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綏沉溺在李寅望不到底的深邃眸子中。
李寅手扶在她脖頸後, 帶著薄繭的指腹慢慢摩挲著阿綏脖子後的軟肉,阿綏敏感的抖了抖。
李寅低低地輕笑一聲,固著她腰肢的手掌猛的收緊。
阿綏的嬌呼聲消失在兩人唇間。
李寅慢慢加深這個吻, 唇齒交融, 輾轉廝磨, 在阿綏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 李寅才放緩動作,她淺粉色菱唇被蹂躪的嫣紅。
李寅薄唇抿著她上唇的唇珠,含住輕輕舔吻,半響才意猶未儘的鬆開。
阿綏麵色酡紅,嬌喘籲籲的靠在他懷裡,腦袋一片空白, 雙手無力的搭在他的肩上欲墜不墜,眼神迷離含著水光,嫵媚動人。
兩人身上搭著的毛毯早已掉落, 李寅大掌撈起重生蓋在她身上。
李寅摸摸她潮紅的麵頰,阿綏喉嚨間溢出一聲輕吟, 往他懷裡蹭了蹭。
“彆蹭。”李寅聲音暗啞低沉,氣息灼熱。
阿綏此刻腦子嗡嗡響, 不明所以的仰頭看著他:“嗯?”
上挑的眼尾染著紅暈, 勾得他下腹繃緊, 李寅把她的小腦袋按到胸口:“讓我抱抱。”
阿綏聽話的依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力跳動的心臟,回想著剛剛那個吻, 小臉更紅了,和她想的不一樣呢!
不知過了多久,李寅把她的小腦袋重新撈上來:“阿綏有沒有學會。”
阿綏害羞了,手指撥著他寢衣的係帶,哼唧著不說話。
李寅握著她不安分的小手:“是我這個老師不好,以後多教幾次阿綏就會了。”
“困了。”阿綏哼哼一聲,回握他的手。
一出聲,聽到自己聲音的阿綏羞窘地捂住自己的臉。
聲音又嬌又軟,輕飄飄的卻仿佛帶著鉤子一般。
李寅失笑,抱著她趿拉著鞋子,把她放到了榻上:“看完書該好好睡了吧!”
阿綏滾到裡麵,裹著被子露出一雙眼睛,直點頭。
李寅支著手肘,把被子拉到她下巴下麵,微微俯身湊近。
阿綏以為他又要問她,急忙閉上眼睛,濃密卷翹得像把小扇子一般飛快的眨著,緊張又有一點點期待。
等了許久,他的吻都沒有落下來。
阿綏咬著唇,睜開眼,就見到李寅鳳目含笑,撐在她身側的雙手微微顫抖。
阿綏便知道他在逗自己,麵頰上剛剛退下的潮紅又慢慢浮上來,羞惱的把被子一股腦拉到頭頂,轉身朝著裡,不理他了。
李寅還聽見被子裡傳來悶悶的一聲“哼”。
不敢把她逗極了,李寅除了鞋子上了榻:“阿綏。”
他聲音裡難得帶了幾分討好,阿綏又心軟地轉過來,眼睛濕.漉.漉的,委屈地看著他。
李寅撫著她的頭,把剛剛欠她的吻還給她,不再鬨她,隻淺嘗輒止的親了親:“睡吧!”
阿綏瞬間被安撫,抿著的唇微微翹著,在他撫著她頭的手上依賴地蹭了蹭,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李寅就在一旁陪著她,在聽到她呼吸平穩後,才拿下手,掖了掖被子,下榻把燭台滅了。
屋子內重新歸於平靜,就想他此刻的心情一樣,安謐又滿足。
第二日,李寅結束假期,開始上朝了。
阿綏上午用完膳待著屋子裡看她的故事書,到了下午會去小佛堂誦經或者抄會兒佛經。
這日用完午膳,阿綏便拉著知語去了小佛堂。
東間裡已經擺放好了前一日讓明叔準備的竹簡。
知語數了數發現足足有二十幾卷。
“娘子今日都寫完嗎?”
阿綏想了想說道:“寫到郎君散值回來吧!”
現在除了些古籍已經很少有人還用竹簡了。
前幾日李寅送了一本已經失傳已經的佛經給她,她想著抄下來,送給姨母姐姐還有……
郎君的母親。
知語在一旁幫著阿綏研磨,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解開係繩展開竹簡,竹香撲鼻而來。
阿綏抄的十分虔誠,這一下午才抄完兩套卷,一套各有一份梵語一份譯本。
阿綏一邊甩著酸痛的手腕,一邊俯身對著竹簡吹氣,想要它乾得快些:“現在什麼時辰了。”
知語上前幫她揉著手腕:“還有一個時辰,郎主要散值了。”
“娘子以往都沒有這般認真的。”
在佛堂裡說她不認真,阿綏心虛地小聲辯解道:“以前也認真的。”
知語幫她收拾著抄好的竹簡放進書箱裡準備過會兒帶回去。
“我們先去花園摘幾枝臘梅,再回去。”這是阿綏新年後頭一次來佛堂,路過花園的時候,見臘梅果然如她們所說開的旺盛,早就惦記在心裡了。
知語抱著書箱說道:“好,那婢子幫您拿著書箱,您捧著臘梅枝。”
妙提彎彎眼睛:“好。”
……
馬車在魏候府門口停穩,兩位婢女和一位嬤嬤先掀簾下了馬車,一左一右打開車簾,一位貴婦從慢慢走出,嬤嬤剛忙伸出手臂,貴婦手搭著她的手臂,踩著矮凳站定。
眼尖的小廝已經從裡麵把明叔叫了出來。
明叔帶著一眾小廝跪地行禮:“奴婢給夫人請安,夫人大安。”
“起吧!”安喜縣主幽幽說道。
明叔起身,笑著躬腰到了她身邊:“夫人裡麵請,肩輿已經備好。”
安喜縣主高高坐在肩輿上,明叔候在一側。
“她呢?”安喜眼神落在遠處。
明叔麵色不改:“郎主還未回來。”
安喜縣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得了,你們郎主已經同我們說了。”
“娘子原先在佛堂,這會兒應該要回來了。”明叔腰背彎得更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