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二更】(2 / 2)

癸海寺裡有專門給客人準備的儲物箱,需要腕帶磁卡可以打開櫃子。三個女孩好像墜入了一個花瓣早就的世界,漫天地粉色花瓣隨風飄揚,散落在腳邊的地麵,

走在上麵,就像是踏入婚姻殿堂一樣浪漫。

旁邊的人流也在天南地北的遊蕩,三五成群的幾個孩子身後跟著自己家的大人,走在路上舉著雲朵棉花糖散發著悠然自得的快意。

孩子堆裡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有棲姐姐——”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桑月站住了腳步,一回頭瞧見一個非常卡哇伊的小姑娘掙脫開大肚男的手朝自己跑過來。

桑月笑容滿麵,蹲下來揉著小蘭的腦袋:“這麼巧啊。”

那邊頭發還很烏黑沒禿頂的阿笠博士帶著小新一也走了過來,阿笠博士疑惑道:“蘭,你認識的人嗎?”

“啊,之前有幫助過我們班的田中老師。”小新一背著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小蘭仰著頭,笑顏如花:“有棲姐姐也是來這裡玩的嘛?上次那個帥氣的大哥哥沒有來嗎?”

夏山迎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什麼大哥哥?”

“就是那個金色頭發的大帥哥。”小蘭伸著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指向性非常明顯。

看著夏山迎“你什麼時候和降穀認識的這個小孩”的八卦眼神,桑月乾笑兩聲,捏著小蘭的臉:“他也來了,不過現在不在這裡啦。你們老師身體好多了嗎?有沒有回去上課啊?”

“嗯嗯,已經回學校跟我們上課啦。”小蘭還想跟桑月聊幾句,但是在阿笠博士的催促下,趕往噴泉池觀看表演就和桑月擺手告彆。

桑月看著小新一和小蘭手拉手離開的樣子,有些欣慰。

幼馴染真是一個不管是誰都會戳中萌點的設定啊。

“吼。”夏山迎頂了一下桑月的肩膀,一臉嘿嘿笑。“這件事你也瞞著我,快老實交代,是什麼時候和降穀認識的這個孩子?不說的話,我就‘逮捕’你哦!”

桑月瞥她一眼,沒說話。

娜塔莉好像發現大消息一樣,也跟著好奇起來:“降穀就是那個金色頭發的警官嗎?有棲和他是那種關係嗎?”

“現在還沒確定,不過之後就不一定了嘻嘻嘻。”夏山迎和娜塔莉咬著耳朵,兩個人表情歡喜地看著桑月,好像結局已經定了似的。

桑月用“你又開始了”的眼神瞥了一眼夏山迎,夏山迎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捏了捏桑月的腰肉:“說到這個,你上次在宿舍喝醉被降穀背到校醫室的時候,口中還一直喊著Gin還是陣的。月月醬,你跟我交個底吧,你心裡是不是還藏著另一個男人啊?”

“你住口吧。”桑月頭開始痛起來了。

夏山迎能聽到的,降穀零肯定也能聽到。

不過降穀零一直沒有問她,桑月也一直當這回事兒不存在。

現在被夏山迎提醒,她得想個辦法把這個東西圓過去了。

“那就是有咯?”夏山迎秉著否認即確認的思想,繼續逼問。“那個人是誰啊?”

桑月還沒想清楚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迎麵走廊的人群忽然一忽拉的散開,自動讓出了一條道。

一抬頭,看到街的對麵走過來三位身穿和服、麵塗白(bai)粉,打扮的猶如瓷娃娃一樣精致的藝伎。她們懷抱著三味線、尺八太鼓琵琶和日本琴,踩著非常優雅的碎步而來。

“遊廊這麼早就營業了哎。”夏山迎的注意力被三位藝伎吸引。

路過她們身邊的時候,桑月聞到了非常好聞的脂粉香,並不是很甜又膩人的氣息,而是慘雜了花香和水果香的清甜。

桑月側頭問:“什麼是遊廊?”

“就是培養花魁和藝伎的地方。”夏山迎興致勃勃地跟桑月科普。“這三位藝伎應該是有人請她們,所以她們正在前往會客的路上。”

“原來如此。”桑月表示明白。

“我們也去遊廊看看吧?”夏山迎好奇心迸發。“藝伎們用一生的時間來學習舞蹈、茶道、侍奉表演。如果遇到喜歡的,我們也請幾個藝伎好不好?”

桑月一臉你沒事兒吧:“我們都是女的,請藝伎做什麼?”

娜塔莉和夏山迎對視一眼,二人都笑了,娜塔莉解釋道:“藝伎現在都不從事那方麵的服務,以飯桌上侍奉為主,她們都極具察言觀色能力、斟茶、陪酒、布菜以及為客人歌舞表演助興,還必須會各種逗樂的小遊戲。客人開心,她們會讓你更開心,客人鬱悶,她們就會想儘辦法讓客人愉悅的離開飯桌。不管男女,都是藝伎們服務的對象啦。不管客人多失禮,都會耐心並且溫柔的對待每一位客人,把客人當成戀人,在短暫的用餐時間事無巨細的服侍客人。”

“這樣啊,聽起來確實還不錯。”桑月想象了一下被一群打扮的很漂亮的小姐姐圍繞,輕聲細語的寬慰心情樣子,“那我們去看看吧。”

口袋裡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伊達航的電話來臨,娜塔麗接通之後聽著電話裡麵伊達航的聲音:“你們在哪兒呢?”

“我們……打算去遊廊看看。”娜塔麗被夏山迎和桑月拽著往前走,撥開人群迎著脂粉香而去。

“喔,那剛好,我們就在遊廊附近。需要占位置嗎?”

