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她看到旁邊的景光,抖了個機靈:“啊,我現在跟你的幼馴染在一起呢。他晚上給我送的食物太少了,不管飽。我們倆剛好出來一起吃點東西,又碰巧手機都沒電了所以讓你擔心啦抱歉抱歉。現在正好一起吃完了東西準備離開,醫院那邊我不準備去了,一肚子消毒水味我睡不著……”

“這樣,你們吃過了啊。”

降穀零的語氣裡麵多少有點可惜的意思,桑月揉著自己的肚子,站起來的時候剛打過一架渾身酸痛,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她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居然快到淩晨了,這家夥這麼大膽敢溜宿啊。

“你不回去嗎?如果被教官發現的話,你就死定了啊。”桑月抓了抓已經吹乾的頭發,手機連著充電器可活動區域比較少。

“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無論如何我也要見你一麵。”降穀零的聲音輕揚,一掃剛才的急迫和焦躁。“這樣吧,半個小時後,我們在杯護遊樂中心門口見。”

杯護遊樂中心這個地方對於桑月來說是一個還算有點開心回憶的地方,她看著房車窗戶玻璃裡麵倒映著的自己的臉,怎麼看都有些虛弱的樣子,並不適合約會。

但,男朋友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拒絕。

“行吧,那半個小時後見。”

電話掛斷後,桑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熱水猛灌。

熱水喝完之後,小臉稍稍紅潤了一點,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給自己打氣:“打起精神來!絕對不能被零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你的演技是天下第一!”

“……”景光。

桑月給自己打完氣之後,又跟景光提前串供:“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就按照我剛才的那些話來說,我們晚上隻是一起吃了頓飯聊了點瑣事,然後因為手機都沒有電了所以才沒有跟他聯係上,這樣。”

景光點點頭,他指著桑月的手:“那你這個怎麼解釋呢?本來傷口都快要好了,但是現在更嚴重了……”

“這個啊。”桑月撓了撓自己的左手掌心,裡麵新傷蓋舊傷,恐怕沒有半個多月是好不了了。“就說是吃飯的路上遇到了個小毛賊,順便幫忙抓了一下又弄傷的吧。”

“這樣說倒是沒什麼問題。”景光沒有拒絕,他見桑月沒什麼危險了,便起身準備離開。“你和Zero去見麵的話,我就不參與了。明天跟哥哥有約,時間也挺晚我就先走了。”

“今天真的很感謝你了,把你牽扯進這種事很抱歉。”桑月非常誠懇地說。

雖然不知道小太陽留在杯護醫院沒走,到底是出於一個懷疑的目的還是保護的目的,但最後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就足矣讓桑月感激。

“不要這樣說,我們大家都是夥伴,如果Zero在的話想必他會比我做的更好。”景光笑笑。

“你也很優秀,真的,在我看來你們五個人不分伯仲。”

“不分伯仲?”景光鮮少聽到這樣的形容詞,很像哥哥的風格,他謙遜地朝著桑月點首。“那麼,今天也算是我和有棲擁有了同樣的一個大秘密吧,我會很好的跟其他人保密的,紗月小姐。”

看著景光下了車,桑月摳了摳臉。

紗月啊,這可真是彆人夢寐以求而本人卻嗤之以鼻的姓氏。

房車上麵有睡覺的床,桑月躺在上麵小小的休息了一下,感受著車輛朝前行駛時的微微震動整個人像是躺在搖籃上一樣舒適。

門外站著兩個“櫻”,一直等著她睡醒。

到地方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敲響門:“長官,杯護遊樂中心到了。”

桑月撓著頭從床上坐起來,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樣難受,她長籲一口氣走到門口,拉開推拉門:“不要叫我長官,我又沒同意加入公安。”

“是。”兩個人紛紛答道。

長相都是很普通的漂亮,放在人群裡麵並不怎麼顯眼的那種,但是臉上的亢氣卻是從警察堆裡走出來的端正。其中一個應該就是之前扮演“白皇後”角色的人,她被桑月踢中鼻梁,鼻根股上已經貼著厚實的紗布,眼球都有些發青。

這群人剛才還出手很辣,一副要殺死桑月的樣子,現在就換上這種畢恭畢敬的態度。

怪讓人……害怕的。

另一個“櫻”遞過來一張電話卡:“這個是百田長官讓我們交給您的,這裡麵有所有’櫻‘的聯係方式,您可以直接聯係到每一位……”

桑月不高興了:“乾什麼乾什麼?趕鴨子上架?威逼對我沒用所以準備利誘了?”

