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2 / 2)

雖然訓斥了自己的外甥女,但是百田陸朗還要處理自己的事,說的差不多了就沒在繼續管。

他帶著一個戴著渾身黑的男人走進了警校,警視總監靠臉就能進入警校,所以也不需要個跟門衛做記錄。

桑月跟他們約了在心理谘詢室見麵,推門進去的時候百田陸朗帶來的那個男人已經在室內等著她了。

見到那個一身黑的男人,桑月一點都不驚訝。

雖然在原著裡麵說他死於八年前,但是根據後續名柯裡麵衍生出來的《怪盜快鬥》篇裡麵又講,黑羽盜一其實並沒有死,隻是失蹤了。

而這位被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死掉了的第一代KID先生,竟然站在警視總監的身邊,出現在了桑月的麵前。

“這位就是警察廳為你請的老師,你就稱呼他為黑羽先生吧。”百田陸朗指了指翹腿坐在旁邊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對方頭上戴著一個圓帽簷的黑色禮服帽,身上的黑色西裝看起來也非常板正,樣貌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從下顎線來看完全不是黑羽盜一的樣子。

是易容了嗎?

“你好,有棲小姐。”他站起身來,聲音倒是和動漫裡麵的黑羽盜一很像。微微抬頭的時候,他的眼睛在黑貓眼下麵露出了一小撮散亂的額發。

笑起來的時候,眼尾拉長的時候過分成熟和中年男人的韻味十足。

“鄙人稍微精通一些易容和變聲,但是時間短暫,隻有不到四個月的話可能沒有辦法全部都教給你。”黑羽盜一摘下頭上的帽子,立在自己的胸前,禮儀十分標準也很紳士。

桑月想了想:“那就變聲吧。”

百田陸朗有些好奇:“我還以為你會選易容呢。”

“易容被人扯臉就會拆穿,不會變聲的話也沒有什麼用,所以還不如隻學變聲,到時候打電話的時候還可以隱藏一下身份。”桑月的這番解釋很有道理。

黑羽盜一打量了一下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看起來很瘦縈但沒想到居然還挺聰明的。

警察廳跟他做了一個計劃,幫助他完成假死身份但要求他來成為一個女警的秘密老師,他沒有拒絕。

之前貝爾摩德和工藤有希子跟他學了一年多都沒有完全學會,警校時間還剩下不到四個月,能學會其中一項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個女孩也很聰明,門門會不如一門精,懂得取舍這一點非常重要。

在這段時間裡,他自然會傾囊相授,就看這個女孩能學會多少了。

*

從那以後,桑月去心理谘詢室的次數越來越多。

跟黑羽盜一學變聲術這件事連景光都不知道,夏山迎自然也是被瞞在鼓裡。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桑月也隻會在警校宿舍全部封寢之後才會才會偷溜出來。

變聲術的教學剛進行了半個月就初見成效。

黑羽盜一也誇她學東西非常有天賦,可能也是有棲桑月自身的一個能力吧,之前在捅傷渡邊來歲之後就曾經壓低過聲音報警。那個時候,有棲桑月就能稍微的隱藏一下自己的聲音。

“人的音域是非常廣泛的,開拓出來音域裡麵的不同音色,你就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黑羽盜一教會桑月模仿的第一個聲音,就是男性的少年音。

這一點並不難,隻要稍微卡這一點嗓子,把舌尖抵在上齒間就能做到。

“喂喂喂,是這樣嗎?”桑月一開口,音色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雖然還帶有一點她自己的腔調但聲音已經完全不是自己的了,更像是一個在變聲期的男孩。

黑羽盜一點點頭,讚許的捏了一個響指:“就是這樣,不過你平日裡自己也要多加練習,音域需要自己去發掘。當你嘗試到了不同的音色之後,對那些不同的聲音都可以做到信手拈來。”

“明白了。”桑月彎唇一笑,用少年音道謝。

黑羽盜一眉梢微挑,臉上沾有一點易容,隻是稍微改變了一點臉廓但是沒有改動五官。

看到這個女孩,他想起了自己的另外兩個徒弟,她們都沒有有棲桑月的學習能力強,但很可惜時間太短,不然除了變聲術和易容術,腹語也可以教一教。

桑月是一個非常知足常樂的人,能跟第一代KID學會變聲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貝爾摩德和工藤有希子的師妹了。

