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彎腰看著那個被攤在桌子上的雨衣,伸手撫摸著雨衣上麵的口袋。
口袋很大,但是也隻能裝進去一些現金而已。
所有人都看著她,明亮的燈光落在她的麵容之上猶如特寫鏡頭一般專注。
“我記得小川教官給我們看的那些照片,渡邊來歲的背包裡被洗劫一空,但她當時背著是一個非常大的女士包。”桑月一字一句,說得無比肯定。
“這個女士包有什麼問題嗎?”單純的小太陽不明白。
萩原笑到:“一看你這個家夥就不懂女人,女孩子如果沒有什麼特彆重要的大件物品,一般不會背很大的包出門的。因為她們會覺得很累贅,也不夠卡哇伊。”
“……”其他四個人。
你好像還挺驕傲。
桑月點頭:“沒錯,而且根據其他三位受害者所說,她們都是被搶奪了現金。可是其他什麼貴重物品都沒有被搶奪,那個人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現金,那麼為什麼渡邊來歲背包裡麵的東西都消失了呢?”
“或許,有沒有可能是渡邊來歲的背包裡背的都是現金呢?”伊達航撓頭。
桑月搖頭,她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個背包大概這麼大,如果裡麵全部都裝現金的話要很多錢的,那麼她帶這麼多錢乾嘛去呢?出事當天她也是跟朋友聚餐而已,那麼她的手機、身份證、卡件之類的又都去哪裡了呢?”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桑月心裡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今天入室搶劫的就是雨夜搶劫犯的模仿犯,那麼有沒有可能,第四起渡邊來歲的案件也是模範犯呢?
這個問題也隻有等渡邊來歲醒來才能詢問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所有人都餓得饑腸轆轆。
見這群人在商討著案情,田中媽媽起身去廚房給他們弄了點吃的。
一晚上的忙碌,桑月確實沒有吃什麼東西,幾個人也是饑腸轆轆。
降穀零注意到田中杏子的右手臂上的繃帶,禮貌詢問:“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傷嗎?”
“啊,可以。”田中杏子非常配合的揭開自己手臂上的紗布。
這個傷口已經長成了紅色的癩疤,就像是幾條盤旋在她手臂上的紅色泥鰍。
幾個人坐在旁邊,端詳著田中杏子的傷口。
“那個人是左撇子。”萩原斬釘截鐵。
除了田中杏子之外,其他的受害者傷口也在右手臂上。
根據著三個受害者所稱,雨夜搶劫犯每次都是出現在身後,先進行手臂劃傷來進行恐嚇,然後再用刀尖抵著胸膛,逼迫受害者交錢。
而渡邊來歲的那個,是直接在渡邊來歲的背部亂捅一氣。
不管是作案手法還是搶奪的東西,都跟之前不太一樣。
田中杏子揉著腦袋,恍惚到:“當時我真的喝的太多了,現在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一個左撇子。他是站在我的麵前這樣、這樣、這樣,劃傷了我的右手臂。”
站在麵前劃傷了右手的話,隻有左手能做到這一切。
“那麼,為什麼刑警還要把這幾個案件並案調查呢?”景光手搭在跪坐的膝蓋上,貓兒眼低垂。
鬆田枕著手臂,目光寒亮:“切,敷衍了事不就是日本警察們的老毛病嗎?”
現在的警力確實不能和幾年後相比,畢竟現在日本還不是偵探盛行的時代。有雄心壯誌的這批年輕警察也還還沒成長,到處都是錯案、冤案。
如果換做平日,聽到鬆田這麼輕怠警察這個職業,降穀零總要反駁幾句。但是他這次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旁邊的桑月:“Alice,你還記得渡邊來歲身上的傷口嗎?”
桑月點點頭:“記得。”
降穀零順手拿起旁邊桌子上擺的一張紙,又問田中杏子借了一支筆遞給桑月:“可以畫出來嗎?”
“我試一下吧。”桑月接過筆,閉上了眼睛回憶片刻後,用自己並不是很精湛的繪畫技術,在白紙上麵塗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