“不不不,長官是擔心您的安全問題。如果有需要的話您就調遣全日本的‘櫻’出麵,解決一些您身份阻礙無法解決的問題,這樣會更方便您日後一些行動。”

“即使我沒有加入公安?”桑月揚眉。

“是的。”

聽起來倒是有點意思,但是按照公安那群家夥們的強盜思維,恐怕是個仙人跳。先以保護桑月為由,把這群“櫻”硬塞給她,事後又以調遣了“櫻”為由讓她成為公安。

可是……清理酒廠是小柯的任務啊!關她什麼事啊!!

怪不得拯救五人組的任務這麼艱巨,從來到柯學世界到現在,她都差點死多少次了。

回頭這五個人沒救回來,她差點先嗝屁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能夠借用“櫻”的力量保護那五個家夥,是不是這個拯救的過程會更輕鬆一點呢?

桑月這個身體不可控性太多了,而且還有希歌爾這個酒廠代號身份在裡麵,很多事確實不太好出麵去做。

猶豫再三,桑月接了過來揣在兜裡對著那兩個”櫻“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去做。”

“您請說。”二人恭恭敬敬。

桑月朝著門外努嘴:“把門口停的那輛白色邁巴赫趕走。”

兩個人麵麵相覷,看向窗外的那個車牌號,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那是安在首長的車啊。

桑月捏著電話卡趾高氣昂的下車,路過那輛白車的時候目光徑直略過。

紗月愛麗絲,你當初選擇了我,是不是也代表著希望我能替你履行這個姓氏所賦予你的責任呢?

或許你自己也很想,但你做不到,所以迫切的想要讓一個能做到的人來替代你,是嗎?

桑月在這幾次的追溯回憶過程當中,很多情景下麵能和紗月愛麗絲產生某種共鳴。

她知道,紗月愛麗絲絕對不是一個惡人。相反的,她是一個同樣身負正義感和善良的女孩,隻是控製不住超憶症並發症所帶來的狂躁和易怒,在每一次的傷害之後她比誰都更愧疚難過。

在無法控製和懊悔難過裡麵,紗月愛麗絲開始期待自己的死亡,因為她覺得,這樣對自己和家人來說或許都是一件好事。

房車停在一個非常隱秘得地方,四周彆說是人了連個普通生物都沒有。

公安們做事都非常謹慎,桑月並不擔心。

她下了車之後,夜風吹拂著她的雙腿和額頭前的紗布,桑月心情沒由來的愉悅。

壓在桑月心口很久的那塊巨石瞬間撤離之後,滿心的歡喜猶如放出籠的金絲雀,馬不停蹄地讓她朝著遊樂中心大門口奔去。

降穀零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可桑月這麼也不知道這個日子到底有多特殊。

她跑到杯護中心門口的時候,因為前段時間鬨了個殺人案和“雨夜搶劫犯”,遊樂中心的生意並不是很好,為了留住客人每天都會晚閉園三個小時。

現在剛好是快要閉園的時間,裡麵已經沒有人了。

桑月站在門口等了三、四分鐘,頭頂的夜幕格外清澈,一點多餘的雲朵也沒有,仿佛一伸手就能觸摸到頭頂的星空。

忽然,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這個掌心的溫度很熟悉,帶著一種溫潤冰涼的粗糙感,讓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乾嘛啦,你要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嗎?”桑月嘴角帶笑,被癢刺弄了脖子,感覺到有男人的氣息吞撒在脖頸之間。

“先彆睜眼,我帶你去個地方。”降穀零的聲音自桑月的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有著讓人心跳加速的魅力。

桑月被他帶著往前麵走,麥色的指縫裡看不到任何東西,隻能邁著腳一點點按照他的指引前行。

走了沒幾步,他的手停住,桑月的腳步也跟著停下來。

“我數到‘零’,你就睜眼。”他說。

“三、二、一……”

零。

桑月在心裡麵念這個字。

那種舌尖輕彈在上齒的碰撞感,就像唇和唇的摩擦一樣發燙。

捂著她眼睛的手鬆開,桑月看到地上擺放著一排很漂亮的煙花,火在她睜開眼的瞬間點燃,霓虹般璀璨的絢爛煙和天邊的暮色融合。

長河般的煙花自地麵上升起,她被這美麗的亮磷燈火點燃了心境。

知道自己不是壞人了的喜悅感,足以讓桑月一掃所有心中氤氳。

降穀零的頭依靠在她的臉頰,他的手環在桑月的腰間,涼涼的吻落在她的耳邊:“生日快樂,Tsuki。”

“生日?”桑月的眼睛被煙火點亮,溫暖的亮光把她的靈魂都染成了彩色的。

啊對了,紗月愛麗絲的生日是4月28日,今天是……

“今天是4月27,明天就是你22歲的生日了。”降穀零頭一低,看著她纏著紗布的手。“你手怎麼了?”

桑月把和景光對好的答案如數講了一遍,順便把抓賊的過程描述的非常宏大,自己如何如何神勇、歹徒如何如何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