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2 / 2)

降穀零“唔”了一聲沒有質疑,對她描述的場麵進行了好一番誇獎之後,低頭看著她一身嶄新的衣服:“你新買的?”

“啊是啊,好看嗎?”桑月借著生日這個由頭,開始胡謅。“畢竟是22歲的生日嘛,給自己買了件新衣服,好看嗎?好看吧!”

她像是一隻快樂的金絲雀,不受任何牢籠的限製歡呼雀躍的在他麵前蹦蹦跳跳,心情看起來非常好的樣子。

降穀零點點頭,沒有細問,她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不過……

“我更喜歡你穿警校製服的那一套。”他很正經的說。

一簇煙花飛起,在半空中炸出紅黃綠摻雜的碎光。

這炸的是煙花嗎?

不,這炸的是桑月的芳心。

濃重的午夜在地平線上蔓延著,但是桑月的麵前所有一切都是明亮的、溫暖的。

她已經不再恐懼火焰,因為身後有一個男人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脊。

降穀零的鼻尖也被煙火染上了一層亮光,他的下顎線蹭在桑月的脖頸,深深一吸。

桑月被他弄得有點癢:“乾嘛呀。”

“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遊泳池的消毒水味?”

“哎?有嗎?”桑月吞了吞口水,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發尾。

“你剛洗過頭?”他的腦袋埋在桑月的頭發裡,像一個小動物一樣微微拱了一下。“還有點潮濕?”

“你……”

“你這裡怎麼了?”降穀零摟著她腰的手臂鬆開,抓著她的右手臂往上舉。

桑月的臂骨蹭到了打架時碰撞的地方,一股酸得要死的疼痛感讓她倒吸一口氣:“啊,好疼。”

她的手臂內側有一塊淤青,之前沒有發現,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皮下組織的淤血已經浮現出來。

桑月揉著自己的肩膀,委屈巴巴:“就是抓小偷的時候動了點手,不小心磕碰的啦,喔對了,我還不小心掉進遊泳池裡麵,或許那個時候沾上的味道吧,出來之後順便買了個新衣服這樣。”

降穀零的眼睛顯得不是完全信任,但是對於桑月的解釋暫時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的目光從桑月的眼睛挪到了她的額頭:“你的傷口碰水會發炎。”

“去醫院處理了一下,沒事啦真的。”桑月拽著降穀零的手,指著旁邊一個還沒打樣的蛋糕店。“還有半個小時就是我的生日了,我要吃蛋糕!”

降穀零看著她天真無邪地笑容,兩個多小時沒有聯係上的緊張被她明媚的笑聲驅散。

手被她緊緊地拉著,她身上那件藍色格子襯衫裹著纖瘦的腰肢,每一寸衣褶都包裹著她姣好美麗的身材。

蛋糕店裡麵的員工正準備收拾關門,見到有客人來停止了收拾的動作。

“抱歉,我們要關門了。”

見到桑月有些興致闌珊地表情,降穀零站在櫃台前,依靠在玻璃冰櫃旁,帥氣地五官綻開一個非常迷人的笑容:“真對不起,我女朋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過生日了。這是我陪她過的第一次生日,附近隻有你們這一家蛋糕店,可以麻煩幫我們定製一款奶油蛋糕嗎?多少錢都可以。”

這種嘴角上揚的角度、溫柔的語氣都是跟萩原學的。每一次萩原對女孩子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都不會被拒絕。

事實證明,人長的帥確實有特權。

服務員小姐姐臉紅得低下了頭:“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店裡的鮮奶真的不夠了,隻夠做一塊非常非常小的……”

“沒關係!”桑月興奮的趴在櫃台前,一臉期待。“多小都沒關係!”

“好的,那你們稍等一會兒。”服務員小姐姐重新戴上手套,走到後麵的製作室裡麵。

外麵的兩個客人興奮地打量這個蛋糕店的環境,櫃台上麵的東西已經賣的七七八八了,隻剩下很少一部分沒賣出去的散裝餅乾。

整個空氣裡,都散發著一種非常濃鬱的烘培香味,聞起來讓人心情愉悅。

降穀零歪頭看著旁邊開心地像小花似得女人:“你今天心情好像特彆好?”