“需要,我們有三個人。”

“ok,那,一會兒見。”

電話掛斷,桑月一路上聽夏山迎科普著請藝伎的費用。

基本上至少要兩萬日元起步,花魁就更不用想了,至少要在遊廊裡麵三次大消費之後,才有資格和花魁喝杯茶。再想要和花魁進行下一步,還要花魁點頭挑客人。

桑月忽然覺得自己提的這五萬日元好像不太夠。

巷子越往裡麵走,越能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氣味,穿過精心栽培過的叢林花草,人流湧流聚集在一座日式庭院門口。

陽光照射在寬敞的院落裡,門口站著兩位麵塗白(bai)粉的短發紅衣女孩,她們看起來還很稚氣,個子矮矮小小的說話時還帶著童音,年紀應該不大。

“這個就是禿。”夏山迎解釋道。“是遊廊裡麵等級最低的,也可以理解為實習生。”

桑月站在門口,兩個“禿”畢恭畢敬地朝著她們行禮,並依次迎接她們進入園內。

五個人已經在觀眾席裡盤腿入座,旁邊空出來了三個位置,河野流也在。

“咦?你也來了?”夏山迎坐在河野流旁邊,看著合上的紅色幕簾。

河野流應了一聲,笑道:“和同事分開後正好遇到他們,他們說你們也要過來,我就跟著一起來了。”

桑月坐在第一排的蒲團上,整個演藝廳都是四四方方的殿堂,沒有窗戶隻有四周懸掛的黃色紙質燈籠。燈光略微暗淡,但光線並不弱,照在人身上的時候朦朦朧朧地尤為好看。

萩原坐在桑月的身後,身子往前傾在她腦後小聲說:“我們很lucky噢,一來到就趕上花魁表演。”

聽到花魁兩個字,桑月頓時肅然起敬。

就算請不起,見一麵也不錯了。

夏山迎在旁邊滿臉期待:“真的嗎,聽說遊廊培養了幾萬藝伎裡麵隻有幾千可以升級為舞伎,而舞伎裡麵的No.1才可以做到花魁。”

整個觀眾席的人並不多,隻有三四十人左右。

樂曲聲響起,是非常清脆的箏聲。

滿場的人都安靜的等待,紅布慢慢拉開,從一條縫逐漸露出整場的布置後,站在紅布後麵的是兩個戴著兩個厚重頭飾的舞伎,她們背朝觀眾,身著華麗而又擁有秋天元素的和服。

楓葉的條紋交錯在她們身上,有一種漸入秋季的舒爽質感。

她們揮舞著手中的折扇,踩著鼓點舞動著身姿。

每一下都極儘優雅,仿佛一個布娃娃。

厚重的和服裡麵,她們需要一邊屈膝一邊舞動身姿,每一下都必須和鼓點融合。

在樂曲進入到鼓點的時候,舞伎身後荷葉裝飾的屏風撤掉,露出了屏風後麵的花魁。

滿場倒吸一口氣,看著花魁背朝大家裸露出來的鮮嫩後頸和肩膀而迷醉。

花魁手中拿著紅色的折扇,隨著樂曲的聲音而揮舞著身上厚重的“棉被”,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常華麗的綢緞、燈籠燭光撒在上麵,都是亮眼的炫金。

花魁頭上的飾物更多,銀白色的吊飾加上一頭高的發髻,能保持頭顱不彎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樂曲叫《遊女泣》,是遊廊最經典的曲目之一。樂曲也忽高忽低、隨著弦音的改動時而高昂時而低垂,宛如女子哭泣。講述了女子被心愛的人拋棄後,臨終前獨自一人跳舞,在美麗中死去的場景。

桑月雖然有點看不懂日本舞,但是覺得這位“花魁”每一個舉止雖然緩慢但是卻極儘到位,仿佛渾然天成般將自己的舞蹈融入到音樂之中。她就像是一個任音樂擺弄的布偶,□□下的那張臉顧盼神飛,每一絲微笑都定格在它該有的角度。

旁邊的夏山迎抹著眼淚,被悲戚的音樂代入到共情。

桑月無語地看著她,忽然眼角被一個火光閃到瞳孔,她順著火光看去,瞧見一根繩子不知道為什麼落在了旁邊的紙燈籠裡麵,火燒過麻繩點燃了整個廳堂最上麵的紅布。

隻聽到“咣當”一聲,支撐著幕布的鐵板向下傾砸。

“不好!”桑月大叫一聲,起身撲向表演台上的花魁。

而鼓點剛好在收尾的時候,花魁彎身捂著心口作垂死哭泣狀來結束這一華美的表演。

一個女孩的影子衝上台,撲在花魁的身上。

旁邊的工作人員以為是鬨事的客人,剛準備衝上來的時候,看到鐵板被幾個男孩撐著沒有墜落,而原本墜落的位置是花魁應該站著的地方。

隨後另外幾道影子也衝上來,頂住了搖搖欲墜的鐵板。

“啊——”

幾個舞伎嚇得花容失色,而花魁的狀況更差。

她的發髻歪斜,衣敞也被扯亂,被桑月壓在身下,白(bai)粉撲蓋著她姣好的麵容,一雙眼尾上揚的鳳眼錯愕地看著桑月。

“這是怎麼了……”

“她”一開口,桑月覺得有些不對勁。

目光順著花魁的臉往下移,瞧見了“她”的喉結。

臥槽,花魁是個男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寶們投的火箭炮,二合一加更答謝!十二點再更一章,日萬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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