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渣男他爹(2 / 2)

遺憾的是,京郊近來不是很太平,何尚書一家剛離開京城沒多遠,就在上一回永安侯遇刺的地方遭了難,除了車夫撿回一條狗命,其餘人全都下落不明。為此,負責京畿安全的幾個衙門全被問責,人也跟著換了一撥。

京城裡議論了幾天,很快被新的話題蓋了下去。

…………

三年後,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駛入了京城,此時恰逢一年一度會試之期,誰也不會在意今日來了誰走了誰。

馬車最後在一個酒樓的後巷停了下來,緊跟著兩個其貌不揚的男子下了車,一路轉過巷口進了酒樓。

此時酒樓裡客人不少,大家推杯換盞,談論的多是關於這屆科舉之事。兩人目不斜視,直接上樓要了一個包間,這才?隔絕了耳邊的喧鬨。

“好了,現在總能告訴我,為何還要來這京城?”

說話的男子兩鬢斑白,看著四十有餘,麵容倒是更年輕一些,他?伸手給兩人各斟了一杯茶,神?情間有不解,還有些許擔憂。

他?對麵的同伴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地抿了口茶水,末了才?吐出了兩個字:“看戲。”

“什麼??”前頭那人有些懵,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同伴話裡的意思,有些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口,“看戲,是誰?”

對麵的人不答反問,道:“方兄不想報仇麼??就算不能親自動手,看著仇人不痛快,多少也能解氣,不是麼?”

“薑兄,你?”

說話的兩人正是薑韞於和方喻舟,兩人三年前在一座小鎮相遇,後來就再次合夥做起了生意。短短三年時間,整個大興朝說得上名的地方,都有了他?們的分店。這幾年他們走南闖北,也去過不少地方,唯獨沒有來過京城,而兩人對此心照不宣,誰也沒有刻意提起過。

直到一個月前,薑韞於主動說要來京城一趟。彼時他是去和方喻舟告彆的,但方喻舟聽了他?的打算後,怎麼都不放心他?一人前來,如此才有了這趟結伴之行。

三年前,薑韞於請辭離開,本是想要遠離這一攤子渾水,沒想剛出京城沒多遠,就遇上了一批凶狠的黑衣人。對方偽

裝成了盜匪,可行動間卻訓練有素,一看就是專門豢養的暗衛死士。薑韞於本可以殺了他?們,但不想留下數不儘的麻煩,便故意留了幾個活口,又佯裝自己不敵跌落深穀,這才?得以死遁。

原本他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並沒有想要卷入皇權的紛爭中去,哪怕被人利用了一回,他?也沒想著報複回去,可對方的趕儘殺絕讓他改了主意。沒道理隻有他?吃暗虧,彆人卻踩著他?的屍骨享儘榮華富貴。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理由,黑心腸的人不配有好日子過,三年已經是便宜了對方。

想到這,薑韞於不自覺地露出了幾分寒意,對麵的方喻舟看的一愣,一個喝茶的動作維持了半天,愣是一口水都沒喝進去。

“抱歉。”薑韞於發?現了狀況,連忙收斂了氣息,想了想解釋道,“咱們先瞧著熱鬨,要是覺得不妙便趕緊離開,方兄意下如何?”

方喻舟除了擔心,其實也有些好奇,聽他這麼?保證了,便點點頭:“好吧,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就此在京中住下,屋子是現成的,正是薑韞於很久之前住過的小院,後來他醒來後又悄悄買了下來,這些年一直都空關著。

靠著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薑韞於絲毫不懼有熟人認出自己。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見過他?的人隻覺得他?出手大方,但要回憶他?的麵容,卻怎麼也想不出確切的形容。

更何況,三年的時間已足夠物是人非,永安侯已成為曆史,連帶著原本的永安侯府,也被皇帝賜給了新晉的大臣。

薑韞於無動於衷,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倒是方喻舟聽說後,替他抱起了不平。

“怎麼說也養了十來年,他?竟一點父子情分都不顧,不但是人,連痕跡也要全部抹去麼?!”說到此處,他?不由地冷哼了一聲,“最是薄情帝王家,世人果真沒有說錯,你也是倒黴,怎麼就遇到了他?呢!”

“嗬。”薑韞於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起初他?以為是劇情需要,他?得有一個非親生的兒子,推動劇情發?展的同時,也能保持身心清白,不至於辱沒了天命之女。直到他發?現了另一個秘密,而原定的天命之女也不幸半途夭折,他?才?確信棋局外還有一個更大的棋盤,執棋的人在更早以前就布下了這盤局。

他?原本以為,所?有的蹊蹺和不妥,都發生在他一覺睡去的十年間,一開始也朝著那個方向查了,結果?就查出了當年八皇子的陰謀。可設局的人忘了一件事,他?和八皇子雖談不上知根知底,但他?看人還是準的,八皇子有野心,卻少了匹配的頭腦和那份狠厲,出謀劃策的自然另有其人。

而那人正是他這一次回來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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