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還是老的辣，龍還是長壽的凶。
看到自家船長不管是隱喻還是字麵意義上都被揍成球的艾斯全程目瞪口呆。
從打黑龍的話語中他也看出了兩條龍的關係，龍的家庭教育簡直比他爺爺對待孫子還要殘酷。
【這次還好，隻揍了個十分之七成死，以前最厲害的是十分之九死。】
耳邊突然響起的話語讓艾斯像是被電通了一樣全身哆嗦。
回頭看見一個有水構成的人形站在他身邊。
完全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您看得到我？”
沒有細致五官的水人做了個側頭的動作：【你好，已亡之人，我是惡魔，要將你的靈魂交給我做個交易嗎？】
艾斯：“……”
被喬薇安利了不少漫畫的艾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隻想吃霸王餐的艾斯了。
這種充滿了少年漫感的待開金手指台詞讓他不能好了。
【開玩笑的。】惡魔聲音清冷：【彆拿人類的標準定義我們，人類看得見的我們也看得見，看不見的我們還是看得見。】
“啊……”艾斯消化了下這個信息，然後筆直的鞠了個躬：“您好，我是波特卡斯·D·艾斯，現在是龍狩團的船員。”
【我知道你。】
水人知道自己，艾斯不奇怪，可能是喬薇和船長提過他。
這時候，水人一句話讓艾斯不淡定了。
【【燒燒】回島的時候提過你。】
“燒燒？”艾斯瞪著眼睛，扶著帽子驚喜道：“燒燒果實？！”
在知道拉夫德魯生活著什麼後，一直對自己果實中惡魔抱有好奇心的艾斯得知這個消息猶如確認了【燒燒】的存在一樣驚喜，對他來說，【燒燒】等同於他的同伴了，畢竟都合作這麼多年了。
“請問我能見……”
【【燒燒】回來沒多久果實又成熟了，現在不在島上，很快大海上又會出現一個燒燒果實能力者吧。】
【海洋】這麼說了，卻見到艾斯笑的一副開心的樣子。
一般聽到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屬於彆人心裡多少都會不高興的吧。
這笑成二百斤的傻子是怎麼回事？
艾斯自然是不高興自己的果實能力屬於他人的，但如果這個“他人”指代他的兄弟的話就完全沒關係。
也隻有薩博吃下燒燒果實他會這麼開心，何況他的能力並非消失，隻是在這個世界無法使用而已。
大海上，真的以為要死掉的源遣空暴走的力量也安分下來。
很奇怪，在臭老頭出現後，暴動的力量像是被馴服的野獸。
先前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源遣空簡直不敢相信。
這年頭都不看臉的嗎？
就像臭老頭常常叫囂的“要把臭小子搓圓打扁團成球球再扔大海裡”的那樣，實現了自己的諾言。
已經虛脫了的源遣空真被團成球，在臭老頭將他打撈起來後，一點都不溫柔的放在地上滾。
像是扔保齡球一樣一直將他滾到島中央，硬生生留下一句“約定作廢”的話後離開。
被出爾反爾的源遣空一臉懵，這臭老頭怕不是知道他很有可能完成他們之間的約定，索性在完成之前先強行毀約？
憤怒的源遣空使儘洪荒之力開始掙紮，但尾巴被打成死結，他總不能用爪子強行劃破“繩子”吧。
最後他隻能朝臭老頭的窩滾過去，沿途壓倒無數棵樹，破壞島嶼的環境，驚起無數惡魔。
但源遣空還是沒能滾到目的地，他真的太累了，身體根本無法動彈，隻能躺在半山腰望天休息。
這時候，頂峰走出來一個人，臭老頭黑色的頭發已經變為了白發。
源遣空一愣：“臭老頭！你背叛了嗎！居然變成了白龍！”
像是這才看見他，臭老頭聞言直接獰著臉跳下來，一腳將他踢開。
黑色的球球從半山腰滾啊滾，滾下山重新落回起點。
滿臉懷疑龍生的源遣空絕望的看著高山，嘴裡不停咒罵著臭老頭。
沒罵多久，他突然安靜下來，不再做表情包的龍臉看起來有點可怕。
龍哪怕年紀再大，發色是不會改變的。
源遣空垂著眸盯著地麵兀自思考著，視野中突然出現一雙赤luo的雙足。
抬眸朝上看，鮮豔的紅色裙擺在空中飄起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