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雖然因為夏山迎的及時出現,打斷了桑月被降穀零審問地後續過程。

但是這件事顯然沒有那麼輕易就會蒙混過關,降穀零的警惕性可要比任何人都要強烈,連自己的幼馴染都不放過,嘖嘖嘖,可惡!

桑月回頭打量著夏山迎,她這幾天的埋頭苦讀,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都非常不好,就像是馬上要被熬乾了的人條一樣。

又瘦又癟。

夏山迎在回警校的時候跟風見裕也說過,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會再出去的全身心備考公安。

風見也表示支持和理解,並願意等待和夏山迎在公安部見麵的日子。

桑月心裡稱讚。

不錯,很有男媽媽的潛質。

桑月聽著夏山迎一路上跟自己念叨著風見裕也、風見裕也、風見裕也,滿腦子都是剛才降穀零在休息室裡麵說的那句——上次的那個太小了很不舒服,你應該知道我的尺寸吧?

她看著夏山迎的眼神都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夏山迎正念叨著,忽然察覺到桑月涼颼颼地表情在死死盯著自己,後脊有些發麻:“乾嘛用這幅見鬼的表情看著我啊?”

“沒什麼,我就是挺欣賞你這種開放性的女孩子。”桑月由衷地表示。

為什麼她就做不到呢?

每次都害羞地不知道該怎麼好,像個木頭一樣被警校第一擺弄來擺弄去。

夏山迎更聽不懂了:“什麼啊?”

見桑月暗含深意地看著自己笑,夏山迎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薄薄的信封遞給桑月:“又是你的信,這是第三封上麵寫著Siegar的信封了吧?”

一聽到Siegar這個字眼,桑月就開始胃疼難受。

隨著呆在警校的時間越來越短,桑月感覺這種與世無爭的烏托邦生活也越來越短暫。

這次不出意外又是約桑月去昆蟲館會麵的事,上次降穀零已經追到了昆蟲館樓底下,這次恐怕……

關鍵時候,桑月又要請外援了。

她跑到心理谘詢室跟百田陸朗講這件事,百田陸朗點點頭,一副放心交給我們的態度:“到時候我讓鬼塚教官給他安排點事情,把他留在警校裡就好。”

桑月高興的拍手:“那再好不過了。”

偶爾算計一下自己男朋友還挺讓人心情愉悅的。

百田陸朗這幾天狀態也不是很好,他不僅要忙著自己妹夫去世的葬禮,還要順帶幫忙接手一些妹夫留下來的工作。“被公安逮捕的那幾個‘Moitres’成員,昨天晚上遭遇了毒殺,死在了監管室裡。”

桑月被這句話徹底驚到了。

什麼?!

在警察廳裡,堂而皇之的下(xia)毒?還能瞞天過海的來去自如?

也太恐怖了吧?

居然連被公安監管著的犯人,都能做到殺人滅口。

那個內鬼……到底何方神聖?!

從這裡也能看出來組織對這方麵的態度,凡是跟“Moitres”沾邊的人,幾乎全部被殺。

不愧是組織裡麵“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性格,不僅小心謹慎而且出手毒辣。

桑月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儘力問出那個內鬼的情報。”

必須要早點清理掉,否則就像螞蟥一樣在警察廳裡瘋狂吸食著警察的血液。

隻幾天葵醫生給她做了一些淺催眠,稍微回憶出了一點和Gin生活在一起的細碎片段。

桑月的要求也不多,隻要能大概了解一下和Gin之間的相處模式已經足夠了。

紗月愛麗絲喜歡Gin,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Gin對紗月愛麗絲的感覺卻莫名有種淡淡的,他對紗月愛麗絲的所有關心,都建立在紗月愛麗絲對他有用的基礎上。

如果非要說喜歡,Gin對貝爾摩德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倒更像是喜歡。

在最近的一次被催眠當中,桑月看到了Gin和貝爾摩德的調(tiao)情現場。

貝爾摩德可能也有點故意的因素在裡麵,很喜歡當著希歌爾的麵去暗搓搓的給Gin遞交某種成人才懂的暗示。她會用腳尖去戳桌子腿下麵Gin的腳踝,還很喜歡跟Gin抽同一根煙。

