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番外三(1 / 2)

我叫尋千唯。

我結婚了。

我的新婚丈夫是一名偵探。

偵探的工作總是很忙,有時一天三場案件(),就連度蜜月的時候我也常獨守空房。

窗外風兒蕭蕭?[((),屋內人影條條。

我抱著被子一頭紮進衝野洋子主演的愛情連續劇,看著悲痛殉情的男女主,擱那嚎。

很快,房門被打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我縮了縮在被子外麵的腳,看著載雪而來,頭戴兜帽的黑衣男人,麵露斥色,冷哼一聲,彆過眼去不肯瞧。

他轉身將門關上,又抖了抖帽子,白色晶瑩的雪屑很快抖落到地上,轉眼便化開,暈濕了門口一小塊地毯。

我眼睛的餘光掃到他脫下外套,又走過來想要抱我。那一身的寒氣沒等走近就迫了過來,我把手機反手塞到枕頭底下,一個翻滾用被子把自己卷成繭,惡狠狠地盯著他。

大有你敢過來,我就踹你的架勢。

果然,他停住了腳步。

許是剛剛哭過的原因,我的眼睛有些酸痛,應該還泛起了紅。他見我這麵容,便有些慌神,以為我因為等他太久而難過,更加著急地想伸出手來哄我。

我下意識雙腿一蹬,卻忘記自己作繭自縛,根本蹬不出去。情急之下,我一個鯉魚挺身,猛得一頭撞去,想給他個好看。

結果被硬邦邦的腹肌給反撞了,那居然比我的頭還硬。

我暈乎著,被人撈起,他那柔軟卻冰涼的唇在我的眼睫上落了下來,為早已乾掉的眼角又添了幾分濕意。

他穿著黑色線衫,從幾年前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如今穩重可靠的青年男人。每每換上高領的時候,還頗有幾分禁欲的味道。

我很喜歡。

他熟練地把我的手從被子裡掏出來,掛在他的頸上,鬆鬆垮垮的被子已經裹不住我,半落不落的搭在我雪白的肩頭。

我半跪在床上,仰著頭接受他密密麻麻的細吻作為道歉。他已經不止一次用美色哄騙我原諒他了。

但這回,我還是沒出息的腿軟,被他吻得七葷八素,不知什麼是五,什麼是六。

北海道的雪下得很大,透著窗紗我也能瞧見那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我以前從不知我這麼懼冷,早知道蜜月旅行的時候就不選這個地方。

省得來到這裡,也根本不想出門。隻想窩在暖烘烘的室內,偶爾伸出手接接美麗的雪花,再被凍得又把手縮回去。

他從外麵回來,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讓我摸著忍不住一抖。偏偏這個人要捉著我的手,到處亂摸。

當我是取暖機嗎?

我頗為不滿地反擊,啃了一口他的下巴,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他可能是認為我咬了他,便已經出氣,不再生氣了。於是把我放下,拿了些換洗衣物前去浴室。

我趁機從枕頭底下把手機掏出來,繼續看我剛才沒看完的大結局。

接著小聲憋著嚎,眼

() 睛又泛起淚花。

等到他從浴室裡帶著一身熱氣出來,床頭已經被一堆白紙團給埋沒了。

他見我是看電視劇才哭的,便意識到剛剛誤會了什麼。我放下手機,決定去洗一把臉好清醒清醒。

我赤著腳在床上東看西看,怎麼看也找不到我原先放在床邊的拖鞋。乾脆伸出手,要他抱著我去洗臉。

這些日子我幾乎把懶這個字刻在了骨子裡,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下地,就連飯也是叫到房間裡來吃,整個人鬆垮垮的,臉蛋反倒比先前還圓潤了些。

但這並不怪我,沒有誰能在腰酸背痛的時候還想去雪地裡打滾撒潑的。所以他也算識相,知道委屈了我,也沒說什麼。

我躺在他懷裡,下意識摸了摸剛剛撞得我腦袋生疼的腹部,果然還有些濕意,還火熱得頗為燙手。

現在取暖機變成他了。

可我才從被子裡拱出來,身上一點也不冷,還有些燥熱,便嫌棄似的把手挪開了。

等到了浴室,霧蒙蒙的鏡子模糊地映出我和他的身影。兩個人衣冠不整的,一個赤著上半身,一個隻著一條白色睡裙,細細的肩帶還往斜溜,紅色的痕跡從頸處再往下落,一直延伸到不能言說的部位。

簡直不堪入目。

這都是他的錯。

與我是無關的。

溫水打在了臉上,我揉了揉眼睛。又壞心眼地調了龍頭,換成冷水,把手弄涼了,立刻回身貼住人的臉頰。

但他似乎早有防備,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就這麼看著我,手卻忽然鬆了鬆,嚇得我一把勾住他,整個身子都與他貼得緊緊的,他又把我接住,然後往上顛了顛。

嫁給偵探的話就是有這個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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