擦,水痘生長是要靠溫度,他會持續發燒,可是也不能給燒傻了,我不管他的反應,繼續把他兩條腿都擦了,等擦完腿再擦其他的,這個時候就比較好擦了。

我擦完這裡,剛想把毛巾放下,手就讓他抓著了。他沒有睜開眼,但是手抓的很準,且抓的很緊,毛巾上的水都滴床上了,我正想抽回手,就看見他他皺了下眉,囈語似的道:“彆走!彆走……”

後麵一聲聲調就軟下來了,我於是沒有動,看了他一眼,他眉頭緊鎖,臉上的水痘及脖頸間的紅疹子讓他看起來病懨懨的。

“彆走,彆走……”他又喃喃的了幾聲,手抓的也越發的緊,我用另一隻手把毛巾接過去放在水盆裡,另一隻手沒掙出來。

我想他是在叫他妻子吧?

醫生說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小孩子會喊媽媽,等長大了,他就會喊他摯愛的人。

這就是驗證了那句古語:娶了媳婦忘了娘。

霍寒川並沒有喊多少久,發現我不再往外抽手後,他就安靜了,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我也下意識的跟著鬆了口氣,聽彆人說,看著親人生病,還不如自己生。

這句話有道理,我也不想再折騰,把他手握好後靠在椅背上眯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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