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惡。
“將她打入冷宮,貶為常在。”
麗妃的口供之下,是德妃的口供。
當時因為德妃之事比較特殊,太後為了皇室顏麵,將審訊德妃的事親自接攬過去。
太後手裡的人,不比慎刑司差,可德妃硬是咬緊牙關也沒有說那金盒寓意的男人是誰。
甚至她一口咬定,這是她為了皇上量身定做的,就為了睹物思人。
因著東西太過露骨,才藏著。
盒上無字,不能真的用來證明什麼,難道皇上還要上趕著給自己安一頂綠帽子。
但皇上的麵色,依舊鐵青。
他清楚的記著,當時太後看到這個金盒時的反應。
那分明是太後認識這個盒子。
可太後那邊送來的口供,卻是與這個盒子有關的內容,一個字都沒有,
他甚至派人去取口供的時候,還專門叮囑,提醒太後一聲有關這盒子的出處。
可太後還是選擇什麼都不說。
皇上眯著眼睛,坐在那裡,眼底是擋都擋不住的凶光。
為什麼!
他才是天選之子,他才是太後唯一的依靠,同樣都是親生兒子,換作是大哥,太後也會這樣嗎?
一定不會!
皇上心中那股憤怒,讓他眼底幾乎噴出火來。
“德妃,行不配德,免去妃位,降為常在,與麗妃一同遷入冷宮。”
既然她不肯說,那他也不聽好了。
反正,聽了也不是什麼好話。
內侍總管領命,猶豫一瞬,“德妃娘娘膝下,還有溧陽公主。”
皇上冷哼一聲,“宮裡沒有子嗣的妃嬪多的去了,一個公主,誰都想養著。”
內侍總管明白皇上的意思,轉身去傳話。
這話,他當然不是親自去傳,不過是告知門口小內侍一聲便折返回來,“陛下,刑部尚書大人還在門口候著呢。”
宮闈之事,讓皇上怒不可遏,險些忘了正事。
深吸了幾口氣,強行壓下滿頭怒火,喝了一盞溫差,“宣。”
一聲令下,轉眼刑部尚書提袍進來,恭恭敬敬行禮問安。
是皇上將刑部尚書招來的。
京兆尹貪汙腐敗,勾結安國公私開金庫,已經被處置。
可京兆尹一職事關京都治安平穩,不能一直由刑部尚書代理,皇上召他來,為的就是此事。
呷了一口熱茶,皇上道:“京兆尹一職,愛卿可有人選?”
對於皇上的問題,刑部尚書沒有表現出分毫意外之色,畢竟,在他看來,皇上問他是正常流程。
並且,皇上在問他之前,必定也已經問過戶部和兵部了。
“臣倒是有一人推薦。”刑部尚書一直是個耿直的性子,毫不推脫打太極,直言道。
皇上一笑,“何人?”
兵部尚書就道:“刑部侍郎,蘇浙。”
皇上一愣,旋即笑起來,“蘇浙?朕以為,
你會推舉趙霽德。”
兵部尚書一愣,錯愕看向皇上,“趙霽德?他是餘州知府啊!”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又充滿恰到好處的茫然。
皇上笑了,“餘州知府做了十六年,也足夠他做一次京兆尹了。”
刑部尚書立刻道:“知府調任京兆尹,原無可厚非,也一直是這個程序,可按照規定,能做到京兆尹的,起碼要在四個民俗風情完全不同的地方任職,並且有一定的客觀業績者,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