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變聲術要比易容術更需要學徒自己摸索,師父總不能拽著舌頭一點點的教,所以更多時候還需要桑月自己的鑽研和聯係。黑羽盜一也不經常來,畢竟這裡是警察雲集的地方,出現次數太多,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不知道警察廳是怎麼跟KID牽扯上關係的,但桑月也懶得管這些大人物們之間的事情了,她自己還一堆爛賬沒有梳理清楚呢。

時隔大半個月。

組織的第二封信又來了。

這次上麵的信息就非常好讀譯,隻有一句話【4疊寸屋】

6月4日晚上八點。

沒有地點。

應該就是還是上次的那個地方。

剛好這一天又是警校輪休日,正常情況下一般這個時候有對象的都會跟自己的對象出去玩,可是有對象的桑月不得不再一次鴿自己的男朋友去跟組織裡麵的人會麵。

桑月非常抱歉的拿夏山迎出來當擋箭牌:“小迎醬說她想要去東區那邊買個東西,一個人拿不了央求了我很久讓我陪她去,所以這次沒辦法跟你一起出去了,真抱歉。”

“需要幫忙嗎?”降穀零重點都在兩個女孩要去很遠的地方,兩個人挨得非常近,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女朋友因為說謊而稍微有些急促的語調。

桑月搖頭:“不用不用,我跟她快去快回,很快就能回來。”

“這樣,還真可惜啊。”降穀零拍了拍自己腰部後口袋。“上次你給我的那個,到現在都沒有機會用。”

桑月臉一熱,頭低到心口:“下一次、下一次。”

下一次我任你擺布!

再一次對男朋友撒了謊的桑月愧疚值爆滿,如果不是警校這種神聖的地方不允許,她恨不得立刻就現在跟零零做點什麼來打消自己的愧疚。

降穀零身上穿著非常板正的警校製服,上麵的對襟褶紋勾勒著他的手臂線條,袖口折在小臂處,露出精瘦的手腕和指骨。他伸手拉著桑月的手,往自己的懷裡輕輕一帶,在她的手裡放了一個東西。

“什麼啊?”桑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是一包喉糖。“哎?你給我這個做什麼啊?”

“這幾天聽你的嗓子有些沙啞,不知道是不是聲帶過渡勞損,吃點這個能稍微舒服點。”降穀零微微頷首,伸手摸了摸麵前女朋友的腦袋,溫暖的掌心裡麵感染著她的心緒。

桑月被他這個溫柔的能夠融化沙碩的聲音,弄得心猿意馬。她伸手勾著降穀零的脖子,在他的唇瓣上輕輕親吻。他的舌尖很涼,但是唇瓣卻熾熱滾燙。彼此的呼吸鋪灑在對方的鼻尖,二人親近的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

彌漫在心裡麵的迷霧從淺紅變成了熾熱的灼紅,仿佛能麻痹彼此的所有神經全部都變成濕黏的情感。

這種情感猛烈地可以刺激人的荷爾蒙和內心的跳動,讓神誌也攪動在一起。

桑月聽到降穀零鼻尖噴出輕笑:“有進步嘛,Tsuki。”

她臉更熱了。

外麵有些起風。

總感覺在傍晚會有一場瓢潑大雨。

桑月換上了一件黑色的運動棒球服,走進了黑暗當中。

降穀零站在教學樓最下麵的位置,看著桑月頭也不回的朝著警校大門口而去,隱約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她的影子在黑暗中越來越小,好像會永遠消失一樣。

降穀零手裡牽著“風箏”的線,也越來越緊繃、拉長、很快就要斷開似的。

迎麵有幾個女警有說有笑的朝著教學樓裡麵走過來,降穀零看到其中一人的時候眼前好像被鎂光燈照射發白,他朝著那人跑過去:“夏山,你沒跟Tsuki一起去”

不行。

就算Tsuki知道了生氣他也要這樣做。

降穀零跟著那個影子消失的地方,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