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幾乎第一時間明白桑月的想法,他放下筷子:“不行,太危險了。”
“沒關係的。”桑月看著天邊的雷霆驟雨,興奮不已。“今天剛好是渡邊來歲案發的第七天,我不相信那個人不出來行動。”
天時地利人和。
她沒理由放過這個機會。
最重要的是,她很想知道渡邊來歲到底經曆了什麼,也很希望渡邊來歲醒過來。
關於有棲桑月奇怪的地方,或許隻有渡邊來歲才知道了。
“你想乾什麼?”伊達航肅然起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桑月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我當魚餌,你們做魚鉤。”
“……”魚鉤們都反應過來了。景光也持反對態度:“讓你一個人身犯險境絕對不可以。”
“沒錯,這樣顯得我們幾個大男人太沒用了。”伊達航五大三粗的坐在中間,搖頭。
萩原勾著鬆田的脖子,嘻嘻笑:“就算去,也得讓陣平男扮女裝替你去。”
“喂喂喂,你好惡心。”鬆田扁著嘴,一巴掌打開萩原的手。
幾個男孩子爭論不休,完全無視掉了桑月,她走過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啪唧”一聲。
桌子上的碗筷震了震。
爭論聲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到桑月伸出手朝著自己的個頭比劃:“你們都是一米五八嗎?”
“……”男孩子們。
“不是的話,就不要亂搶活嘛。”桑月合上窗簾,拉著田中杏子。“借我一身衣服,另外,再借我一把雨傘。拜托了。”
田中杏子點頭:“好的沒問題。”
她把桑月帶進臥室,兩個人在房間裡搗鼓了半天,外麵的男孩子們都不說話。
桑月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如果能直接把那個家夥引出來也是一件好事。可是,這總是有危險存在的。到底是能引出雨夜搶劫犯還是引出渡邊案的罪犯,誰都不清楚。
他們把桑月好好地帶出了警校,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地帶回去。
警察的責任心讓萩原站了起來,朝著臥室走去:“不行,這件事還要再商議一下。”
景光躊躇不安,他側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降穀零:“Zero,你覺得呢?”
降穀零沉默著,滿腦子都是剛才在看到血液時,桑月那充血的可怕眼神。
她無法看到血液,否則就會處於極度亢奮和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虐狀態,那麼……她就無法成為警察。
因為,警察最避免不了的,就是接觸血液。
或許當初在小川教官麵前所說的……不想當警察的理由,也不是真話。
“Zero?”景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想什麼?”
降穀零喉結滾動,話頓在喉嚨裡被臥室拉開的門打斷,他聽到站在門口正準備敲門的萩原倒吸了一口氣。
女人換了一件白色的荷葉領襯衫,下擺很高露出平平的小腹和流水般柔和的馬甲線。但是下身又著一件高腰短褲,擋住了性感的肚臍。
在日本,肚臍是一個很**性的部位。
而脖頸和肩膀就是非常吸引人的地方。
她用一根白色的絲帶,挽起齊肩發,綁了一個高馬尾。完全漏出細膩的脖頸肌膚和小巧的鎖骨凹紋。呼吸的時候,她脖頸的肌膚跟著起伏,就像剛拆封的棉花糖。如果親吻在上麵,大概就像是軟到極致的美妙。
桑月的長相是無可挑剔的那種,沒有過分美顏的入侵性,是如初戀一般單純乾淨的雲水波遙。她從未化過妝,肌膚像是會呼吸一樣鮮活,這種長相是對日本男性最大的殺器。
純粹、甜美又陽光。
她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蜜砂糖在空氣中炸開。
田中杏子一直誇:“太好看了,有棲小姐。”
“呦西,出發了!”桑月特地借了一把和渡邊來歲差不多的圓形黃色雨傘,往肩膀上一扛,修長筆直的雙腿疊在一起,骨骼線條都流淌著一種精瘦的性感。
大男孩們沒有說服她,田中杏子把自己家的車借給了幾個人裡麵唯一會開車的萩原。
“現在是19點,到千代田的話大概要二十分鐘左右。”景光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又看了一眼外麵的暴雨。“那家夥也不一定會出來。”
“沒關係。”桑月撐著雨傘,站在雨幕裡麵。
雨水自傘葉上滑過滴落,形成了一個雨簾,將她的模樣刻畫在暗處。
她說:“能蹲到最好,蹲不到也沒關係,總不能白白浪費這難得出來的兩個小時吧?”
萩原有些無奈,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倒是和陣平很像,他接過田中杏子的車鑰匙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上,微長的發梢彆在耳後露出揚起的嘴角,衝著其他夥伴們說。
“走吧,不要輸給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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