在香煙上留下唇痕之後,再遞到Gin的唇邊。

而且這些舉動,在希歌爾在的時候,尤為刻意。

Gin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完全接受,好像貝爾摩德做的這一切十分平常。

作為一個男人。

一個各方麵功能都很正常並有需求的男人。

當然明白貝爾摩德的意思。

這種不拒絕的態度,基本上就相當於是默許了。

從紗月愛麗絲視角來觀看這一切的桑月就很難受。

因為這不會遺忘的大腦,貝爾摩德對Gin所做的一切她都會深深的記在腦海裡。

如果她能跟當時的紗月愛麗絲對話的話,一定會非常痛心疾首的勸紗月愛麗絲。

孩子,看到沒有Gin他沒有心!他根本誰也不愛!

但是紗月愛麗絲並沒有因為貝爾摩德的存在,對Gin的態度有任何改變,依舊對Gin的任何話都保持著順從態度、每一次都會站在Gin的身後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抓著他的手。

就像這十年裡麵,每一次紗月愛麗絲因為並發症失眠,Gin抓著她的手陪她坐在床邊抽煙的樣子。

桑月每一次從紗月愛麗絲的回憶當中醒來都會唏噓不已,今天是去跟組織的人會麵的日子。桑月站在自己宿舍裡麵的衣櫃中開始翻找,紗月愛麗絲很喜歡穿一些純色的衣服,可能也跟超憶症的並發症有關,不喜歡太花哨的顏色。

但是她喜歡啊,她的衣服基本上全部都是一些顏色卡哇伊的小裙裙,隻有一件偏黑色的polo衫可以穿,下麵隨便搭了一條黑色的包臀褲服帖組織的顏色。

一切準備就緒,桑月給自己打了個氣準備出發。

今天的校門開放日沒有多少警校生外出,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在忙著麵試自己心儀的崗位,在進行各種準備。

沒有人注意到桑月的離開,她飛速鑽出校門,看著門口的大叔隻看到了一個殘影掠過,然後就不見了該人的蹤跡。

這一次降穀零被鬼塚教官留校,不會耽誤她去跟組織的人會麵,桑月到的非常早。

街道上的汽車像是一個個挪行的小盒子,在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道路上朝著不同的方向前行,有一輛黑色的古董型號保時捷停在了昆蟲植物園門口。

桑月看著三個人從裡麵走下來,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依舊是那副傲然於世的模樣,把自己的五官藏在大的誇張的黑色帽簷下、長長的銀發裡、和立起來的黑色高領。

他好像要把自己完全隱匿在黑暗中,卻又因為過分高大的身型無法讓人忽視自己的存在。他的身上沒有溫度,即使嘴邊咬著的那根煙在冒著火星,但是縷縷升起的煙絲也是冷到極致的白。

噠、噠、噠……

專屬於Gin皮質鞋底地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越來越近。

煙絲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烈,他很喜歡抽這一款像苦茶葉一樣的煙絲,在愛麗絲的記憶裡麵桑月記得,Gin說這款煙最能提神。

當初會一晚上不睡陪著愛麗絲的陣變成了Gin。

而那個隻要他出現目光就會跟隨著Gin的愛麗絲也變成了桑月。

Gin徑直在桑月旁邊的凳子上入座,他沒有抬頭,伸手捏著口袋裡的打火機準備再續一根煙:“你在看什麼?”

桑月也沒有回頭:“看世界的另一頭。”

貝爾摩德在身後嘁笑一聲:“你怎麼忽然這麼傷感啊希歌爾,我以為你是個隻有見到血才會有情緒變化的木頭呢。”

她抱著胸坐在Gin的對麵,這次來不是為了欺負這個動不動就會發狂的小怪物,而是興師問罪。

“你之前為了考入警校殺過一個人吧?”貝爾摩德吊著語氣,饒有興致的問著桑月。

桑月回過頭來,心尖亂抖,但還是繃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隱藏自己的慌亂:“嗯,怎麼?”

桑月真要感謝愛麗絲是個很少會有表情的人,她隻需要擺著一張冷臉就可以。

貝爾摩德嘴角拉長上挑:“殺乾淨了嗎?”

桑月心裡又咯噔一下,糟了,這是露餡了。

Gin沒有說話,咬著一根嶄新的煙絲,打火機燎出來的火星點亮了他額前的銀發:“希歌爾,那個人還躺在icu呢。”