這家夥肯定是不知道的了。

本來差點覺得自己要死掉,但是卻死而複生的喜悅遠比任何事情都讓人開心。而且最重要的是,桑月知道自己不是黑方的人也沒有洗不掉的汙點,可以放心大膽地調戲這家夥了。

真的,很讓人開心。

“這家店馬上要關門了,我們不會要蹲在街邊吃蛋糕吧?”桑月指著不遠處的一家酒店。“我不想回醫院,一會兒我要去開間房好好休息一下。”

要洗個澡、要躺在柔軟的床上、要不用擔心第二天鈴聲早起去操場早點名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如果旁邊有個……嗯,就更好了,嘿嘿。

降穀零這家夥好像完全沒有聽懂桑月的暗示,他隻擔心桑月的傷口:“真的不需要再去趟醫院嗎?如果發炎的話會好得很慢,後續警校的訓練內容還很繁重……”

桑月捂著腦袋上的紗布,一臉痛苦:“求求你阿sir,生日頭天可以不說教嗎?我是成年人了,你應該相信一個成年人對自己身體健康的掌控和負責。”

她扁著嘴巴,兩眼可憐兮兮地簇著小眉毛,沒什麼肉的小臉鼓起來的時候分外可愛。

看的,就像是一團軟乎乎的棉花糖。

這是隻屬於對降穀零對撒嬌,他實在沒忍住,在她臉頰輕輕捏了一下。

臉皮極薄,也沒什麼肉,但是手感非常好。

“但你今晚不接電話真的嚇到我了,以後我的電話必、須、接。”降穀零不可置掇地語氣讓人下意識地無法反駁。

桑月忙不迭地點頭。

主要是用這張帥臉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沒有必要抗拒啊。

桑月紅著臉等到了服務員姐姐把蛋糕端出來,是用一個非常非常小的小盒子裝著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真抱歉,實在沒有奶油了隻能做這一點點。也不需要太多費用,就按照蛋糕盒子的價格來算吧。”服務員姐姐站在櫃台前,計算了一下價格後收了降穀零遞過來的鈔票,笑著從抽屜裡拿出一根拐棍糖形狀的蠟燭,塞到盒子裡對桑月說。“祝您生日快樂。”

“謝謝~”桑月捧著小盒子,勾著降穀零的手臂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

這個家夥應該沒有這麼木吧?

稍微微暗示一下應該能懂吧?

如果說得太直接了會不會顯得她有點輕浮啊?

桑月心猿意馬,推開旁邊酒店的大門直奔前台。

前台的工作人員看到一男一女這個點進來,頓時心下了然:“我們還剩下一個雙人大床的房間,您需要開多長時間呢?”

“單人間就好,她住,我要先走。”降穀零說出這句話之後,桑月的臉都垮了。

這麼好的時機、這麼好的氛圍、這麼難得的兩個人相處的時間。

很好,這家夥錯失了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見旁邊女朋友的氣壓變低,降穀零接過房卡解釋:“雙人房存在安全隱患,很多凰色交易都會選擇雙人房的樓層進行。特殊活動課上開鎖內容裡也講過,酒店雙人房的房門安全性普遍比單人房的要低……”

他的意思是,萩原和鬆田還在幫他守著警校後門,得趕緊回去防止他們被發現。而且不能讓女朋友靠近危險的邊緣,哪怕一點點。

桑月的意思是,行啊你坐懷不亂你柳下惠,好一個國性戀的三麵男公安。反正你這家夥以後求我,都沒有用了!

倆人上了電梯,桑月彆過臉去洋裝不在乎的樣子,攥著蛋糕盒的手骨暗暗用力。

降穀零側頭看著自己女朋友的後腦勺,不知所以。

“叮。”電梯門開了,桑月一腳踏出去把降穀零甩在電梯廂內。

“Tsuki?”降穀零上前抓住她的手,聲音非常非常柔小地詢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你不要回警校嗎,你走吧。”天底下所有女孩子在生氣的時候都不會明確告知,她氣哼哼的從降穀零手裡搶過房卡,刷在自己的房門前。

房門前亮了一條綠杠表示已開門,桑月拉開門鑽進去,關門前一隻腳抵在門裡。

降穀零手撐著門框,附身鑽進她的瞳孔。

輕吻落下,咬住了她的滿口疑問。

她的怒火被吞了個滿當,金發上蓋著的黑色帽簷抵在她的發間,她的靈魂好像被拽出去似的紊亂,鼻子裡隻能嗅到來自降穀零身上那好聞至極的木茶香。

加速的心跳被掩蓋在深深的呼吸裡。

桑月半睜著眼,隻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金色發梢,

男人的手臂攬著她的腰,壓倒性地入侵而來,把她摁在玄關的牆角。桑月露出來的長腿被他用膝蓋抵住,蛋糕盒沒有抓住,掉到一半的時候被他伸手撈起。

降穀零微微昂首,逆著玄關頭頂微弱的光,鼻尖蹭著她輕顫的眼睫,語氣更軟,像一隻小獸低嚀:“說好要陪你過生日,還有十分鐘呢。”

桑月被親了個五迷三道,她墮入紫灰色的溫柔和深情裡,腦袋裡麵的荷爾蒙充盈貫徹全身,嘴唇軟得說不出話來又被他的手托起臉吻住。

她的心化了。

手臂抬起,環在降穀零的脖頸處,慢慢用力、把他拉得更加貼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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